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茉莉香膏給我包起來。”明若示意紫蘇付錢。
紫蘇從荷包裏拿出二兩碎銀子遞給夥計,心下忐忑。
她沒在馥香齋買過東西,沒想到一盒香膏這麼貴的。今兒出門她隻帶了二十兩,剛才買衣服已經花了三兩銀子,王妃要是還想買別的,怕是不夠了。
夥計把茉莉香膏裝進錦盒遞給紫蘇:“您拿好。”
明若從紫蘇抱著的包袱裏取出一個三寸高的小瓷瓶,打開瓶塞,一股清香彌散開來。小夥計眼睛都亮了,他在鋪子裏做了幾年夥計,從沒聞到過這麼好聞的香氣。
明若將瓷瓶遞到小夥計麵前:“你把這個拿去給你們掌櫃看看,問他收不收這種香露。”
“好好好。”夥計捧著小瓷瓶進了後堂,不一會兒笑容滿麵地出來,“公子,我們掌櫃請您到後堂詳談。”
走進後堂,一個四十幾歲的發福中年人,便迎了上來:“小公子請上座,鄙人是馥香齋的掌櫃曹同,不知公子貴姓。”
“曹掌櫃客氣,免貴姓明。”明若坐下來。
“明公子,不知您這香露是哪裏來的?”曹掌櫃眨巴著精明的小眼睛。
“這是我家的祖傳技藝,叫做花露水,可以灑在衣裳上,也可以沐浴時調在浴湯中,不但氣味芳香還能提神醒腦驅除蚊蟲。”明若為自己調出來的高仿六神花露水打call。
曹掌櫃那小眼睛越來越亮,這種花露水比送到宮裏的香露還要清香,而且還有這麼多效用:“明公子,這花露水什麼價位,能賣給我們多少?”
“我每月送五十瓶過來,每瓶……十五兩銀子。”明若自知這個價格開高了,畢竟,雲親王妃每月的月例是一百兩,聽紫蘇的意思,雲親王府給自己的‘工資’比宮裏很多嬪妃都多了。
但做生意不就是坐地起價就地還錢,明若的心理底價是十兩銀子一瓶,如果低於這個價格,她就去那個什麼熹樓轉轉。
紫蘇聽王妃說這樣小小的一瓶花露水就要十五兩,不由得緊了緊抱著包袱,她摸得出來,裏麵還有不少這樣的小瓶子,要是不小心打碎了,把自己賣了都不夠賠的。
“好。”曹掌櫃咬著後槽牙應下,這價格確實高,但他有信心用這花露水賺更多錢。不說這皇都高門貴戶的夫人小姐,區區五十瓶,連宮裏的娘娘們都不夠分的,“不知明公子能否多供些貨?”
“花露水調製不易,五十瓶已是極限。”其實有醫療係統的萃取技術協助,做花露水很簡單,但是,物以稀為貴,明若覺得饑餓營銷還是必要的。
明若讓紫蘇把包袱放到桌上:“這裏有五十瓶,花露水需要密封保存,剛才那瓶算是我送曹掌櫃的樣品,給客人試聞香味。”
“多謝明公子。”曹掌櫃讓夥計點數,然後拿了銀票交給明若,“不知明公子每月什麼時候送貨,要不……我們寫下契約,在下可以預付訂金。”
“每月十五送貨,契約就不必了,明某或許不能在皇都久留的。”明若隻是用花露水試試水,賣得好就可以自己開間店鋪。
想她玄醫世家,在現代也有做藥妝和藥膳的生意,她可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現在技術條件有限,做些簡單的化妝品,對明若來說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