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末堵,楊明還是很看重的。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在古董方麵的能力,同時更因為對方現在還頂著被利益集團各種手段,以及煽動人鬧事的壓力,始終維持著觀察者雜誌的運營。
雖然不確定這種堅持到底影響了多少人,改變了多少人對西方的盲目崇拜。
但楊明相信,隻要觀察者雜誌能夠繼續運營下去,持續不斷的向國內群眾披露關於西方一切的真相,那麼就一定會有人因此而改變想法,學會以常態的眼光去看,而不再那麼盲目。
之所以把馬末堵得罪的這麼狠,跟心眼小,錙銖必較這些,也沒半點關係。
純粹就是因為知道陶冶圖的價值,卻又不能明搶,於是才拿這事當借口。
現在陶冶圖既然已經到手了,又有陳平等人打圓場,楊明自然是借坡下驢。
不但絲毫沒有因為馬末堵的胡吃海喝而生氣,反倒是頻頻敬酒,表示大不了將來陶冶圖修複了先給馬末堵,讓他先欣賞一段時間……
“你以為我稀罕啊?”
馬末堵餘怒未消道。
“別啊馬哥,這陶冶圖修複我可還指望你呢!”
楊明嬉皮笑臉道:“畢竟你也不願意看到這畫被我隨便找個人給修複廢了吧?”
到底是成年人,而且還利益相關。
也是因此,雖說一開始馬末堵還有點愛答不理,但眼見楊明這般死皮賴臉,再加上幾杯酒下肚之後,些許矛盾便也就煙消雲散了,不但拍著胸口表示修複陶冶圖這事包他身上了,並開始主動的說了些雜誌方麵的情況。
說到很多學生因為煽呼而蠢蠢欲動的現象,馬末堵是唉聲歎氣,不時的拿眼瞅著陳平,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你這個智囊團的人物,難道就不打算給上頭提個醒,讓上頭想辦法管管?難道非得等出了事才開心?
在馬末堵這麼指桑罵槐的時候,楊明也在偷偷觀察著陳平的表情。
但凡陳平有所表示,他就打算將雷鳴通過錢莊掌握的名單交上去,讓上頭循著名單來一波精準打擊。
隻是從頭至尾,陳平對這事都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談起了經濟的發展,談起了楊明的希望計劃。
表示德明集團那邊向地方建議,希望官麵上出來牽頭,吸納社會各界的善款,將希望計劃做大,以幫助更多內陸貧寒學生的的問題,上頭已經看到了,並且已經派專人進行相關方麵的調研和討論。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快則下半年,慢則明年年初,應該就會有個結果。
這些都是預期之中的事情,楊明並沒有太過關注,隻是說了在東都見到了仇武,並順利的將話題引到了葉家上麵。
“雖說葉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但葉老爺子到底是功勳之臣!”
陳平道:“所以上頭的意思是這事隻能是商業競爭,決不能讓人誤以為人老爺子一走,就人走茶涼——所以到底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隻要是合理合法,上頭都不會插手!”
聽到這話,無論是李大方和秦剛都是忍不住的兩眼一凸,心說合著當年楊總那價值三四十億刀外彙的主意白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