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質問,動了她的寶貝,暖暖卻脫開了她的懷抱,指甲劃過她手腕上的小半截皮膚。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啊。”
他立刻頓住且後悔了,應該說是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她也轉頭回他一個一模一樣,沒有含義的眼神。
他眼中的試探剛褪去一半,慢慢用左手握住碰到她的右手,把指腹藏進拳頭裏。
他從不在乎她的回應,甚至有或無都無所謂。試探是象征的符號,這樣的念想,這樣的欲望,在她忽略的角落發芽,抽條,生長,茂盛。
江止寒也在此時,姍姍來遲。
“家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小胖這又是怎麼回事。”
顧雲夕語氣是一如既往的輕柔緩和,不過看起來他現在的情緒很不好。
“這件事情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究竟是什麼情況。”
顧雲夕淺淺的看了他一眼。
江止寒退卻了他沉思的外表沒有多說。
“我們去外麵隨便的吃個飯吧,孩子就讓管家帶著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講。”
顧雲夕微微有些疑惑,有什麼事情是這些孩子都不能夠知道的。
“怎麼了?”
江止寒攥緊她的手,力道之大有些發疼,但她從來沒想過讓他鬆手。
這是大概算是一場繁瑣生活中久違的二人約會。
“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吃飯?”
“這是我偶然之間發現的。圓圓他們肯定不適合來這裏吃垃圾食品,感覺你也不會同意的。”
顧雲夕覺得他說的很對。
光著膀子油光滿麵的老板正在扇烤羊肉串,一身腱子肉臉大脖子粗,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夥夫。
江止寒從前和兄弟們在外出完任務就會來這種地方吃一頓,比起那些山珍海味別有人間煙火氣,擼著肉串喝著紮啤頗有江湖意氣。
想也知道眼前人多年沒有在這種簡陋的大排檔吃過東西了。
有了錢,人都會迫不及待地跨越階層,最方便的就是物質上的質量改變。
顧雲夕本以為這人言語嫌棄還打算再說兩句,隻見他笑了笑,把外套一脫坐了下來,還十分熟稔地跟老板點單。
冒著冰氣兒的啤酒往桌上一放,一盤盤燒烤也都上來了,錫油紙上泛著油花還滋滋作響。
顧雲夕也不顧忌什麼,看到肉端上來就開吃。
江止寒挽起袖子,倒了兩杯啤酒,遞一杯過來舉著。
“來,跟我幹一杯。”
冰涼的酒液順著喉管燒到胃裏,喟歎一聲兩人相對坐著享受美食。
朝著跟蹤人的方向瞟了一眼瞧見那些尾巴進來了一部分,暗暗猜到還有幾個在外麵守著。
打了聲招呼走到外麵看到一輛銀色的SUV,斜倚著車門屈指叩響車窗。
顧雲夕再回來的時候江止寒嘴角噙著笑,還在那安安靜靜地吃東西。似乎是聽到自己回來的聲音抬眼看過來。
“搞定了?”
“車裏就三個人,一群菜鳥,跟蹤都不會。讓我揍了一頓趕跑了。”
附近是大排檔一條街,大晚上的人依然很多,排隊打車的沿街站了一排,本想著等一會兒,結果整個隊伍半天也不見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