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雯回到基地,打開微博,和之前準備好的一樣,將想說的話發送出去。
“昨天3比0贏下比賽,是我是自以數不多在享受過程的比賽。在上一場比賽中,因為壓力突然導致身體不適。我很害怕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再發生類似狀況,跟俱樂部討論後決定先休息一些時間也會尋求專業的幫助,謝謝大家的關心。
我不在賽場的時間請繼續支持我們完美,我會回來的。”
話或許不都是真的,也不會都是假的,原本沒有計劃寫出最後一句話,可是在發送的前一刻,將這句話加了上去。
“我會回來的。”
顧雲夕看到這一條消息的時候,來的匆匆。
“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都沒有人跟我說你生病了。”
江雯拍手:“我才沒有生病呢,就是一點小傷手腕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
話說到這個地步上,顧雲夕也漸漸明白。
“說到底還是我之前的時候有問題,沒有好好的照顧你,讓你受苦了。”
顧雲夕說的越來越堅決,看著她這副模樣,江雯依舊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和嫂子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嫂子你的問題。”
“我隻是覺得。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夠完美的響應嫂子你給我的期待。”
江雯淺淺的笑了一下。
回應嗎?
那就說一下吧。
“我會解決好的,你不要擔心。”
江雯的手機的光亮起來,微信的界麵出現又消失,好像很久沒在不開燈的深夜收到過朋友的信息,和休賽期的生活一樣安靜又寂寞。
窗子外麵的天很黑,冬季的上海不像曾經聽說過的那麼暖和,好像自從夏季賽的末尾開始,天氣就沒有像以往那樣真正熱起來過。
江雯隻是一點點在充滿冷氣的空調外停步,留在房間裏的隻剩空調製造的、有些冷的空氣而已。
冬季的空調換成了熱氣,環繞著周圍似乎看上去溫暖,她把手放在鍵盤上,停止操作的時候往往也有點發涼,也隻是難以捕捉的輕微的冷,散在所有人壓抑著卻又難以言明的寒冬裏。
她把手機打開,微信上的對話框裏有幾句簡明的話,她大概早就知道這件事,她想,那就找個時間稍微講講吧。
“喂,聽得到嗎?不打遊戲,說件事吧。”
怎麼說起呢。
江雯第一次直播,深夜淩晨她把聲音壓的有點低,可能是白天喝少了水聲音有些沙啞,或者是她本身並不想在這裏講這個開端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並不是在合適的時機,卻不得不站出來、講出來的事,但或許她也到時候該麵對,就在今天吧。
沒有開燈,房間很黑,隻有眼前的屏幕還亮著,發著有些刺眼的光,和手邊的水杯一樣冷,在冬天的夜晚應景地靜默地坐在她有點空的桌子上。
直播間裏的彈幕有好有壞,幾天的輿論蒸發吸引了什麼,她隨手關掉沒再去看,她說,可能現在講這些有些奇怪,但她知道,這件事是完全不對的,沒有意義的,無可爭議的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