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找別人,唐宓不會功夫,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路淩風看著唐宓蹙著眉道。
“正因為她不會功夫才更容易讓人相信。”
“我願意去。”唐宓這次搶在路淩風前麵答道。
“不行,我不同意。”路淩風狠狠的瞪著唐宓。
“淩風,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進去暗中保護。”連宏鷹看著瞪著唐宓的路淩風猶豫道。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最近丟失的嬰孩子人數越來越多,可見他們煉藥時間在即,我們得盡快采取行動,否則那些無辜的生命就要慘遭殺害。”一白發老者站至唐宓麵前像是拜托她似的。
“讓我去吧,為了泓兒,為了那些無辜的孩子,我一定會成功的。”唐宓像女戰士一樣,站在書房中間,很堅定道。
“好,相信你一定能做好,但是你要小心,不能讓對方看出你的目的,否則不但孩子們的生命有危險,隻怕你會都難再見天日。”老者告誡唐宓道。
“我會小心的,我會讓孩子們都回到自己母親的懷抱。”唐宓握著雙拳,雙眼是燃燒的火焰。
“軒兒,你去與線人接頭,安排一下,讓唐夫人盡快去聖嬰教,另外,你再以小嘍嘍的身份混進去暗中保護她。”連宏鷹直接忽略路淩風,向自己的兒子道。
“我去。”路淩風沉著臉,惱怒的瞪著唐宓。
接下來房內的眾大俠都離去了,連宏鷹單單留下了路淩風與唐宓。
“淩風,唐夫人,我能理解你們此時的心情,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們,進去後,即使看到皇子,也不能感情用事,稍有差池,就會送了性命,而且還會誤了大事,所以,你們一定要時刻控製自己的感情。”連宏鷹著重的囑咐二人。
這天晚上,唐宓就在落葉莊住下,等候內線的消息,雖然躺在床上,唐宓卻無法入睡,一方麵擔心泓兒,一方麵又擔心王府那邊,輾轉反側就是合不上眼。
醜時,躺在床上的唐宓突然聽得門外有腳步,慌忙起身,踮著腳尖,拿著燭台,悄悄的行至門側。
“唐宓,睡了嗎?”
原來是路淩風的聲音,唐宓腦中一熱,以為有了泓兒的消息,點都未點就將門拉開。
“淩風,是不是有了泓兒的消息?”
“也算是,現在你就要去邪教,在去之前你要答應我,見到泓兒的時候千萬不要情緒激動,不要有任何明顯的表情,有什麼也隻能放在心裏,否則,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去的。”路淩風點亮燈,警告道。
“我知道,我會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
“不是盡量,是一定。”路淩風走至唐宓麵前,抬起她的臉,以嚴厲的眼神望進她眼裏。
“我保證。”雖然路淩風的手執著唐宓的下頜,但是唐宓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心裏暖暖的,知道路淩風是在擔心她與泓兒的安危。
“你今晚先去,明天我會想辦法進去,進了邪教,你也不要害怕,我會隨時在你身邊保護你。”路淩風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囑。
“我明白,皇上將泓兒交給我,我就不能讓泓兒出事,所以我會時時告誡自己,一定會讓自己冷靜,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察覺。”雖然有種上戰場的感覺,但是唐宓卻一點都不害怕。
“好,那你去吧,有人在大廳等著你。”路淩風鬆開手,閉上眼,怕自己會後悔。
雖然隻是個奶娘,但是隻要她情緒失控,泓兒的性命就危險了,那可是泠兒的骨肉。
“王爺,天亮後你能不能稍個信給黎沐群,讓她……”唐宓本想讓路淩風告訴黎沐群,讓他別找她,過段時間她會帶泓兒回王府,但是一時又想不出好的借口。
“你放心吧,怡安王府那邊,我會處理。”路淩風像是知道唐宓要說什麼,接過話道。
“謝謝,你是好人,我以後不會再誤會你。”唐宓向路淩風露出感激的笑,在心底她已經將路淩風當成朋友了。
唐宓跟著一名綽號虎頭的中年人到了聖嬰教位於京城的分部。
這裏是京城西邊的一家舊園子,園子很大,唐宓跟著小虎直接到了後院,一入院門,唐宓就聽到驚天動地的哭聲。
而且這哭聲很熟悉,唐宓的心揪著痛,他恨不得衝入房內,但是臨出落葉莊時,路淩風的話卻在耳邊一片片響起。
唐宓加快腳步,欲越過虎頭,卻被他一手鉗製了。
“你若是不聽話,休怪我們不客氣。”虎頭瞪了唐宓一眼,以眼神警告的同時,又恐嚇道。
雖然這個時候是深夜,看不到人,但是隻有虎頭知道這裏麵其實不分晝夜有人監視的。
唐宓咬著唇沒吭聲,她知道過於衝動,但是泓兒嘶啞的哭聲,讓她心都碎了。
“進去吧,沒有特許,不許出這個院子,平日裏會有人送飯食進來。”虎頭打開門,裏麵的女人雖然抱著泓兒,但是他仍然哭過不停。
“你,出去。”虎頭指著那位乳娘,讓她將泓兒交給唐宓。
看著泓兒哭得抽搐的樣子,唐宓幾乎就要喚出口,她將泓兒貼在胸前,也顧不上有男人在場,拉開衣襟將乳頭送入泓兒嘴中。
原先那位奶娘走至門邊聽到哭聲止,回首看了眼,愣了下,帶著疑惑的眼神離開了。
虎頭走近唐宓,小聲提醒道:“自現在起,你說話就得小心點,不能叫他名字,也不能表現的過於親昵,凡事要想想再做,這院子裏住的都是奶娘與嬰兒,除非必要,輕易不要離開房子。”
唐宓點首,能見到泓兒平安她已經很感激了,別說留在這屋子裏,就算要她去死,她也不會猶豫的。
虎頭離開後,唐宓還是忍不住落淚,她很想與泓兒說說話,但是又怕外麵有人監視,隻能摩擦著泓兒的小臉,傳達著愛意。
雖然路淩風計劃是混入聖嬰教保護唐宓與泓兒,但是怡安王府那邊還是要親自跑一趟的。
“淩風,你回京了。”路淩風一進怡安王府,老王爺即心喜的上前抱了抱外甥。
“回來有幾天,因為有些事要處理,直到今天才來看舅舅,望舅舅勿怪。”路淩風回抱著老王爺。
“傻孩子,你能來看舅舅,已經很難得了,舅舅怎麼會怪你呢,中午留在這陪舅舅喝一盅?”老王爺擁著路淩風走入客廳。
“應當的。”路淩風笑道。
時間上他已經算過了,這午餐在計劃中。
路淩風又與老王爺寒暄了一陣,又四下看了看,見府裏似乎沒有因為唐宓的失蹤而慌亂,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沐群未說?
“舅舅,沐群可在府中?”
“別提那死小子,昨天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自己出去混也就算了,竟然連皇子與奶娘都帶出去了。”老王爺一聽路淩風提起長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舅,要不這酒我們改天再喝,我先去找找沐群。”路淩風想到時間緊迫,當即改變主意向老王爺道。
老王爺神情僵了下,好一會才歎道:“也罷,泠兒那孩子命薄,已經不在了,你看看她的孩子也好。”
路淩風無語,他與泠兒青梅竹馬,本以為長大了會是人人稱羨的冤枉,但是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住先皇的一道聖旨。
原本他是讓太後向先皇求情,但是卻因為他是太後親生的,為免落人口實,太後不但不求情,反而與先皇一道棒打鴛鴦,自那之後,路淩風就離朝在外流浪。
那可是他的親娘呀,他竟然要犧牲他這個兒子,路淩風想起二年前的往事,淚就往心裏流。
離開怡安王府後,路淩風想都沒想就去了昨天唐宓與淩風分開的那條街道。
他幾乎找遍了整條街,才在一家小灑館裏找到醉倒在地的黎沐群。
路淩風有些愧疚的看著黎沐群,向店家要了紙筆寫了封信放在黎沐群懷中,吩咐小二好生照顧,交代好一切後,他這才換裝易容往西城去。
路淩風易容後,由虎頭帶進了西城的舊宅子,聽虎頭說這兩日,從京城偷盜搶來的孩子就要送到聖嬰教的總部,據教內傳言,這些男嬰要在五月五日午時入練丹爐,在這之前還要用一些特殊的藥材喂養一百日。
“小風,以後這個院子的安全就由你負責,裏麵的不管是女人還是孩子都不得離開,外麵的人,沒有令牌也不得入內。”虎頭大聲向易容的路淩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