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玻璃反光蘸取剛剛大雨傾盆而下所垂憐的雨水。濕潤中反射著流光溢彩。
江止寒坐在他一貫在的辦公室的位置上。而現在,他的對麵站著同樣輕鬆寫意的男人。
林萬和。
他略帶誇張的目鏡恰到好處地擋住了他的眼睛,直到現在才是把眼睛摘下來。他沒有說話,就是坐在那裏。看似無悲無喜,實則有殺氣盎然崩騰。
“你怎麼想?”
林萬和將粉紅色的喜帖放在了桌子上,喜帖上有楷書,分別是林萬和和朱璐璐的名字。
“江總難道不準備去?”
施壓?
江止寒不動聲色地挑眉,對此不在意。
去不去,這不需要多做糾結。
“我去還是不去,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問題。”
其實這種關係的維持。意思意思送點東西就好了。
大家就是走個過場。
“你害怕VC的勢頭強勁?”
“Victoryforyou?”
江止寒流利的英語不帶任何的情感,一字一句間消除了沉默的隔閡,當然,顯示出來的是他的英文,流暢又起伏有致,宛如跌宕起伏的波浪。
“嗯?”
林萬和饒有趣味地盯著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有些事,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最後幾個字的尾音淡淡。
“比如說,你通知朱璐璐回來,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可以假裝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拿出一份協議。
江止寒推開,隻留了喜帖。
“你想要我死?”
“我怎麼敢呢?”
林萬和笑意未曾穿透眼底,他斜靠著,覺得江止寒的態度暗昧不清,他本以為今天進來就會被江止寒駁回,並且江止寒的行為舉止都略微帶著一點古怪。
他拋出重磅炸彈:“你知不知道昨天,顧雲夕找了我,她沒第一時間找你,而且來找我了,你知道嗎?或者說,你敢不敢知道啊,江止寒。”
他輕輕一碰,江止寒眼中的寒冰冷意不止歇。
“你怎麼想的那就是你的事,但是,我告訴你的,一字不差,我和她發生過什麼,要不你猜猜看,怎麼樣?”
幾次,幾個怎麼樣。
江止寒憐目而笑,仿若是輕輕地嘲諷,嘲諷的弧度一直扯在他的嘴角。
“我知道的。”
江止寒其實不知道的,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他是一句話讓林萬和不知所措。
或許是他沒想過江止寒回複的淡定又溫存。
“嗯?”
他不言不語。
“你就等著自嚐苦果吧。”
江止寒做了個請。然後讓他走。
“今晚,你不來?”
林萬和搖曳的腳步不緊不慢,而後他關上了門。
江止寒並沒有多說,過了幾分鍾。他才打給了顧雲夕一通電話。
“怎麼回事?”
顧雲夕接到了電話有點局促:“怎麼了,怎麼回事,你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她一連串的疑問。
江止寒都沒有回答,隻是問了一句:“你昨天,來之前去了哪裏啊,顧雲夕?”
江止寒很少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