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齮快走幾步就不見了身影,,然而他帶來的那隊人很盡心的圍繞著嬴政、許小願幾人。
“這不是去往中軍大帳的方向。”
蓋聶輕輕的說了一句。
王齮的侍衛頭領,應該吧,並不重要,他就是王齮帶來的衛隊的頭頭,這個人道:“將軍說中軍大帳多有不便,還請到軍備營帳。”
說完,這人就不再說話。
嬴政的臉剛開始很陰沉,聽了這人的話,嬴政的臉色一下好看多了,他,蓋聶,李斯的目光都在許小願身上停頓了一下。
“先生厲害!”
嬴政說了一句,臉色恢複平靜。
守備營帳,防護自然不會太嚴密,且與中軍相隔,其他士兵根本看不到這裏。
進了營帳,王齮背對著入口,嬴政進來也沒有轉身,拿起桌上的酒倒了兩杯,側頭對著接到嬴政的幾個哨兵斥候道:“你們做的好,來,這是敬你們的。”
幾個哨兵立刻單膝跪地,道:“屬,屬下惶恐!”
這幾個哨兵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尤其是小伍長,他已經把嬴政的身份和王齮說了,然而,王齮竟然如此囂張跋扈,完全不把嬴政放在眼裏。
王齮就當嬴政不存在,轉身端起酒杯強行遞給小伍長一杯,道:“來,幹!”
蓋聶瞬間就把劍拔了出來,站在嬴政和許小願身前。
許小願冷冰冰的看著王齮抽出佩劍殺死了小伍長,又拿起長兵器,類似大關刀的長柄大刀把哨兵屠戮一空,最後刀柄在地上用力一磕,單膝跪地道:“左庶長王齮不得已冒犯王上,甘受重罰!”
嘴上說著甘受重罰,然而雙眼直視嬴政,這種行為是一種很大的冒犯!
嬴政的右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攥著拳頭道:“王齮,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王齮自顧自的站起來,道:“我得到消息,長信侯在密謀對付王上,軍營內眼線眾多,王上身份一旦泄露,勢必凶險萬分,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嬴政對於王齮的跋扈視而不見,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斥候可能無辜,但不得不殺!將軍費心了。”
王齮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王上在軍營內恐怕是危機四伏。”
“依將軍之見,該當如何?”
王齮勉強拱手行了一禮道:“末將願為王上分憂,如今有計二則,希望王上慎行之!”
“講!”
“一則王上可寫親筆信,送至鹹陽,交給王上心腹,讓他帶人前來接應。二則,眼下仍需王上隱藏身份。末將以為李斯是秦國使臣,王上如不介懷,可假扮李斯的隨從。”
李斯立刻對著嬴政躬身道:“這怎麼可以,臣惶恐!”
嬴政手一揮,道:“無妨,就按將軍的建議行事。”
王齮道:“謝王上抬愛。”
再次重申一句,李斯現在的地位並不高,在秦國還是一個透明人。
嬴政道:“你可以稱呼寡人為尚公子。”
王齮又道:“尚公子舟車勞頓,休息的營帳末將已經安排好了,請尚公子早日歇息。”
休息的營帳也在軍備營地中,王齮的安排就是一個原則,哪裏人少安排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