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池小暖嗆了好多的水。
清秀的眉毛皺起，小嘴巴張著，想要呼吸。
可四麵八方用來的都是水。
難受……
快要窒息了。
世界也是一片黑暗。
荒蕪又寂寞，像是被丟進深淵。
叩叩。
浴室的大門被敲響。
“暖暖，暖暖？”
熟悉的聲音沉悶的傳來。
厲司珩？
這是厲司珩的聲音。
爸爸，爸爸……
暖暖在這裏，好難受，無法呼吸。
爸爸，快來救暖暖。
這似乎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池小暖能聽見。
但她卻無法回應。
叩叩叩！
“暖暖！你出個聲！再不出聲，爸爸進來了！”
厲司珩的聲音明顯嚴肅著急起來，對著裏麵大喊。
貼在門上聽著聲音。
確定浴室裏沒有半點動靜。
厲司珩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門，直接衝了進去。
浴缸的水麵還在飄動。
池小暖沉在浴缸底下。
麵朝下，背朝上。
就這麼了無生息的就這麼懸在水裏。
“暖暖！”
厲司珩的瞳孔猛縮，臉色刹那間變得一片蒼白凝重。
一個箭步衝到浴缸旁邊，大手一撈就將她從水裏救上來，抱在懷裏。
“暖暖！暖暖！醒醒！”
厲司珩急切焦慮的喊著她的名字。
池小暖的眼睛閉上，毫無生氣的靠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全身軟綿綿的。
見到她這樣，厲司珩的心髒都快驟停了！
他寬大的掌心單手托住她的胸前，將她麵朝下，呈傾斜的角度。
另一隻手用力拍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把胸腔的水吐出來。
“暖暖！快醒醒！暖暖！”厲司珩心急如焚的喊著她的名字，手中的動作不敢停下。
他又立刻放聲咆哮：“厲之懷！厲之懷！趕緊過來！”
可惜這裏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
厲司珩的聲音很難傳到外麵。
幸運的是。
厲司珩來的很及時，又采取了針對兒童專門的急救措施。
池小暖終於有了反應，一口水吐了出來。
“咳咳咳咳……”她緩過神之後，止不住的咳嗽。
鼻子，嘴巴裏，全部都嗆到了水，非常難受。
咳的肺都疼了。
厲司珩見到她醒過來，緊繃的弦頓時鬆懈。
抱著她，踉蹌著摔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
他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
“咳咳咳……”
池小暖軟弱無力的趴在他手臂上，麵朝下，還在不停的咳水。
厲司珩的呼吸也在不停的起伏。
剛才她了無生息的模樣，真的把他命都快嚇沒了。
等她咳都差不多，能恢複呼吸後。
厲司珩這才把她翻過來，小心翼翼抱在懷裏。
站起身，拽過浴巾，將她裹起來。
“爸爸，咳咳咳……”池小暖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
整個小小的一隻被裹起來，蜷縮成一個小球球，躲在厲司珩的懷裏。
她一說話，肺部就難受，想咳嗽。
修長濃密的睫毛上，不知道沾著洗澡水，還是她咳出來的眼淚。
窒息的感覺太難受了。
讓她想到就一陣後怕。
白乎乎的小手，輕輕拽住厲司珩的衣領，委屈可憐的蹭著他的胸膛。
“嗯，爸爸在，沒事了，別怕。”
厲司珩的聲音沙啞低沉的厲害。
很明顯，剛才也被嚇的不輕。
但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安全感，頓時驅散了溺水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