一個小時之後,蘇曼穎伸了個懶腰,將遙控器遞給沈莫,自己站起身來:“我要去做瑜伽啦,你想看就繼續看吧。”
看著蘇曼殊穿著將她身形襯托的更加飽滿的淡藍色居家服,渾圓挺翹的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上樓梯,沈莫猶豫了一下,終於講過憋在心裏半天的事情問了出來:“曼穎師姐,你認識一個叫白破天的人麼?”
中午的時候聽洛家茜對自己說起那句話,沈莫心裏就有些懷疑了,隻不過他覺得這畢竟是蘇曼穎的私事,不太好過問,可是洛家茜似乎話裏有話,沈莫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問一下。
聽到沈莫的話,蘇曼穎腳步忽然頓住,身子微微一震,良久,她才慢慢轉過頭來,臉色有些蒼白,似是在掩飾沈莫:“燕京的白破天麼?以前認識,怎麼,你認識他?”
從她的表情裏一瞬間就猜到了兩人之間定然發生過什麼事情,沈莫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鬱悶:“嗯,見過一麵,不算認識,我上午從洛家回來的時候遇到些麻煩,他幫了我,我看他似乎認識你的車,所以才問你的。”
“哦。”點了點頭,蘇曼穎見沈莫盯著自己,她的眼神躲閃著四處遊走,應了一聲,她轉過頭去急匆匆地上樓回到了臥室。
看著她的背影,沈莫愈發疑惑,不過他也已經感覺到,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應該並不愉快。
搖了搖頭,拋棄這些念頭,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這是沈莫經常告誡自己的。關掉電視也上樓回臥室,沈莫打算繼續研究那本下午剛仔細看了一遍的書。
今天他發現一個自己似乎差不多能掌握的手段。
咚咚咚!
躺在床上看了沒多久的書,沈莫就聽到臥室門被敲響,在這別墅裏麵能敲自己門的除了女鬼就隻有蘇曼穎了,沈莫急忙跳下床去把門打開,看到外麵俏然而立,一身棉質睡衣的蘇曼穎,手裏還提著兩瓶酒:“沈莫,能陪我喝點酒,說說話麼?”
眉頭微微一皺,沈莫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拒絕,將蘇曼穎讓到自己的臥室裏,他笑問:“怎麼了,今天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沒有。”搖了搖頭,蘇曼穎卻不知道她的語氣已經讓別人知道她是在撒謊,坐在沈莫搬過來的椅子上,她將啤酒放到身前的書桌上,拿起子將酒瓶打開,分別給自己倒了兩杯:“我隻是有些想小殊了呢。”
嘴角微翹,沈莫也不揭穿她的謊言,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酒,陪著她坐下來,勸慰道:“放心吧,曼殊在軍方那邊一定會被保護地很好的,等到事情結束,她自然就可以回來了,這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少數人想要保護她還是很困難的。”
“我也知道呢,可是她從來沒離開我很久過,我怕她不適應。”神情有些落寞,蘇曼穎主動跟沈莫碰了下杯,然後修長的脖頸一仰,便把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杯影交錯,兩人漸漸沉默起來,隻是相對喝酒,兩瓶啤酒很快下肚,蘇曼穎又下樓抱了四五瓶回來,繼續跟沈莫喝。
氣氛越來越壓抑,沈莫從不主動開口,而蘇曼穎在說完妹妹的事情,也沉默了下來,顯然她並不想跟沈莫聊天。
隻想喝酒。
終於,最終還是沈莫忍不住了,看著蘇曼穎紅撲撲的臉蛋兒,知道再這麼喝下去她很快就會醉倒,沈莫微微一用力,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曼穎師姐,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一些的。”
“我有不高興麼?我沒有啊,來,喝酒。”又給自己滿上一杯,蘇曼穎素手輕抬,帶著幾分醺醺憨態。
並沒有拿起酒杯,沈莫淡然望著她,眼神強製性地與她對視,一字一頓問道:“是因為白破天,對麼?”
蘇曼穎身子微微一震,臉色變了變,但她很快搖起頭來:“我跟白破天隻是普通朋友關係,關他什麼事。”
“你就不用騙我了,我看得出來,曼穎師姐,如果你心裏有什麼不舒服的,傾訴出來或許好一些,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很願意做一個傾聽者。”
聽到沈莫如此堅定的語氣,蘇曼穎愕然抬起頭來,愣怔了許久,眼神中終於鬆動起來。
良久,她輕輕放下酒杯,語氣帶著猶豫:“你真的願意聽麼?”
女人一旦選擇了信任你,便會毫無保留地向你傾訴,當蘇曼穎打開心扉後,她將埋藏在心底的那個故事緩緩敘來,全部告訴了沈莫。
聽她娓娓道來,沈莫終於知道了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心中一陣苦笑,沈莫沒想到蘇曼穎竟也有如此不願提起的往事。
故事其實很簡單,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一個譽滿京華的大少,兩人因為一場狗血的政治聯姻有了交集,不過卻沒有擁有公主與王子的美妙結局。
蘇曼穎所在的蘇家也是燕京一個頗具實力的望族,家中長輩多與政治有關,這一切都得益於那位身為華夏國名宿的蘇老爺子,也就是蘇曼穎的爺爺,不過蘇家這些年人丁凋落,聲勢漸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