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筱鈴卻勾唇笑笑,不等回答龍玖兒的話,身形一閃,就跟了上去。
速度之快,讓龍玖兒詫異的又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跑這麼快!連問話都不搭理了!”
微頓,龍玖兒撫著額頭,吐出一句,“這兩個還真都是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急忙跟了上去。
宮路上,龍璟一道道穿越著拱門,可每過一道,都幽幽看到了樊筱鈴的身影,早已到達門口。
龍璟麵色越來越黑,身後,一路彙報折子什麼時候會送去給皇上批閱的近身宮人,終於也忍不住對樊筱鈴每次都在他們到達前的行徑,揉了揉眼,“不是吧,見鬼了?”
在連續過了幾道,眼見壽康宮主殿不過一道門後,龍璟終於再度滯了足,眉峰狠狠緊皺一下後,拐進了一道略微偏置的宮苑。
樊筱鈴也果然如約似得率先到達,輕靠著一處立柱,窈窕站著。
這裏雖然不算完全無人,倒也不至於人影穿梭。
沒管宮苑正在修建花圃的幾名太監,宮女,他走上前,立定,“你找本王到底什麼事?”
樊筱鈴抬眸掃了眼環境,明白龍璟這個人的拘謹,抿唇一勾,下一瞬,她一把勾過了龍璟的脖子,以龍璟完全不敢置信的呆滯,再一次一口吻住了他的唇瓣。
速度之快不敢相信不說,直接撬開唇齒,卷入進來的直接,也讓他完全不敢相信——樊筱鈴!居然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在他母後宮中青天白日的直勾勾了吻了他!
“呼!”全場集體驚呼,建花圃的小太監更是細聲細語尖叫一聲,手中金剪掉落。
而更讓龍璟詫異的是,樊筱鈴這個女人似乎絲毫不懂何為臉皮,在他那夜如此義正言辭的警告完,也表現出很明確的討厭後,她此刻竟然如蛇般卷動他的舌尖,意圖戲謔!
酥麻率先叫囂感官,趕在理智前,從脊柱一路攀爬向上,直達頭皮。
而更讓龍璟崩潰的是,還沒做出動作,樊筱鈴的一隻手居然摸上了他的腰。
女人的手帶出的柔軟力道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隻一瞬,就在這片敏感區域爆炸出無限顫栗,他幾乎快要穩不住身子。
更不等這邊控製,終極恐怖襲來。
她毫不客氣的吮完他的唇瓣,居然踮起腳,蘭唇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龍璟愣了,饒是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他此刻也隻剩下舉白旗投降的衝動。
耳際暖暖的呼吸伴隨著那柔軟唇瓣的吮咬,令他全身都起了顫抖。
綿麻就像貓爪子一樣,沿著血液,從每一寸肌膚遊走,直到雞皮疙瘩起滿一身。
他怕這些位置,從小玖兒嬉鬧,他都害怕,可他更怕來自一個真正女人陌生的觸感,比初次接吻還讓他有些恐慌。
竟然……是這種感覺……
“還能有什麼事?我想你了。”淡淡妖嬈的聲音沿著耳輪吹進暖風。
龍璟身子又不受控製的顫了一下,神思徹底一片空白。
想……想他?
一個女人就這麼正大光明摟著他們王爺脖子,吻了王爺,而王爺從頭到尾隻有緘默的行徑,讓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隨後氣喘籲籲趕來,看到這一幕的龍玖兒,隻剩下兩隻小手托著臉蛋,瞪大雙眼,驚呆!
龍璟伸出一隻手,支在了立柱上,從這個角度讓眾人看去,就變成了王爺將那個女人摟在了懷中。
但是此刻的龍璟已然顧忌不了那麼多。
他必須撐著,不撐著,就隻剩下一種完全陌生的觸感,全身癱軟,又有什麼血脈在湧動。
隻有抬眸間,那雙已然看不見白仁的墨瞳,散發著無邊的地獄陰意,“鬆開!”
雖然兩人的角度隻夠樊筱鈴看到他半個雋美無雙的側顏,可一直都在打量他神色的樊筱鈴依然準確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鬆唇,她緩緩撤手,歸於正位。
龍璟什麼也沒說,隻這麼平靜的看著她,良久後,從喉嚨裏淡淡擠出一句話,“滾!聽到沒有!”
他給了答案,轉身拿指背一拭唇,闊步離去。
青色綢錦光澤泛動,第一次用這麼生冷字眼對一個女人說話的他,冰冷到讓貼身宮人都感覺到害怕。
領到龍璟邊走,邊冷冽的吩咐,“壽康宮上下,誰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傳到第二個人耳朵,尤其母後那裏,就別怪本王大開殺戒!”
眾宮人身軀一陣,急忙全體驚恐跪地,連“是!”字都不敢吐呐。
龍璟經過龍玖兒身邊,深邃又冰冷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麼,錯身離開。
太過陰冷的模樣,是他們服侍壽康宮十幾年都不曾遇到的情景,每個人心底都知道一件事——他們那個很好說話,又姿態溫潤的王爺,真的,真的,發怒了!
而他沒有辦法不發怒,他以為她找他這麼急,是真的有事,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