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內。
回來的龍玹哪裏都沒去,徑直來了冷月宮。
隻是讓他感到詫異的是,今天的季淩蘇看著別樣的不正常,尤其白天氣勢洶洶衝到南書房,夜裏居然突然溫順起來。
對於找他算賬的事情隻字不提,甚至特別賢惠的伺候他更衣換鞋,再到後麵泡澡搓背。
若非知道她本性,他真以為什麼時候找了個二十四孝的妃子而不自知。
終於,在熱氣嫋嫋中,看著給自己搓完了左手,換右手的季淩蘇,龍玹終於抬起了墨瞳,眯了眯道:“季淩蘇,你今天怎麼了?”
季淩蘇手微微一頓,盡管意識到白天的事情除了她跟韓軒,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但知道龍玹對其底線的她,還是內心有點做賊心虛。
勾了勾唇角,她道:“沒怎麼,能有怎麼啊?”
龍玹自然不信,半仰身子,高深莫測的看了季淩蘇一眼,微頓,伴隨著季淩蘇一聲驚呼,水花四濺,她被連衣帶物的拽進了浴桶。
水很快打濕了她的身子,白色的紗衣更是貼著雪白肩頭滑下,極其旖旎。
雕花的紅木浴桶極其大,足夠容納三四個人,季淩蘇跌落進來並不會擁擠,但許久未見的霸道氣勢讓她一瞬間又想起了那個曾經吃醋,極其難相與的男人。
尤其他傾近了身子,將她抵在浴桶邊,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那雙誘人到極致的薄唇更是近乎貼在她唇線上摩挲。
“說,到底怎麼了?”他在輕笑。
昏黃的燭火下,耀的龍玹那雙墨瞳別樣通透,可沉溺在裏麵的漆黑色澤讓季淩蘇很清楚,那絕對是極其睿智的精光。
心鼓顫顫,季淩蘇嗅著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咽了口口水道:“真沒怎麼……”
見她還在死抵,龍玹唇角倏忽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下一瞬,就噙住了她的雙唇。
柔軟的觸感彌漫心底的時候,季淩蘇心咯噔了一下,可不得不說,這種滋味到底是太讓人感到沉淪,哪怕隻品到他的一絲氣息,那種熟悉又滿是經綸的感覺都想要如蜜蜂沉溺花蕊,不再醒來。
緊張的抓住他的肩膀,任由那雙魔性的雙手在水中沿著周身滑動,在雪白的肌膚上帶出一道道桃粉色的誘惑。
身影越來越近,陰影越來越大,感受著他那忽如其來的熱情,季淩蘇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兩人曖昧尚未明白彼此心情的那段時間,他那總是別樣的磨人,偶爾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揩油,害她總以為他是當皇帝習慣了,見女人都會碰。
“嗯。”待他環住她全部腰身,緊抱懷中的時候,她小聲嚶嚀著。
龍玹的唇遊走著,沿著唇角,到耳輪,含住耳珠,感受到她敏銳的顫栗後,輕笑著再遊向下巴。
季淩蘇體內越來越火熱,身體全是眼前這個邪魅男人帶來的觸覺,感覺滾燙的快要爆炸開。
“想要嗎?”他含笑的聲響想起。
季淩蘇臉羞成一朵桃花,識趣的點點頭。
然而他卻啄著她的鎖骨,道:“那告訴朕你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季淩蘇心猛地一顫,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在這等著她!
然而就這一瞬間的本能反應,就換來了他含著怒氣的狠狠一咬。
脖頸吃痛,季淩蘇錯開身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而龍玹不急,也壓根沒有咬過人後道歉的自覺,略帶不爽的看著她。
見終究瞞不過,也意識到這個男人因為她瞞著他有些生氣了,季淩蘇蹙蹙眉頭,別臉道:“就是玲子回皇宮來了。”
嗯?
龍玹似是沒反應過來,愣了下。
季淩蘇眉睫中精光一閃,又重複了一次,“玲子回皇宮來了。”
想著那個好容易消失一段時間,供他獨自占著季淩蘇的女人,龍玹很不友好的挑了挑眉毛,“所以呢?”
“她讓我晚上過去陪她。”
話音一落,季淩蘇就如期看到了那黑如鍋底的帝王臉色。
季淩蘇想笑,沒敢笑。
她知道龍玹這種人不好糊弄,任憑她怎麼做,他都會發現端倪,若讓他有一日知道自己被韓軒親了,還這般無所謂的話,他隻會更生氣。
所以與其這樣,她便該做的還做,隻是理由總得變更一下,而且,前麵咬死不說,此刻百般無奈吐出來的話,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會信。
果然,她如期看到了某人越來越黑的麵色。
當下不等龍玹發作,季淩蘇就沒好氣先喊道:“還不是你跟龍璟要去選妃,把她氣回來了,這事你得負全責!”
朕負什麼責!
龍玹瞠目,真是聽過女人難纏,卻長這麼大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胡攪蠻纏過,龍璟選妃是其自己的主意,選不選上妃那是為了圓季淩蘇的想法才委曲求全,至於樊筱玲,那更是跟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條船上,他隻不過安靜的當了一個看戲的皇帝,還看得把自己女人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