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個優秀的存在,從認識他到現在,沒有人不說他優秀,在她眼裏他更是星光璀璨,舉世無雙……”台上的她笑容明豔:“所以更要認真對待,也感謝所有人,給她這個機會!”
看著台上表白的她心裏不可思議的溫柔,許久之後,現場才爆出熱烈的掌聲。
頒獎嘉賓把獎杯遞給了她。
沉甸甸的獎杯,金燦燦的落在她手中,顧雲夕眼中的那一點淚光,終於閃爍成最亮眼的光芒。
人生起起伏伏,終有圓滿的那天。其中艱辛、困苦、厄運、委屈都是時間贈與的打磨,有過痛苦,才會更珍惜幸福,有過隱忍,才會更懂得漫長的等待。
就像暗夜的天,烏雲終將散去,星光終不能被掩蓋。
而隻有向前看,不回頭,愛情和榮耀,才會再次來臨。
她是顧雲夕天上最耀眼的那顆星,指引她的人生走向光明,很感謝時光沒有讓她彼此錯過,還能牽著她走過餘生。
沒意思。
今天的課很少,
第一節下課鈴一響教室裏人全部一哄而,單剩她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江遠百無聊賴或者說是漫無目的地抬起右腿搭在椅杠上,左腳腳跟著地靠上椅背後仰,整個人跟著椅子前後晃蕩搖搖欲墜地找著重心,讓江遠覺得下一秒就算後腦勺著地磕個半死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都急著回家呢這幫人把地上的樹影踩得稀碎,腳底生風地走過每一行空隙,影子被桌椅割裂,被風和不夠紮眼的天光帶起一片的影影綽綽。
江遠盯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想著江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挽救一下他隨時可能摔成高位截癱地現狀,比如說把散到教室每一個角落可在他視網膜上湊不成一片聚焦好的視野的注意力拉回來,成果喜人,本人仍在進行放空式自他發散,主觀視線裏連一個形狀都拚不出來。
江遠耳朵倒還是在被動接收信息,路過他桌邊背著書包準備走人的值日生開玩笑說你是不是椅子被塗膠水了坐這起不來。
可惜半天沒從他這撈一個字出來,嘴裏嘟嘟囔囔地走了。
他是覺得嗒嗒嗒的腳步聲拖遝得很刺耳的,刺耳到他終於從一片空白的狀態裏掙脫出來,刺耳到讓他甚至想大喊一句老哥你穿的什麼鞋山寨阿迪嗎下次換一雙行不,想了想吧覺得是不是有病啊他,隻好把右腳從椅杠上抬起來而後老老實實落地。
江遠幹瞪著眼把視線轉到了一幹二淨看著下一秒就能拎包走人狀態的桌麵上,伸手去拿桌角那支今天下午被筆尖朝下砸落到地麵上的筆。
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轉,水平有限,轉得磕磕絆絆,好幾次差點從他指縫裏邊滑出去再往地上摔個滿堂彩。
轉了兩分鍾他覺得沒勁了,因為太陽快掉下去了,這有什麼意思啊?
歪不歪理的不重要,橫豎他覺得是理那就不歪。
江遠腦子裏全是雜七雜八沒個正形的東西搞得人煩躁得很,他把筆一正筆帽拔下來,手一抬就往草稿本上劃,結果劃了半筆劃到個化學方程式上就劃不出來了,隻剩一條深透到紙背的筆印子,沒有顏色。
他回想起來了,他的,難以啟齒的暗戀。
他身邊分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
頭發帶了點卷,有時候中午洗過未幹會披著頭發。大抵就是小美人魚摘下欽滿鑽石的皇冠一樣。豎著的高馬尾總會有那麼幾根頭發調皮的跑到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