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臥室裏傳來悶聲。
厲司珩逐漸醒來,發現已經是早上了。
陽光刺得他眼睛疼。
但更疼的是他的腰和屁股。
厲司珩的視線還沒恢複清楚,但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嗬嗬。
他又被他的貼心小棉襖給踹下床了。
果然。
當厲司珩徹底清醒過來後。
入眼的就是天花板,和床邊露出來的一隻小肉腳腳。
而他躺在地毯上。
厲司珩捂著老腰,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站起來。
看見床上趴著一隻還在熟睡的圓潤的小兔嘰。
厲大惡魔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容。
寬大的手揚在空中。
教訓小祖宗的機會來了!
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就在厲司珩的掌心,差點要拍下去的刹那間。
露在床外的小肉腳腳動了動。
側臉躺在床上的小兔嘰醒了過來。
澄澈水靈的大眼睛睜開,餘光恰好看到了一隻揚起來的大手掌。
“爸爸,你在做森麼?”
剛睡醒的奶糯聲響起,厲司珩的背脊一僵。
他順勢就將揚在空中的手掌,放在腦袋後麵撓了撓。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爸爸後腦勺癢,抬手撓癢的。”
“喔,這樣鴨。暖暖還以為,爸爸又趁暖暖睡著了,要打暖暖的小屁屁呢。”
池小暖伸了個懶腰,舒服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頓時神清氣爽。
厲司珩像古代溫順的小媳婦似的,守在床邊,一臉溫柔的看著她:“沒有,爸爸從來都不會這麼做。”
“爸爸,幫餘寶寶請過假了嗎?”
“請過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家休息,等風波過去了再去上學。”
“那我今天要和餘寶寶出門,爸爸努力工作,多多賺錢,給暖暖買奶粉。”
池小暖動作熟練的爬下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沒影了。
“你們去哪玩?也帶爸爸玩一個?”厲司珩不高興的跟出去。
一個三十七歲的大叔,也不去上班了,非要跟兩個三五歲的小寶寶一起玩。
“去兒童醫院。爸爸,還記得南煙姐姐嗎?她生的那個病也有好幾個小朋友患上了,最近正在采用二哥哥的治療方法。我和餘寶寶過去當義工,幫二哥哥照顧他們,陪他們玩,把南煙姐姐教給我的折紙技術也教給他們。”
厲司珩一聽這話,琢磨了下。
估計到時候,又是一群小朋友圍著她,應該沒空和小豬崽子單獨相處。
這麼一想,頓時放心不少。
而且。
他很討厭小孩子。
“爸爸工作忙,就不去了。”
最後,小兔嘰和小豬崽坐上了厲之懷的車,一起去兒童醫院。
這裏是全市最權威,最厲害的兒童醫院。
同樣,價格也非常昂貴。
並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擔得起的。
可即便如此,作為家長,情願砸鍋賣鐵,賣掉房子,也要為孩子治病。
池小暖牽著餘之鶴的小手,跟著厲之懷走進醫院的治療中心。
這裏的孩子,大部分的病情都很嚴重,需要長期治療。
他們與外界隔離,不能去幼兒園。
每天都是和針管藥物打交道。
他們能交到的朋友,就是這裏的病友。
厲之懷擔心這裏的小朋友住院太久,心裏會壓抑。
所以這才把池小暖和餘之鶴叫過來,希望能帶來一些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