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格外寒冷。
池小暖一直都在打噴嚏,流鼻涕。
感冒剛好,出去玩一圈,又受涼了。
回來的時候,整個小身子都快成了冷凍肉團。
但即便如此,依舊招架不住小魚兒們的呼喚。
厲司珩也關不住她。
除非二十四小時不眨眼的盯著。
否則。
他上個廁所,人跑了。
他洗個澡出來,又跑了。
他甚至彎腰撿個東西,再抬頭,沒影了。
要是把她用鐵鏈繩子捆在家裏。
她不僅能逃,還能打個蝴蝶結再還給他。
厲司珩每天都要被這個小祖宗氣的牙癢癢。
回來少不了又是一頓揍屁屁。
更少不了他好言好語的賠笑哄小祖宗。
等冬天過去,轉眼間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外麵的天氣晴空萬裏。
池小暖穿著粉嫩的外套,衣服領子後麵,還垂著一個兔耳朵的帽子。
她趴在陽台上,朝外麵張望。
然後興奮的跑回來,換鞋子。
“爸爸,今天天氣真好,暖暖要出去玩啦。”
“又出去玩?”厲司珩不悅的蹙眉。
他依舊穿著病號服,對外仍然是重病的消息。
“昂,小夥伴還在等暖暖呐,今天約好一起下河。”
池小暖坐在玄關處,彎腰係鞋帶。
厲司珩站在她的背後,低頭看著她,神色複雜:“暖暖,你就不能在家……”
“唔?在家幹嘛?”
厲司珩頓了頓,聲音悶悶的:“在家多陪陪我。”
池小暖疑惑的抬頭,朝他望了眼,有點好笑:“爸爸,你什麼時候這麼依賴暖暖啦。等回國後,暖暖可以天天陪著爸爸呀,但是這裏的小夥伴,還有半年暖暖就要和他們告別啦。暖暖要抓緊時間和他們一起玩。”
厲司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歎口氣,眼神溫柔又疼愛,靜靜的注視著她:“早點回來,下河小心點。”
“放心吧,那條河很淺,就到暖暖腰部。而且暖暖水性好,不會出意外噠。而且有大灰灰在岸邊保護我們呢。”
“不,我的意思是,你跳下河的時候小心點,別直接把河底給踩塌陷了,畢竟你的分量在這。”
池小暖:“???”
就拐彎抹角說她胖,說她重唄?
“嗷嗷!暖暖森氣惹!暖暖不胖!暖暖身上都是可愛噠嬰兒肥!”
某隻圓潤的小肉團子,森氣的舉起胖乎乎的小胳膊抗議。
“五歲了還嬰兒?”厲司珩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那爸爸三十九歲了,不也和三歲一樣幼稚嘛?這不是看年齡噠!”
“你沒脖子。”
“你沒老婆!”
“嗬,我要老婆幹什麼?搶我孩子,還是分我家產?”
厲司珩不屑的冷哼一聲,雙手環抱在身前,態度又拽又囂張。
“嗤,我要脖子做什麼?增加體重,還是搶我奶奶?”
池小暖輕蔑的嗤笑一聲,雙手叉著小胖腰,態度又颯又奶凶。
父女倆又開始了塑料互懟,相愛相殺的日常。
院子外麵,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野獸發出來的。
池小暖一聽,連忙跑出去,站在院子門口望了眼。
不遠處,有隻全身灰色的狼在徘徊,時不時輕嚎一聲。
“大灰灰,有小母狼找你啦。”
池小暖對著院子裏麵,叫了它一聲。
大灰灰趴在那裏,眼皮都沒抬一下,興趣缺缺的很。
過了會,又有好幾隻小母狼跑過來了,眼巴巴的朝院子裏張望。
“哎呀,大灰灰這麼受歡迎啊。大灰灰,真的不出去和它們約會嘛?它們會失戀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