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你不是有意見?”太後注視著唐宓問。
“回太後,奴婢不敢有意見,隻是皇子的物件都在未央宮,奴婢要回去一趟。”唐宓低回首很平靜道。
“那到不必,讓宮人們去拿就好了,你叫唐宓對嗎?”太後微笑,相必對唐宓的印象還算不錯,至少現在她問名了。
“是。”
“按規矩,宮裏的奶媽前麵都會加上姓氏的,你夫家姓什麼?”
“啊、、”唐宓微驚,不會是要慣上夫姓吧?說什麼她也不會加上賤男人的姓,她隻姓唐。
“回太後,奴婢姓唐。”唐宓很嚴肅的回答,弄得氣氛突然有點緊張。
“你夫家姓唐?”
“奴婢沒有夫家。”唐宓不明智的答道。
太後的眉蹙起來了,疑惑的看向路廷昊。
“太後,她夫家姓什麼應該不重要吧。”路廷昊笑著打圓場。
“皇上,這是什麼話,女子出嫁從夫,夫家的姓當然重要了。”太後異常嚴肅道。
路廷昊被太後這句話堵住了,確實在古代女子有三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唐宓從路廷昊的沉默中感覺到他的為難,她閉上眼歎了口氣,無奈的回道,“姓何。”
她原本不願再提起那個男人,但是好不容易能平靜的生活,不必為了這點小事惹惱了太後。
“嗯,何奶媽是哪裏人氏?家中都還有哪些人?生了幾胎?”
唐宓真想直接暈過去,不明白太後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查戶口,這宮裏的人誰不知道她是從天上來的,太後這時候問這些用意何在?
怪不得唐宓要懷疑太後,她照顧泓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要問,早在她未出宮前就應當問,何以要等到現在,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見?
最主要的是唐宓覺得這些同她照顧泓兒,做他奶媽沒有任何關聯,可是太後卻似乎很看重。
“太後,請恕奴婢無禮,奴婢認為這些與奴婢做皇子的奶媽沒有任何衝突。”唐宓雖然很想順著太後,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難道要她欺騙一個老人家?可是如果不欺騙那根本說不清。
“你這是什麼話,不管是誰,入宮都必須身家清白,即使是奶媽也一樣。”太後顯然不高興了,說話的聲調高了很多。
“太後息怒,臣妾到是聽宮裏人說,奶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宮裏有傳言,奶媽是仙女,是、、、”雖然唐宓眼睛有問題,看人非要N次才能記住,但是對聲音特別第三,這聲音上次在禦花園的時候就聽了,應該是雲妃沒氏是,她這個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荒謬,哀家活到現在也沒見過什麼仙女,這是誰傳的?”
“太後,既然您知道是傳言,那似乎沒有追究的必要了吧,奴婢在這裏可以明確的告訴太後與各位娘娘,奴婢也有爹,有娘,也曾經有過孩子,隻是孩子已經不在了,而且奴婢的家離京城有些遠。”
唐宓原本以為這樣的回答能讓太後滿意,不曾想,卻引來更多的質疑。
“太後,朕敢擔保唐宓身家清白,而且這些日子她照看皇兒盡心盡力,朕覺得沒必要再查身家。”
皇帝老大顯然感受到‘仙女奶媽’有些不高興了,忙溫和的勸太後。
“皇上,人心難測,若是我們對她的家世都不清楚,萬一將來她做了什麼危害皇家的事,我們要如何找她?”太後堅持道。
路廷昊臉色也有些陰沉,他不明白一向慈祥溫和的太後,今天如此固執,甚至連他這個皇上的麵子都不給。
唐宓與路廷昊又哪裏知道,自他們回宮後,宮裏就服N多版本的流言,當然都是對唐宓不好的,而那些妒嫉的要發瘋的妃嬪們,自然得找個能為她們主持公道的人,隻是唐宓未處深宮不明宮中的黑暗,而路廷昊雖身在後宮,卻不知女人的小心眼。
唐宓的好耐心用完了,她的好脾氣也耗盡了,什麼叫危害皇家的事?就算她有本事做,她能逃得出這個高牆大院嗎?真是太過分了。
“敢問太後,您說的危害皇家的事是指什麼?拐走皇子,還是謀殺皇上?”唐宓一臉冷冰的直視太後。
不是她不懂得尊重老人,那也得看什麼樣的老人,不是她不想和氣的與宮中的‘主子’相處,遇上這般故意刁難的主子,若是一味的退讓,隻會將自己逼至死胡同。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哀家說的有錯,這次若不是皇上親自出宮,你能帶著皇孫回宮嗎?”
在後宮太後是至高無上的,更沒人敢同太後頂嘴,可是唐宓今天不但頂嘴了,而且還很無視,太後雖然一直很慈祥,很平易近人,但是遇到奴才頂撞,她那收起的爪子還是會跑出來的。
“太後的意思是我偷拐泓兒了?”唐宓有種扁人的衝動。
誰都可以說她對泓兒不好,但是泓兒的親人不能,她對泓兒的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對泓兒的感情是人都能感覺得到,可是這個聽說是很‘慈祥的老人’,竟然一再的質疑她,甚至說她偷拐皇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不能仗著她是太後就欺負人。
“唐宓,不得對太後無禮。”見唐宓越來越失控,路廷昊喝道。
“我無禮?我到要問問是我無禮還是她有目的,你一直說太後是慈祥的好人,可是現在呢?慈祥的老人會如此咄咄逼人?路廷昊我對泓兒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我有沒有拐泓兒,難道你清楚?、、、”
“夠了,你先回未央宮。”路廷昊見唐宓越說越放肆,真怕她激怒太後,站起身大聲喝道。
“請將泓兒還給我。”唐宓雖然還想再為自己辯白,但是見路廷昊臉色很陰沉,太後臉色更難看,咬牙著委屈至太後麵前道。
“你好大的膽,今天當著皇上的麵,哀家要將你驅逐出宮。”太後黑著臉怒視唐宓。
這個大膽無禮的女人,讓她太後的尊嚴掃地,絕不能再留她在宮中。
‘轟轟轟、、、’五雷轟頂,這就是唐宓現在的感覺,她一再的忍讓,這個老太婆竟然要趕她,而且還是用驅逐這兩個字,太,太過份了。
“你欺人太甚,除非你現在砍了我,否則休想趕我出宮。”唐宓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路廷昊有些傻眼了,他沒見過如此的唐宓,好像全身都在冒火,確切的說她整個人都被一團火包圍著,那是熊熊怒火,是憤怒的火焰,仿佛化身為憤怒女神了,他都有些膽怯了。
“來人,將這個女人拖出去。”太後吼起來了。
“將泓兒還給我。”唐宓逼近太後,伸出雙手,怒道。
“快來人。”太後緊抱著泓兒,膽怯的大喊。
“誰敢過來。”嚇傻的太監們回過神了,上前欲扣唐宓,唐宓猛的抽出閃亮的匕首,憤怒道。
“啊、、”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嬪們見到寒光閃閃的凶器,尖叫了起來。
“你,你、、、”太後嚇傻了,這個女人竟然行凶。
路廷昊愣了,傻了,怒了,她沒想到唐宓會如此失常,更沒想到她身上有凶器。
“唐宓,將匕首給我。”路廷昊鐵青著臉道。
“你讓她將泓兒還給我。”唐宓搖頭瞪著太後。
她可以不計較他們欺負她,但是他們得將她的泓兒還給她,唐宓的眼神有些迷離,仿佛回到了那個清晨,那天上天搶走了她的孩子,今天,眼前這個可惡的老太婆又要搶她的孩子、、、、
“太後,將孩子給她。”路廷昊看到了唐宓眼中的淚,很是心痛,收起憐惜的眼神向太後請求。
“不,這女人瘋了,皇孫不可以、、、”
“將孩子還給我,誰都不可以搶走我的泓泓。”唐宓絕望的淚流下,匕首直對著太後。
“太後,將孩子給她。”路廷昊急吼道。
現在唐宓眼神有些迷亂,他真怕唐宓會傷害太後,更怕唐宓會傷了自己或是她心疼的泓兒。
“不、”太後搖首,固執的於唐宓對抗。
眼看唐宓的刀就要抵上太後了,路廷昊急上前欲扣住唐宓,卻不曾想唐宓反應竟出奇的快,匕首就那麼劃過路廷昊伸出的手。
“啊,啊、、、、”花容失色的後妃們尖叫著,有膽小的甚至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