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依然攔阻,路廷昊卻不想再與他們廢口舌,凶狠的出手劈暈了他們。
一來護衛未防備,二來路廷昊出手太快了,兩個‘守夜’的護衛就這麼倒下了,路廷昊飛進屋中。
“什麼人膽敢擅闖。”路廷昊冷吼著衝入屋內。
屋內的燈是亮的,唐宓雖然坐在床上,但是床前也確實多了黑衣人。
“臣黎沐群參見吾皇。”在路廷昊出手向黑衣人襲去時,黑衣人已轉身向他行禮了。
“黎沐群,怎麼是你?”路廷昊收掌不急,隻得改掌風向左側,同時驚問。
“回皇上,唐宓是在臣的保護下失蹤的,臣有責任找回。”黎沐群很認真道。
“別皇上,皇上的,這裏我們處處受人監控,你們還是將稱呼改一下,免得出事。”唐宓起身披上衣服,提醒二人。
男人有時候就是粗心,還有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也不看看什麼地方,還擺什麼皇帝架子,唐宓搖著頭越過二人去關門。
“沐群,你來的正好,立即傳朕旨意,帶領一支精兵,將源州城團團圍住,並且要在敵人不覺的情況下,朕要來個甕中捉鱉。”路廷昊冷聲命令道。
窩囊的日子他過夠了,他要做皇上,他要做領導者,他要拿回主控權。
“路廷昊,你瘋了,還有很多嬰兒在聖嬰教總壇,你難道要置他們的性命於不顧。”唐密聞言氣得直呼路廷昊大名。
“你叫朕什麼?”路廷昊眯著眼盯著唐宓。
這女人自從認識了程昭陽後就完全變了,處處維護他,現在他要捉拿程昭陽,她又出麵阻止,這女人莫不是真當自己是程昭陽的心上人。
“是,我是叫你大名了,名字本來就是給人叫的,有什麼不對。”唐宓沒精神同路廷昊演戲,白了白眼無奈道。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在現代,總統,國王,主席還不是一樣給人稱名道姓。
“你、、回宮後再與你清算,現在,你隻要給朕帶好泓兒就夠了,其它的事,勿須你插手。”路廷昊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補充道:“更不得多言。”
“那好,請你們離開這,我要休息。”唐宓也受夠了路廷昊的皇上脾氣,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插手就不插手,不說就不說,她還落的輕鬆。
“唐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以為有人給你撐腰?”路廷昊有些捉狂,這女人是不是被程昭陽洗腦了,說話越來越不對味。
而黎沐群則冷眼看著二人,似乎有些猶豫。
唐宓這些天實在是被折騰瘋了,要不這節骨眼上怎麼反倒與路廷昊爭執起來,而黎沐群則似路人甲乙一般,閑看兩人爭論,心中卻在算計著如何為妹妹報仇,找點平衡感。
“你到是說話,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路廷昊逼近唐宓,氣呼呼道。
“皇上,您別鬧了行嗎?就當是奴婢錯了,您行行好,出去與王爺商討行嗎?”唐宓看到床上的泓兒不安的哼了聲,帶著乞求的語氣向路廷昊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朕在欺負你?”唐宓越是態度溫和,路廷昊越是難以接受,總覺唐宓是在應付他,心裏的火氣也愈大。
“天地良心,奴婢絕不敢這麼想。”唐宓避開路廷昊尖銳的眼神,走至床邊隔著被子輕拍泓兒。
“皇上,臣看這裏確實不適合談話,我們還是去別處吧。”耳尖的黎沐群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及時向路廷昊道。
“夫人,您還好嗎?”黎沐群話音剛落,外麵即傳來護衛緊張的聲音。
“三更半夜你們這麼吵,本夫人能好嗎?”唐宓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地,同時亦憤怒的聲音朝外麵道。
“是,是,夫人,先前唐公子要進……”
“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唐公子也讓他明日再來。”唐宓以困意濃濃的聲音道。
門外沉靜了幾秒。
做奴才的向來都會察言觀色,聽到唐宓的聲音護衛們也不敢再造次,雖然莊主的態度未明,但是莊裏人都知道容兒姑娘在莊主心中的地位,雖然這位夫人的身份並不明確,但是還是少生事的好,更何況現在莊主不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夫人安全,他們的責任也就到了,至於夫人與別人有沒有JQ那應該是莊主關心的事,與他們這些奴才沒有關係的。
“是,奴才們並非有意驚擾夫人,請夫人休息。”護衛望了望窗紙上的人影,猶豫了會還是離開了。
三人沉默了好久,估摸著護衛也確實離開了,但是現在卻沒人敢大聲了,唐宓怪罪的瞪向路廷昊,掀被就這麼睡下了,根本不理會房中兩位男人的眼光。
路廷昊很想上前掀被揪人,可是在臣子麵前,多少總要保留點形象,否則就太失態,而這一切,黎沐群都看在眼內。
“沐群,我們走。”路廷昊見唐密這個女人竟然無視他的存在,氣得直發抖,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隔牆有耳,他又不能發作,現在他隻想拉著黎沐群兩人拚酒。
黎沐群默不吱聲的跟在路廷昊身後,近門邊時他卻忍不住回首看唐宓,正見唐宓側首望來,愣了下,唇畔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走了出去。
出門後,兩人打量了下,院裏沒有燈影,遠遠的看見似衛坐在院門檻上,看上去很疲憊,似是在打盹,兩人自然是不能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稍稍移向暗處,路廷昊指了指左側隱蔽的角落,示意兩人由那離去。
像這般偷溜的行為對於路廷昊來說,還是頭一糟,覺得很是新奇,雖然已經出了園門,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掠回園內,像調皮的孩子似的,由地上拾起石子扔向打盹的護衛。
“誰?”護衛大驚,猛的跳起。
路廷昊大笑,在護衛未發現時,足下一點憶飄了出去。
院外的黎沐群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雲陽山莊比不得皇宮,但是這裏麵可是高手如雲,被皇上這一鬧,隻怕以後再也進不來了。
雖然兩人功夫不錯,但是畢竟雲陽山莊裏人多,未出莊門,就被前堵後追的困住了,黎沐群很想罵路廷昊,隻是眼剛瞪過去,卻見路廷昊大笑著開打了。
“不怕死的都上來,我憋了好久了,今天正好拿你們這幫蠢蛋泄氣。”
路廷昊說著一手奪過護衛的鋼刀,黎沐群看皇上這架式,知道難免一場血仗,也好,他也是一肚子氣呢,隻能讓這些人倒黴了。
雖然皇上掌管著生殺大權,但是今晚卻是路廷昊第一次動手殺人,當他感到熱呼呼的血濺到手上時,心裏一陣快意,原來殺人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泄。
“主子,我們撤吧?”黎沐群見人越來越多,高手也多了起來,不敢再戀戰,忙催促路廷昊。
“好,出了這口惡氣,心裏舒坦多了。”路廷昊逼退圍過來的眾人,長籲道。
雖然很驚險,但是兩人總算逃出去了莊內高手的追擊,隻是此時天氣微亮,而他們卻不知此時身在何處?
“歇會,歇會,朕太累了。”路廷昊靠著大樹喘著粗氣。
“主子,我們太衝動了,如此一來隻怕唐姑娘與小主子在雲陽山莊就有危險了。”
黎沐群似是有意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路廷昊剛放下緊繃的神經時提起。
路廷昊的臉緊繃了,先前因為生唐宓的氣沒想這些,現在經黎沐群一提,他恍若夢醒,愣愣的看著剛才跑來的方向,似是很想回去。
“沐群,朕是不是太衝動,太任性,不像一個君王?”路廷昊重重的靠在大樹上,很是沉痛的問。
“君王也是人,而且主子是熱性男兒,在遇到心動姑娘的時候都會比較衝動。”黎沐群恭敬的站在一旁,不經意的拔動著路廷昊那顆剛牽起的情絲。
“心動姑娘?”路廷昊眯著眼疑惑的問,“你不會是說唐宓吧?那女人會讓人心動?”
“她雖然是小主子的奶媽,但是卻同別的奶媽不一樣,同我們認識的姑娘也不一樣,她看起來很平靜,很溫和,但卻時時都有讓人捉狂的衝動,她很少生氣,也很少看到她發怒,但是先前她生氣了,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怒氣……”
路廷昊的思緒隨著黎沐群的聲音而動,回想著第一眼見唐宓的感覺,這一路相處的感覺,在地洞裏她的溫和與依賴,以及不久前對他的無禮,他竟然覺得黎沐群說的很對,皇兒的這個奶媽真的很不一般,同別的女人似乎都不一樣。
“我自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讓人忍不住的想看她,想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