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蘇滿意點了點頭,又再他胸口拍了拍,拉著被子躺了回去,“孺子可教也,為了把革命工作一次做到位,徹底改變你花心的形象,以後也別對我動手動腳了,不然別說她,連我都覺得你放浪輕浮的緊。”
噗!
龍玹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詫異偏頭看著季淩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花心?放浪輕浮?
他就喜歡過她一個女人,從何花心!而且不說他遇到她後任何女人第二眼都沒看過,就算以前,他數月來一次後宮的頻率怎麼也跟這連係不上吧!
所以她一直不願意相信自己喜歡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這麼認為他?
龍玹表情錯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墨瞳裏越來越盛的暴風雪在冰冷彌漫。
頓了頓,拉過被子氣悶的背身睡去。
榻內,季淩蘇幽幽淡抬起一隻眼,瞟了眼他的憤怒,勾唇笑笑。
蠢是麼?沒關係,咱們慢慢蠢著玩!
我這次不幫你好好追追‘她!’,真對不起您傲嬌了半輩子的尊貴之心!
天亮的時候,龍玹一臉陰鬱的看著季淩蘇興高采烈的收拾著回冷月宮的東西,淡抿的薄唇就一直沒揚過。
“這麼高興?”
“高興啊!能回去品梅花酒了,怎麼不高興?”季淩蘇本想將畫卷帶走,可想著這是龍玹所作,定然認得出來,反正這千金身子一般情況下從不自己拿東西,榻內立櫃裏放的也都是些他平日裏不佩戴,卻又有用的玉佩,令牌什麼的。
她放置畫卷的底層更是存放被子,防止夜間變涼的。她幾乎能想象他這個尊貴隻手絕對不會開啟,所以過段日子哪天他上朝再來取好了。
龍玹聽到梅花酒,正想說,那朕改日過來嚐嚐。
季淩蘇就先他一步笑道:“改天我給皇上送兩壇過來嚐嚐。”
“……”龍玹背負在後的五指緊攥,拇指的翠玉扳指硌的有些疼。
季淩蘇笑的卻別樣溫順,“那你好好保重身子,我改日有空了來看你。”
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讓龍玹瞬間沒任何可以發火的契機,說不出心裏是暖,還是憋屈。
一旁,花繡淩亂的看著,綠錦也微微詫異。
千言萬語都歸結為一句話,主子這又是跟皇上演哪一出大戲?
不過不管是哪一出戲,皇上的表情都好玩死了!
最終,主仆一行人回到冷月宮的時候,龍玹的近身侍衛第一時間就去壽康宮請安。
李敬德等人給龍玹穿戴龍袍準備上朝,忍不住心底的愉悅,笑道:“還是季賢妃體諒皇上,知道前朝彈劾壓力。”
因為自古沒有嬪妃與皇帝同住一宮的待遇,短短幾天,前朝彈劾此事的奏折都快要把南書房淹沒。
龍玹垂眸睨了他一眼,冷笑,“體諒?”
不悅的口氣讓李敬德抬眸,“難道皇上不希望季賢妃走?”
龍玹冷瞳半眯,穿戴整齊後,淩然負手朝外走去,“她走的了嗎!”
砰!
自信的口吻讓李敬德的心都快要碎了,想起這位小祖宗奶奶這幾日天天沒事做了哪裏都想去摸一下,偏偏紫微殿到處都是皇上的禦用東西,與一些國家的機密文卷,害的他們天天膽戰心驚的跟在後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釀成大禍。
好不容易姑奶奶自願走,皇上還不想讓走,他們皇上到底是哪裏想不開了啊!真嫌壽命不夠長了嗎!
龍玹卻冷唇一勾,不以為意。
他就不信視皇嗣如命的母後能放任季淩蘇獨自住在那麼偏遠的宮殿!
而離開紫微殿的季淩蘇愜意的回到冷月宮後,花繡忍不住問道:“主子,你是怎麼說服皇上讓我們回來的?會不會過兩天又搬回去了啊?要再搬回去,我就不解包袱了!”
來皇宮沒住幾天,全在忙搬家!
綠錦也遲疑道:“而且文太後那邊,主子要怎麼去解釋?”
看著文太後對主子很不錯,倒不擔心別的,就是怕這欺瞞太後之罪……孕藥雖然能亂脈象,可也不能天天吃,為防止文太後熱心號脈看身子狀況,接觸的越多,吃的次數就越多,住在紫微殿雖然皇上對主子有點……
但最起碼有一點好處,沒有任何人可以去找主子,皇上這個保護傘一定程度上還是很有用的。
季淩蘇靠坐在欄杆上咬著蘋果,輕笑道:“怎麼?你們不喜歡冷月宮?”
“很喜歡!”兩人齊聲道。
這裏環境優美,又清幽,刷著熏香的椒房住著也別是舒坦,而且說不出為什麼,這裏總給人一種女子般淡淡‘相思逢君君連顧,癡畫憑欄卷珠簾’的愛情唯美感覺。
紫微殿規矩太多,雖然皇上允許她們進殿伺候,可大多數情況下,她們也不敢隨意進去,那種與生俱來的冷尊氣勢令人生畏,害的她們往日與主子形影不離,最近都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