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從清晨跪倒半夜也沒見這藍秀回來。
他到不是真想沾藍秀的光,吃師兄的那頓飯,隻是時間越久,越想疑心師兄話的真實性。畢竟昨晚回來的時分神色並不好,直覺通知他,師兄沒準是和藍秀吵架了。
按著藍秀的性子,能和師兄吵起來那就是大事,那又怎樣能夠這麼早就回來?
而清寧此刻一心念著的藍秀正如今離仙雲觀大門不遠處的樹上躺著,糾結著要怎樣出來。
再怎樣說她昨晚也是自己生著氣要走的,不隻沒有人去玉山請她,反而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回來了,這叫個什麼事啊,怎樣說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啊。
不過不能正門大模大樣的出來,總還是有方法出來的吧?比方直接越過這大門?可這不太好吧。
糾結了半晌,藍秀還是決議越過大門直接飛進去。怎麼著她也是在這外麵住過大半個月的,更何況臨風還要靠她懷裏這本命格簿子護著呢,也能算是半個仙雲觀的人。
這麼想著,藍秀便翻身從樹上站起來,一腳往站著的樹枝上一踩,整個人便騰空飛了起來。不過不曉得是不是剛剛那腳過於用力的緣故,她這一下子飛遠了,眼前全是生疏。
想著碰碰運氣算了,她直接推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門。
一推開,一股子香的滋味,而麵前正有團體背對著她跪坐著。
“對不起,我走錯了。”可話剛出口她就認識到,她說這話就意味著她不是仙雲觀的人,而且瞎跑出去的。
剛想著要怎樣解釋的時分就聽見背對著她的男人雖照舊是跪著的姿態,卻曾經轉過頭來看著她。“藍秀,我還以為你明天不回來了呢。”
一見那人是清寧,藍秀剛剛的擔憂霎時雲消霧散,邁著大步就坐到了他的旁邊。“那不能夠,就衝著你我也得回來不是?不過怎樣在這裏跪著啊?”
一提這個清寧的心境就不好。“你忘了啊,你們走之前師兄讓我跪祠堂來著。說到底,這事情還不是由於你。”
“嘿嘿,我又不曉得你們仙雲觀的規矩嘛。”見清寧板起了臉,她趕忙改了口。“對,我的錯,你就大人有少量一下唄。”
“這還差不多。”
“不過你是怎樣曉得我明天回來的啊?”她記得曆來沒和仙雲觀的任何人說過她明天要回來的啊,這清寧是怎樣曉得的?
“當然是我師兄啊,不然我怎樣能夠曉得。”
也對。藍秀想。能說這話的也就是這個臨風了。不過他還真是自卑,她不過也才走了一早晨,他憑什麼以為自己明天就能回來啊。縱然她的氣消了,但是她果真是要和土地說的一樣,好好拾掇拾掇這個臨風才行,不然當前她狐狸仙的麵子往哪裏擱?
不過藍秀沒認識到的是,在臨風那裏,她狐狸仙的麵子還真的就沒地方擱了。
“你這稱謂錯了,該叫二師兄才對,人家八戒好歹是個淨壇使者呢,調戲過嫦娥呢,閱曆豐厚,這稱謂配他可算是抬舉他了。”
聽藍秀這口吻清寧就曉得是出了事情了。不過他一樣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主,趕忙一邊跪坐著,一邊把膝蓋下的坐墊往藍秀的方向拉了拉。
“快和我說說,你們昨天怎樣吵架了?為的什麼事情吵的架啊?師兄昨天回來的時分神色可是不美觀呢。快說說,你是怎樣惹著他的?”
藍秀不開心的拍了下清寧的腦袋,隨後靈敏的往後挪了挪,挪到他手夠不到的地方。見清寧要追過來,趕忙指了指他麵前的靈位。“你徒弟正瞧著你呢。”
保證了自己的平安之後,她才嚴肅的和清寧矯正道。“說了讓你叫他二師兄,你怎樣就不記啊,難道你這腦袋裏是空的啊。”說完,又探出半個身子拍了下他的腦袋。
“別介。”這下,清寧也沒閑暇去計較藍秀拍他的兩下腦袋了。“我可沒你膽子那麼大,敢叫他二師兄,這稱謂還是你自己叫著玩吧。”畢竟這麼多年了,他還真沒見有誰能師兄呈現那種表情。
白了他一眼,藍秀給他留了句話後起身就要走。“真慫,就你這樣還做什麼仙雲觀的道長啊,我要是你,我如今就找個地方鑽進去,永遠不出來了。”
他曉得藍秀這話是在笑話他是個縮頭烏龜,可是沒方法,關於這個師兄他還真的是怕了。這個家夥肚子裏了都是壞水,陰的很。明天早上那不就是和活生生的例子嘛。
正想開口勸藍秀幾句,他就見藍秀曾經分開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