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璟看到了樊筱玲,眸光微微一斂。
樊筱玲身邊的丫鬟順勢離開。
天地一片清寧,樊筱玲眸光顫顫的看著一身淡青衣袂的龍璟朝她一步步走來。
他衣袂如水,銀紋如雲,豐神俊朗的麵容襯在廣闊的天地下,更顯桀驁不羈,他是屬於天地自由的一抹金光,戰若傲神,望若秋水。
隻是,除過他現在麵上那一抹抹隱忍不敢直視她的糾結。
四目相對,龍璟在樊筱玲身前站定。
修長的五指緊攥著風箏的細線,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良久,才從喉嚨尷尬的吐出幾個字,“我……本王想著你生病這麼多天,也沒陪過你,你……現在身子好點了,又要回宮,怕,怕是很少再能出來散心,上次看你想放風箏,所以……”
話到尾音,龍璟也不知道還該說點什麼。
她已經不願待在他身邊,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做錯。
隻有那煩亂的心一遍遍訴說著他這幾天那糾結到不知道怎麼做的夜。
最終,他還是說不出什麼,隻得將手中的線圈遞到了她的手邊,唇角牽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給,這裏的人都被清理過了,等你散心完,本……本王就送你回去。”
樊筱玲眼眶微微濕潤,顫抖的心望著這一刻牽著巨型風箏站在她麵前的男人,這一刻,天地間,她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微頓,她一把抱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一下堵吻住了他的唇瓣。
龍璟赫然一怔,沒想到這幾日不願再理他的她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又吻了上來。
入口的蘭唇柔軟到不可思議,又帶著微微的力道。
酥麻瞬間自唇齒沿著後腦海彌漫,他不知那每一次觸碰間過激的電流是什麼,隻知道,這一刻他突然心軟了,心顫了,整個世界都開始伴隨著心跳在一下下“砰砰”而震。
隻在她撬開他唇齒,探進來的那一刹那。
心底仿佛就像是揮散開了漫天的陰霾,開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鮮花。
每一寸芬芳,每一縷清風都在鼓動著他做些什麼。
微頓,他僵直在空氣中的指尖顫了顫,緩緩撫上了她的腰邊。
樊筱玲感受到,更深糾纏住他的唇瓣。
再微頓,龍璟的胳膊緩緩,一寸寸滑過她的脊背,直到最後的最後,他將她徹底抱在了懷中。
厚實的擁抱讓兩個人唇息都不自覺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尤其龍璟有一高挑偉岸的身材,宛如雄山,猶如厚海。
盡管力道不大,但包圍來的感覺還是鋪麵給人一種全世界籠罩嗬護來的感覺。
龍璟心也在顫抖著,樊筱玲的身子太軟,帶著女人獨有的馨香。
這對從未這般抱過女人的他來說,說不出那種感覺是什麼,總覺得彌漫的心底湧生一種禁錮。
一種從未體會過,但是被樊筱玲一步步帶著,走進沼澤般的彌足深陷。
天地無聲,時空放大。
無垠的碧草青海之中,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擁吻著,雖然他的心似乎還含著那麼一縷不確定,或許還夾雜著迷茫,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心情的本能讓他在這一刻抱住了她,唇息間慢慢給了回應,就夠了。
樊筱玲如夢般感受著眼前的一切,直到感受著他的胳膊越箍越緊,她也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唇瓣吮咬,呼吸同喘。
直到偌大的天地間,將他們倆的身影濃縮成一道小小的剪影,伴隨著蝴蝶風箏的擺動,美如娟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