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時茵心情還是有些惆悵。
沒想到她連江硯池的情人都不是,太卑微了。
不過好在金主是單身,她道德底線還在。
這一覺睡得還算香,雖然床布置得浮誇了些,但舒服是真舒服。
早上睡到自然醒,她才有精力四處逛逛。
樓上有健身室,視聽室,書房,夠她消磨一天時間,不想在樓上待著就下去逛花園,曬曬太陽遛遛狗。
一日三餐葷素搭配,下午還有一餐燉品,簡直是神仙日子。
她就這麼舒舒服服地過了一個月,長了點肉,氣色也一天比一天好,就連頭發似乎都冒得快了些。
她甚至覺得就這麼混吃到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而她的金主自從醫院之後再沒出現過,就連楊助理也消失了。
時茵沒當回事,樂得逍遙自在。
這幾天更是宅得很,除了吃飯遛狗基本沒出過房間。
方姨和趙阿姨瞧著不對有點急了,尤其是方姨,今早用餐時憂心忡忡看著她,好幾次欲言又止。
終於,當時茵吃完晚飯出來遛狗時,方姨跟了過來。
在強行拉完幾句家常之後,她直奔主題,“先生這段時間有沒有打電話給您?”
時茵一邊逗著卷卷,一邊搖頭,想著一會上去繼續追劇。
“那您就沒主動去個電話?”
“我沒他電話。”
雖然她也確實沒想過要打就是了。
“您可以找楊助理啊!”
方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三十米開外的一幢房子,“隔壁那幢您知道是誰的?”
時茵抬頭望望,搖頭,不知道方姨葫蘆裏賣什麼藥。
方姨小聲說:“江家另一位,現在失勢的那個。”
時茵想起來醫院護士說的八卦,猜測,“江硯池的二叔?”
方姨點頭。
時茵不由又看一眼那幢一模一樣的房子。
心裏奇怪,叔侄倆不是死對頭麼?那麼多房子偏要挑在一處買。
“上個月剛搬進去一個女的,聽說是個三線小明星,打扮得可時髦了。在這之前是個小模特,再之前那個好像原先在醫院裏上班,長得挺好看。”
時茵咋舌,這江二叔可真夠忙活的。
方姨語氣鄭重,“時小姐,有些話我本來不應該說,但為了您好我還是倚老賣老說了。”
時茵停住自己薅狗毛的手,老老實實站好,“你說。”
“從前您就是冷冰冰的,總愛在房間裏待著,一天說不上兩句話,江先生一個月才來一次。我瞧著您這次從醫院回來人倒是變得活潑了,也愛笑了,怎麼這兩天感覺又回去了。”
方姨苦口婆心,“男人再長情那也受不住女人的冷淡,這時候要是再來個溫柔體貼會甜言蜜語的,先生的心可就被勾走了!”
時茵皺著眉佯裝思考,江總裁長不長情她不知道,但總感覺那人鐵石心腸,並不是個能輕易讓人勾走心的人。
方姨見她皺著小臉,以為是聽進去了,歎口氣,“咱家先生外頭可沒其她女人,這房子自始至終就住過您一位,您可得好好把握。”
時茵拍拍卷卷的頭,讓它自己去玩,回過頭,“把握什麼?”
“當然是抓住先生的心呐,說句不恰當的話,先生就是您嘴邊的唐僧肉,您就不想吃?”
時茵“噗嗤”一聲笑出來,“方姨,你說我是小妖精?”
方姨一愣,“哦喲,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就是個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