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璟憤怒一把拍掉:“我不跟蹤,怎能知道你居然跟閆峰有聯係,誰知道你是不是內奸……”
“啪!”
樊筱玲氣的力道便沒有了分寸,龍璟的臉立馬腫了起來,顯出一個巴掌印。她有些心疼,卻更心寒他的猜疑和不相信,還有那張紙條。
她寒著臉:“龍璟,今日之後,我與你在沒有任何關係,我要做什麼,也無須你的過問。”剛要離開,袖子讓龍璟扯住,這個男人居然放下往日裏的尊貴和自傲,帶著一些傷和一些悔,呢喃開口:“對不起。”他向她低聲下氣,竟有些祈求在裏麵,就如受傷的小獸:“我們不要在這樣了,好嗎?”
樊筱玲不是不心動,不是不開心,可是想到閆峰,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她的身後盯著,想著他的狠絕,還有一些對於龍璟和柳煙蘿之間的介懷,仍舊冷冷地推開他的手,轉身離開,躍上馬兒,留下一句話:“龍璟,我們並不適合,你還是回到你的世界,過你應該過的日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龍璟鬱悶,他在她的心中,真的就一點地位都沒有嗎?那為何又要來撩他?弄亂了他的心,她卻隻身退開。
是啊!人家是現代人,享受著現代生活,自然看不上他們這些野蠻的古代人。想到之前閆峰說起古代人時的戲謔和嘲諷,就知道這些現代人對古代人多少帶著些歧視。
龍璟扭頭離去,卻是跟樊筱玲走的完全不同的路,等回到上京時,已經傍晚十分,夕陽西下,才剛剛到宮門口,文太後就傳來旨意,讓他去太湖接柳煙蘿,說是她和幾位大臣千金在船上遊玩。
龍璟從來孝順,雖不願意去,也隻得調轉頭去往太湖,他沒有瞧見,就在他離開皇宮門口沒多遠,就有一個大紅的身影,跟在他身後。
有一種愛情叫做情不自禁,有一種忘不了是雖然知道不可能,還是忘不了你。
太湖上,霞光陣陣。
龍璟來畫舫上接柳煙蘿,其他幾名也在船上的小姐卻是頑皮,笑著便下了船,畫舫船夫也讓文太後交待,又將畫舫劃入太湖,分明是給龍璟和柳煙蘿找相處的機會。
一席酒,幾盞菜。
想到樊筱玲的冷漠,龍璟有些煩悶,拿起酒壺,一杯接著一杯。柳煙蘿拿過酒壺,給龍璟倒酒,見他這般愁悶,不由溫柔而笑:“是為了筱玲姑娘吧?”她心中亦有龍璟,自然看出龍璟是為情所傷。
龍璟喝的有些醉了,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柳煙蘿,本想著柳煙蘿會明白他的煩惱,卻不想柳煙蘿數落起他來:“王爺,這事可就是你做的不對。一個女人能夠為你做到這樣,我想她心中的情義可比王爺深多了。她肯定是看到你勞累如此,又想守護你在乎的這個世界,才做出這般犧牲。卻讓你撕碎不說,還不信賴她。王爺你說,上次異空人來犯,樊筱玲姑娘,是否有二心?”
“我自然知道她沒有二心,可是,可是……”
“王爺是覺得麵子被樊筱玲姑娘給拂了,可是,比起王爺的麵子問題,樊筱玲姑娘的付出卻是真真切切的。”柳煙蘿勸慰:“依著樊筱玲姑娘的性子,聽你不信任她,自然是心頭受創,這才說出惡言,其實,她心中定然比你痛的。”
龍璟猛地一下子站起,卻沒曾想,這畫舫的船夫故意使壞,船往左傾,柳煙蘿柔弱,又離船舷很近,一下子就跌入湖中,柳煙蘿自幼怕水,嚇得大叫,失了花容月色。
龍璟跳下太湖救人,將人救上來後,二話不說,抱起昏迷的柳煙蘿,朝湖邊掠去,落腳之後,徑直朝皇宮太醫那邊跑。
樊筱玲從柳樹後站出,她看到剛才柳煙蘿跌入湖中時,龍璟臉上的焦急和驚惶,從她身邊而過,居然沒有發現她的氣息,看來已經亂了分寸。
心好像被什麼東西一撕兩半。她回到冷月宮,看到正在看古代兵書的季淩蘇,季淩蘇笑道:“呦!咱們的大美女打秋風回來了?怎麼今天勾了什麼帥哥不?”
樊筱玲沒有吭聲,來到季淩蘇平日裏藏酒的櫃子,直接搬出兩大壇,開封,拿酒碗,直灌了好幾碗。
季淩蘇看到樊筱玲的情緒不對,她放下兵書,也拿了一隻碗,和她碰碗,幹完了又來。她知道樊筱玲的性子,不想說的事情肯定不會說,隻有這般灌酒的方法,才能套出樊筱玲的實話,也才能幫她,估摸著又是因為龍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