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壓根不顧她願不願意,龍玹伸手一把摟過了她的腰,霸道的帶到懷中,從上翩然飛下。
厚實的胸膛靠著很有安全感,隻是本人太過不友好。
落地的時候,龍玹撤手太快,以至於她晃了晃身子才站好。
龍珂已經被人扶了起來,額頭蹭落了一塊皮,潺潺流著血,旁邊,一身鵝綠色宮裝的林太妃心疼的不停給龍珂擦著血,同時怨毒的朝季淩蘇看來。
西太後文氏眸色幽幽的打量著她,東太後李氏見季淩蘇站好後,半闔的銳瞳連看也未看一眼,冷聲道:“皇帝,這是誰?恕哀家眼拙,看不出來。”
季淩蘇心頭一顫,垂眸不說話。
龍玹冷冷側頭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道:“朕新納的妃子,季淩蘇。”
沒有稱號,沒有由來,卻簡明扼要的點明了實質。
季淩蘇聽到,瞬間心涼了一半,而在場的其餘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除了那些知道季淩蘇夜宿紫微殿,已經是龍玹女人的宮妃們,這次進宮的還有各路王爺,郡候極其家眷,這都是沒見過季淩蘇的。
聞言,都仔細朝季淩蘇瞟視而來,審度的眸光帶著打量。
似乎是對季淩蘇一身素衫都極其不滿意,但是對視到麵頰後,都還是點了點頭。
季淩蘇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大猩猩被人參觀著,同時被這隻霸道的猴王領著給她認識七大姑八大姨……悲劇的都不能用千萬隻羊駝狂奔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是麼!不知道是什麼品級的妃子,怎麼年歲之日與靖王爺同處一處,還將靖王爺從高空推了下來?”似是對季淩蘇相當不滿,東太後李氏的聲音步步冷逼。
龍玹笑笑看向她,“愛妃說說吧,朕也想知道。”
季淩蘇喉嚨一噎,差點想將這個絲毫不管她的男人一巴掌呼死,尷尬的抽唇笑笑,“我……”
“因為季皇嫂她太思念皇兄你了。”見季淩蘇說不出話,龍珂立刻插嘴,“臣弟今天去給冷月宮送年貨的時候看到季皇嫂哭的可憐,她說已經一周沒見到皇兄不說,年歲夜宴,皇兄都沒有讓她參加,她都從來沒有看過禦天皇朝的年歲夜宴是什麼樣的盛景,更沒見過皇兄英姿勃發的形象,臣弟見她茶不思,飯不香,實在纖瘦的可憐,所以就想著帶她來旁邊安靜的看看,結果聽說晚上皇兄點的她侍寢,太激動了就將臣弟一把推下來了。”
噗!季淩蘇真是瞬間想一口狗血噴出來,
珂兒,姐姐待你不薄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太激動將你推下來的?我什麼時候是因為想龍玹那個混蛋了?
看著眼前所有人恍然大悟,連同宮妃們都眸光震驚的看向她的表情,季淩蘇簡直欲哭無淚。
文氏與李氏聞言也都眸色震了震,眾嬪妃更是嫉恨夾雜著不置信看向季淩蘇。按照禦天王朝的傳統,每年守完年歲的第一夜,皇上都會點一名妃子侍寢,這象征的是一年盛寵的好兆頭,龍玹雖然沒有寵過任何妃子,可這種一年一度的榮耀還是後宮嬪妃們競相追逐的福利。
新來的趙辰月德妃更是不懼嚴寒,一身高聳胸脯寶羅裙珠光溢彩,星華遍身。作為新嫁來的燁聖國公主,四個月前,皇上的臨時出征讓他們的完婚足足推遲了三個多月,回來後儀式倒是補上了,可惜興許是皇上記著她當初莽撞去軍營的行為,也或許實在太忙,一直沒有圓房。
年前,父皇剛剛給龍玹手信了一封,所以她自詡今夜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此刻聽到這消息瞬間變了臉,而且隱隱覺得季淩蘇的名字跟長相似乎在哪裏見過。
蕭季奉儀,林淑妃等人更是雙瞳皆不置信,分別瞟向李太後與林太妃。
榮紫念眸色淡垂了垂,什麼也沒說。
隻有龍璟知道皇兄是將季淩蘇名字劃掉的,好笑的瞟了眼大膽的龍珂,低頭微微抿唇一笑。
龍玹聞言唇冰冷的勾了勾,俯身側湊到季淩蘇耳邊笑道:“看不出你這麼‘想’朕呢!”
咬重的想字讓季淩蘇聽出了滿滿嘲諷,而他呼在耳輪上淡淡的熱氣讓季淩蘇耳根一麻,沿著脊柱湧過一陣電流,不自覺打了個戰栗,而臉頰上更是不受控製的泛上紅暈。
淡淡的色澤在月光下顯得別樣好看,龍玹看著她臉上的顏色,原本因她出去找白宸宇隱忍的狂怒火氣在這一刻微微淡了一些。
而季淩蘇受不了這樣眾目睽睽下調情的距離,不自覺咧了咧身子,隻輕微的動作就讓龍玹眸色再度凝出一絲冰銳。
東太後李氏眯了眼,厲喝道:“皇上胡鬧什麼!曆年侍寢都是在一後四妃裏選!怎麼能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