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記憶中的那些公蜘們總喜歡將各種社會問題歸咎於民族的劣根性,從而引申出國人這個民族就是不如盎格魯雅利安等民族這個偽命題……
渾然不顧自家的老祖宗早已創造各種文化藝術文明的時候,那些所謂高貴的盎格魯雅利安還動輒幾年不洗澡,腦袋上的虱子多的要不戴假發都遮不住的事實。
之所以近代的盎格魯雅利安似乎是高素質了文明了,那完全是因為他們的生活環境變了,日子好過了有時間包裝和打理自己而已。
而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國人,卻都還忙著為一家大小糊口而奔命,又哪裏有時間顧得上別的?
也是因為這些,楊明一直特別相信貧窮生奸計,富貴長良心這話。
他相信隻要有錢了日子好過了,任何人都能變的有素質,有德行——如果不然,那就是這個人有問題。
這也是這一路過來,縱使一天換六七個備胎,城裏補胎一兩塊在城外動輒七八塊十塊的高價,擺明了坑人楊明卻從不發火的原因。
畢竟黑點就黑點,隻要不過分他都能忍。
但一個疤二十這補胎價,明顯已經超出了黑的範疇,幾等於明搶!
要僅僅是這樣,楊明雖說有火,卻也肯定不會發作。
畢竟等於搶到底不是真搶,這樣就動手楊明怕自己下不去手……
所以他才故意讓煙黃牙看到了那幾袋子錢。
“如果真搶,那就是犯罪!”
楊明冷笑,心說到時候老子怎麼收拾你,那可都不是因為氣憤,而是合理合法!
這種道德邏輯煙黃牙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不知道有人正在為自己尋找一個光明正大泄憤的借口,正為後備箱裏的那幾十萬而興奮。
為此,他甚至不惜在補胎的時候故意不補嚴實,裝上去依舊沒氣而重複拆下來再補拖延時間。
“補個胎兩小時,這天都快黑了!”
看著總算補好的車胎,楊明悶哼道:“你這不是故意的吧你?”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這單純就是技術不行!”黃板牙怪笑。
楊明也不囉嗦,隻是在讓穀孝武開車的同時一定小心……
畢竟既然對方沒在修車鋪動手,那就一定會在半道。
“放心吧楊總,我心裏有數!”
穀孝武點頭,曾凡誌則摸索著從腰裏拔出一把短槍交給楊明道。
“就一幫敲詐勒索的地痞流氓,用不著這吧?”楊明道。
“以防萬一!”
曾凡誌道。
想到雖然因為嚴D,近年對槍支的管控逐漸嚴格……
但終究幾十年連民兵倉管都能合法持槍的基礎,民間現在別說是獵槍步槍,便是機關槍的數量怕都不在少數,因而楊明最終還是接過了槍,同時交代曾凡誌穀孝武,待會兒還是看情況,要情況不對就趕緊溜,千萬別逞強。
隻是讓楊明沒想到的是,因為他帶的錢數目實在太大,局麵現在早已超出了他能控製的範疇!
煙黃牙叫冷軍,是冷家峪的村民,村長冷月明是他大伯。
除了冷月明,事實上整個冷家峪的人幾乎都沾親帶故。
在這荒山野嶺,一個村幾十上百戶都沾親帶故的環境,本就是罪惡的天然溫床,再加上這氣候惡劣,土地貧瘠的地區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