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隻把池小暖當做四歲的小寶寶。
所以有些事，也就不需要告訴她。
準備等厲之懷從手術室出來後，再一起商量。
不過，池小暖把他們的談話都一清二楚的聽見了。
麻藥？
她回想了一下。
那段時間，都是寸頭男照顧她，肯定不會真的傷害她。
唯一的能想到的，就是她在溫泉池，被紮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全身麻痹，舌頭僵硬。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的事了。
好厲害的藥。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體內竟然還有殘留。
池小暖出神的想著這件事。
又想到那個被賣過去，導致無法長大的小男孩了。
這其中的黑暗，隻怕遠比她所了解的還要深。
時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池小暖這裏的傷勢徹底處理好。
她想去手術室等厲司珩，但不被允許。
在小護士的監督下，她隻能先睡一覺。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
池小暖做噩夢了。
她夢見厲司珩被鷹哥抓去，捆起來被狠狠打了一頓。
他奄奄一息，無法逃脫，滿地都是鮮血。
“爸爸……爸爸！”
池小暖猛的坐起身，眼睛睜大，呼吸急促，滿額頭都是汗。
結果牽扯到後背的傷，疼的她一個哆嗦。
“暖暖，做噩夢了嗎？沒事了，別怕。姐姐在這裏。”
照顧她的小護士趕緊過來，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幫她擦拭冷汗。
池小暖愣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姐姐，我爸爸的手術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不過他還在重症病房，需要持續治療和觀察。”
“暖暖想去見他，可以嗎？”
“這……”小護士有些遲疑。
池小暖雙手合十，眼淚汪汪的央求她：“嗚嗚嗚……姐姐，暖暖想爸爸惹，暖暖好想他，嗚嗚嗚……”
“暖暖乖，不哭哦，姐姐這就帶你去。”
小護士無法抵擋她的眼淚，一秒鍾妥協。
幫她調整好肩膀處的石膏，推著輪椅送她去見厲司珩。
厲之懷和其他幾個醫生守在那裏，壓低聲音說話。
見到她過來了，打開門出來。
“暖暖，睡醒了嗎？傷口疼不疼？”
厲之懷蹲在她麵前，和她平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池小暖看著厲之懷憔悴的臉色，黑青的眼窩，心疼的抱住了他。
“二哥哥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還沒合眼休息，一定很累吧？”
厲之懷怔了下，心裏很暖。
他蹭著池小暖肉嘟嘟的臉頰，溫柔的笑道：“不累。二哥哥看見你，看見爸爸沒事，就精神了。”
“其他醫生都有輪班，二哥哥，你也需要休息的呀。這裏還有很多人在看護爸爸，二哥哥放心的睡覺吧。”
“沒事，二哥哥還可以堅持。”
“可是，爸爸已經倒下了，五個哥哥的情況還不知道如何了，二哥哥要是再倒下，暖暖會很心疼，很難受。”
池小暖的小奶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把厲之懷的心都給酥碎了。
他抵擋不了她的撒嬌，妥協了。
“好，二哥哥就去休息一會。”
厲之懷摸了摸她的頭發，和醫生交代了幾句，先去休息。
重症病房不能隨意進去。
池小暖隻能坐在外麵，隔著玻璃朝病房裏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