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你竟然還活著。”程昭陽冷笑,這狗東西在教裏一直仗勢欺人,不少由莊裏過來的兄弟都被他敲詐過,真是死有餘辜。
“不要,我知道少夫人在哪、、”眼看著程昭陽的劍就要沒入身體,老家夥嚇的尖叫。
程昭陽心一淩,劍停在狗東西胸前,劍尖雖劃破了衣服,幸好未見紅。
“快說,人在哪?”程昭陽劍往裏刺了點。
“啊、”未等血出來,老東西竟然尖叫著暈了過去。
“快說,人藏在什麼地方?”程昭陽以劍劃過老東西的脖子,冷聲問。
“我可以告訴莊主夫人與小少爺在哪,但是莊主得承諾饒小的一命。”
“你覺得你有我資格與本莊主談條件嗎?”程昭陽一臉冷漠的凝視著膽敢同他談條件的老東西,真是不知死活。
“沒有,反正老奴也是一死,如果有夫人與小少爺相陪,老奴也值了。”老東西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還真是讓人唾棄。
程昭陽真想一劍拉過,但是想到唐宓現在生死未卜,忍下殺氣,冷道:“本莊主會讓你活著走出去。”
“好,老奴相信莊主,莊主請隨我來。”雖然同是壞人,但是程昭陽在言語上向來是一言九鼎,老東西很是放心。
程昭陽冷著臉跟在老東西身後,他當然知道老東西在想什麼,但是他隻保證讓他活著走出去,並沒有說離開這裏之後不會殺他。
隨著石門‘轟轟’的聲響,密室終於開了,這裏本是西冷風收藏珍貴藥材之地,一些稀有的,罕見的藥材都在這裏。
“夫人與少爺就在裏麵,老奴就不進去了。”老東西似乎想溜,手往裏一指就打算往後縮。
程昭陽手一提,劍尖又架上了他脖子。
“在沒見到人之前,誰也別想離開。”程昭陽冷厲道。
別以為一個密室就能哄住他,在沒見到唐宓之前,他是不會相信的。
“莊主,這間密室平時是教主藏藥之地,共有十二間房,或許夫人是進了別的房間。”老東西探首未見到人,愣了下,解釋道。
“一個一個的找。”程昭陽將老東西往前一推,意思很明確,找不到人,甭想離開。
這裏的十二間房雖然是對稱的,但是每間都是有機關的,門都是巨石,不按機關根本不知道的,而唐宓最初看的那個‘屍體’,正像門神一樣,立在中間。
石室一間間打開了,除了滿屋名貴藥材與一些藥屍,根本沒有任何活人,程昭陽的忍耐已到了極限,老東西竟然騙他。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程昭陽咬著牙,一臉的殺氣,劍尖更是不客氣的往老東西肉裏鑽。
“別,還、、、還有幾間沒看、、”老東西有些怕了,他不知道人是不是被西冷風帶走了,他在抖,豆大的冷汗嘩啦啦的落、、、
程昭陽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他發誓,如果這裏找不到人,他一定會殺了這老東西。
“莊主,有情況、、”
突來的聲音救了老東西一命,程昭陽的手停下了,頭緩慢的轉向門的方向。
“莊主,在長廊盡頭有一個塌下去的洞,在洞邊我們發現了這個、、、釵、、”隨從驚喜的將釵遞至程昭陽麵前。
程昭陽的唇在抖,雖然很久未接觸過這類女性飾物,但是他卻看到了希望,這支釵確實同唐宓頭上的很相似,真的很像、、、
“看著他。”程昭陽收起劍用跑的步伐衝了出去。
長廊的盡頭,深幽的洞口讓人心顫,但是對程昭陽來說卻是希望,是喜悅,是驚喜,更是幸福的開啟、、、
“容兒、、、”程昭陽俯身趴在洞口喊。
沒有人回應,程昭陽心跳得更厲害,也更加緊張。
“唐宓,唐宓、、”
程昭陽用正確的稱呼朝地洞呼喚,依舊沒有人回應。
“莊主,會不會、、、、”
“將牆上的夜明珠拿來。”程昭陽打斷護衛的話。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護衛將夜明珠放在程昭陽伸出的手上,他很想勸莊主冷靜點,可是看程昭陽那激動的麵容,一個字都未出口。
“莊主小心。”接過夜明珠的程昭陽直接跳了下去,護衛緊張的大叫。
“林護衛,莊主跳下去會不會有危險?”一直站在後麵的其它護衛膽怯的問。
“廢話,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繩索下去救人。”程昭陽的貼身護衛林青朝身後怒道。
程昭陽跳了,仗著自己的一身輕功跳下去了,但是他卻未考慮自己重傷未愈。
就在他身體直線下墜時,耳中聽到底下嗚嗚的嚶聲,他來不急看仔細,隻是憑著感覺,將身體猛裏往左邊拉、、
“砰、”
落地了,很顯然他的功力並沒有恢複,隻是應該沒有摔得像唐宓那般嚴重,至少沒聽到他痛苦的悶哼,或是尖叫。
程昭陽是側著落地的,雖然左胳膊被壓在身體下麵,但是手上的夜明珠卻緊緊的攥著。
“唐宓、”程昭陽將胸口上湧的氣血壓下,站起身,朝後看,借著夜明珠的光亮,他看到了趴在唐宓懷中的泓兒。
小家夥精神似乎很好,黑亮的眼睛依然很亮,顯然唐宓將他保護的很好,薄被將他大部分身體都包住了,隻有一隻小手在外拉著唐密的衣服。
而唐宓則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程昭陽有些慌了,心咯噔一下也掉進了這洞窟,他甚至不敢走過去。
“唐宓、宓兒、、、”程昭陽顫抖的喚著,身體不停的顫,手伸向前,似是要抓住唐宓,但是唐宓依然沒有回應。
終於近了,程昭陽卻沒有勇氣彎下腰,甚至不敢碰觸唐宓,他的心一直的猛烈的跳,他害怕跳起後‘咚’的一下落到地獄。
“呀、、啊、、”泓兒鬆開了抓著唐密衣服的小手,轉而抓向程昭陽。
再怎麼害怕,還是得麵對的,程昭陽彎下身,欲抱起泓兒,不曾想唐宓環抱著泓兒的那隻手握得很緊,根本抱不起來。
程昭陽未敢看唐宓的臉,隻是顫抖用空出的手去拉那隻因他剛才動作而垂下的手,手很冰,就像握著冰塊,他的心在一點點的沉,難道那個堅強的小女人就這樣去了?難道她就真的狠得下心?
“莊主,您還好嗎?”程昭陽終於確定唐宓還有微弱的氣息,剛抱起唐宓與泓兒,頭頂上方即傳來林青的呼喚。
“放根繩子下來。”程昭陽抬首望著頭頂,夜明珠的光亮在洞口散開,程昭陽知道朝上麵喊道。
“繩子,繩子,快、、”林青聽見程昭陽的聲音興奮的朝後麵喊。
當林青看到程昭陽抱著一大一小兩人上來的時候愣住了,不僅令是林青,就連侍候西冷風的老奴才都有點暈,這裏他是再熟悉不過的,怎麼會有這麼個地洞,下麵究竟是什麼?
難道是教主用來藏什麼的?亦或是另一個出口?
“莊主,孩子我來抱吧。”林青見程昭陽臉色有些蒼白,心知莊主內傷未愈,上前體貼道。
“不必了,你速去找大夫,她傷得很重。”程昭陽看到唐宓裙上的血跡心痛道。
那麼高摔下去,程昭陽雖然未檢查,但是卻能猜到唐宓必定受了很重的傷,否則不可能暈迷不醒。
“是,莊主,我們是不是立即回山莊?”林青請示道。
“不,唐宓需要醫治,越快越好,我們直接由南麵的出口去‘靈芝堂’。”程昭陽果斷道。
他們出了地洞才知道外麵此時已是深夜,時間已經是第五天,雖然大家身上都很臭,但是卻沒有時間清洗,程昭陽將泓兒交給醫館裏的老媽子照顧,自己則守在唐宓身側。
靈芝堂的大夫李扶遠被林青自床上拖起,邊穿衣邊走至榻前。
“程莊主,老朽不知莊主大駕,有……”
“別廢話,快救她。”程昭陽手一伸,將大夫扯了過來。
大夫不敢怠慢,也不敢再看程昭陽,先是檢視唐宓的臉色,再來是查看唐宓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