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淩風,你的猜測沒錯,我是穿越的,我是因為我兒子穿越的,而泓兒就是我的兒子。”
“泓兒是你的孩子?唐宓,他是泠兒生的,怎麼可能……”
“當然是,雖然我是整個穿越來的,但是有不少人是靈魂穿越,而泓兒就是,我問你宮裏的人,在皇後離世後,泓兒曾哭的咽了氣,連太醫都請了,但是後來又奇跡的活了。”
“所以你就斷定泓兒是你兒子的靈魂穿越?”路淩風總算明白為何這個奶娘與別的不一樣,原來她真的將皇子當自己的兒子。
他可以理解這種感情寄托,但是泓兒就是泓兒,是皇家子嗣,他要繼承皇家基業的,不可能成為她的兒子,除非……
路淩風看著唐宓,臉不覺得凝重了,莫非皇兄對這個奶娘有意?否則以泓兒的身份,不可能讓她帶著皇子單獨出宮的?還是說,皇兄認為孩子不是他的,那……
“泓兒不吃別人的奶水也是一個證明,而且那天去天寧寺的時候,那個智賢大師也說了。”唐宓很堅定道。
“智賢大師也說泓兒是你兒子?”路淩風不敢置信的問。
“雖然大師沒直接說,但是那話卻是很清楚的,不信你下次可以去天寧寺問。”
“問到不必了,隻是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就算泓兒真的是你兒子穿越,但是他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他是皇上的兒子,而你隻是奶娘,你們不可能有相認的一天,如果你抱著那種心態,我勸你早些離開皇宮。”路淩風搖首,很認真的勸唐宓。
“我知道,我也不奢想,我隻希望能看著泓兒長大,能在他身邊這就夠了,我想這就是上天讓我穿越的真正目的,讓我守護著兒子成長。”唐宓看著榻上的泓兒,幸福的微笑。
路淩風注視著唐宓,他有一種預感,如果這個女人回宮,宮裏必定會出大事,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現在就殺了她。
雖然她隻是奶娘,但是那個世界的女人太不尋常,她們獨特的思想,獨特的見解,不一樣的風情是天興王朝女性所沒有的,尤其是唐宓身上散發的溫情,會讓孤寂的男人著迷,會吸引孤獨的男人心。
“唐宓,待這件事畢後,你帶著泓兒離開天興王朝吧。”路淩風糾結了好一會才走近唐宓道。
“離開天興王朝?為什麼?”唐宓驚轉首,不解的問。
雖然帶著泓兒離開是唐宓的夢想,但是如果借這次離去會害了黎沐群,雖然黎沐群很神經質,但是她卻不能害他。
在宮裏也有二個月了,唐宓是清楚丟失皇子是多麼大的死罪,隻怕到時還會牽累他的家人,她不能這麼做。
“我這是為你好,若是讓皇上知道你是這種心態,就算不殺你,也會趕你出宮。”路淩風掩飾道。
“隻要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而且路廷昊人不錯。”唐宓定定的看著路淩風,似是要他承諾不會說出去。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我不說,別人……”
“沒有別人,隻有你一人知道。”唐宓逼視著路淩風。
“我是不會說的,但是你能控製自己的感情嗎?今天你就險些失控。”
“沒有關係,皇上一個月才看三次泓兒,他不會發現的,而且以後他還會有別的孩子,他不會想到哪些。”唐宓非常肯定道。
“好吧,但是……”
“小風,快出來。”路淩風正欲再警告唐宓,門卻被虎頭推開,他探首在門邊焦急的催促。
“出什麼事了?”唐宓緊張的問。
“少教主來了,今晚我們就要離開京城,所有人都要到大廳見少教主。”虎頭焦急道。
“這麼快,走。”路淩風回望了眼唐宓,提醒道:“你與泓兒留在這裏,千萬別再出門。”
未等唐宓點首,路淩風與虎頭已經離開了小院子。
路淩風走後,唐宓沒來由的心慌,剛才虎頭說今晚就要離開京城,那是不是意味著泓兒要被帶走,那她們這些奶娘呢?也會跟著同行嗎?還是會被殺了滅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有一個小時了,唐宓按現代的習慣估算著,路淩風沒有回來,虎頭也沒有回來,難道他們被發現了?
又過了好長時間,還沒有人來,唐宓越來越慌亂,如果路淩風同虎頭出事了,她一個人要如何帶泓兒離去?
不行,趁著現在人少,先帶泓兒離開吧?唐宓掙紮著,猶豫著,雖然路淩風臨走的時候告誡她不能出去,但是她還是抱著泓兒踏出了房門。
她站在門後探首望了望,院門處沒有人把持,似乎真的像虎頭說的,都去迎接那個什麼少教主去了。
唐宓抱緊泓兒,踮起腳尖,輕手輕腳的到了院門,真的沒人,她有些激動,出了這個一直重兵把守的院子,應該就能離開了吧。
“泓兒,乖,媽咪這就帶你回去。”唐宓低首在向泓兒輕聲安撫泓兒。
“膽子不小,來到這裏還逃。”嘲諷的聲音讓唐宓驚得連連後退,最終跌坐在地。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唐宓知道一切都完了,唯有死死的護著泓兒。
“容兒,你怎麼在會這裏?這是誰的孩子?”前一秒還在嘲諷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激動起來,而且飛掠至唐宓身前,一把將她拎起。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唐宓的心已經亂成一團,除了泓兒,她什麼都想不到了。
“你的孩子?你是因為有了孩子才逃走的,對不對?對不對?”聖嬰教少教主程昭陽拉著唐宓激動的吼叫。
“不,不要……不是……”唐宓已經瘋狂,恐怕侵占了她的思想。
“容兒,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是我錯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程昭陽將唐宓抱在懷中欣喜若狂道。
原本跟在後麵的路淩風看到唐宓時就在心裏大叫死掉,他沒想到唐宓如此不聽話,竟然帶著泓兒打算偷溜,當程昭陽朝唐宓飛去時,路淩風已經暗器在手,準備隨時救人,可是程昭陽那句容兒讓他看到了希望。
見唐宓一副失魂落魄的慫樣,路淩風就想去狠她一個耳光,這麼大好的機會,隻要她認了容兒,那她與泓兒都不會有性命之憂了,而且還能更接近聖嬰教內部。
“哇,哇,哇……”程昭陽的大力,將夾在兩人中間的泓兒弄哭了。
“泓兒,乖,不哭,不哭……”唐宓也如夢初醒,意識慢慢回籠。
“容兒,你說話呀,容兒……”程昭陽鬆開手焦急的看著唐宓。
唐宓抬眼看著程昭陽,好一個邪氣的男子,不同於路廷昊,路淩風的陽光,也不同於黎沐群的冷漠,他是生活中的黑暗中的撒旦,這是程昭陽給唐宓的感覺。
“容兒。”程昭陽見唐宓注視著他,心喜的又喚。
“容兒?你叫我容兒?”清醒後的唐宓思緒轉得飛快,看這男人的表情,她似乎與他的心上人長得很像,而且他們似乎分開很久,那麼她現在如果應了是不是能救自己與泓兒?
“是,該死的,一年了,你躲了我一年,沒想到你竟然躲到了京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可知這一年我是怎麼過的?”程昭陽咬著牙氣惱的吼道。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唐宓搖首,在想著是不是應該上演一出失憶,好順理成章的成為容兒。
“不知道,你敢說不知道?”程昭陽朝唐宓吼道。
“我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認識你,請你放開我。”唐宓冷著臉掙開程昭陽的大手。
路淩風仰首看天,在心裏暗咒,天底下怎麼有這麼笨的女人,這麼好的機會,隻要承認了,就能活命,還能救泓兒,可是她卻笨的……天啊,你辟死這個笨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