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魅疑惑道,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臉。
“不清楚,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是個凡人?”
“凡人一旦進到這裏都會被鬼氣啃噬,他卻一點事也沒有。”
聽魅這麼一說魎也發現不對勁,凡人進到這裏活不過一天的。
萬劫鬼幽綠的眸子看向北藍秀,一道黑線也纏上他,將他帶入半空中。
“吱吱吱。”小白被拋下來,將去屍草丟到芝黎腳邊,小小的身體躍到萬劫鬼偌大的頭頂就是一陣亂抓,不過他這點攻擊對於萬劫鬼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吼。”北藍秀和灰灰都被拉到萬劫鬼眼前,口中的呼嚕聲越來越大聲。
“啪。”一聲清脆的鞭打聲響起,萬劫鬼低頭看向正憤怒的看著自己的螻蟻。
“吼。”一聲巨吼,口中黑氣越發的濃鬱,芝黎趕緊跳開,而他剛剛所站的地方被腐蝕出了一個大坑。
“芝黎快拿著去屍草走,還,還有這個。”北藍秀奮力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丟下來,芝黎甩鞭子接住,“這是魍的血,先前小白抓他的時候悄悄弄的。”
“藍秀。”芝黎臉色複雜,自己當初還想殺了他的,可是現在。
“快走吧。”芝黎小臉微凜,身上一瞬間爆發出滿天冰霜,模糊了視線,連魅和魎都驚住了。
“藍秀。”芝黎握緊手中的東西,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呃。”北藍秀感覺到身上纏著的黑線越來越緊,這黑線還在腐蝕著他的身體。
“死。”一道極其沙啞的聲音自萬劫鬼口中發出。
“藍秀,藍秀。”灰灰看到北藍秀身上漸漸開始冒血,小小的身體沒一會就仿佛是從血水中撈起的一般。
“吱吱吱。”小白跳到北藍秀身上,爪子不停的扯著纏住他的黑線可是於事無補。“住手,快住手。”灰灰大吼,臉上帶著著急,而他這一吼萬劫鬼竟然真的住手了,然後扭頭看向他,眸中帶著茫然。
“嗬,竟然停手了,真是有意思。”待冰霜散去魎看到這一幕饒有興致。
已經奄奄一息的北藍秀緩緩抬頭,黑亮的眸子漸漸變成了灰色,渾身氣勢陡然轉變,眸子微眯淩厲異常。
以他為中心開始出現灰蒙蒙的霧氣,魅和魎再次無法看到裏麵發生了什麼,等到霧氣散去剛剛的人都不見了,而萬劫鬼竟然身首異處。
“剛剛發生了什麼?”
“那個至尊骨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魎沉吟道。
“魍受傷難道是因為他?”魅低語。
“我們快回去吧。”
“他怎麼辦呢?”魅看了一眼崖底的萬劫鬼。
“他不會死的,過段時間就恢複了,隻要冥王沒死他就死不了。”魎說完直接離開了,魅知道他說的冥王不是指現在的這位。
“你不擔心他嗎?”九曜穀內白澤走到一顆茂密的桃樹之下朗聲道。
“你問過很多遍了。”花叢之間傳來一道低沉惑人的聲音,不一會一個俊美無暇的男子從樹上跳下來,暗紅的袍子隨意披在身上,如墨長發散落下來,深邃鳳眸微挑,連這明媚的桃花都暗淡不少。
“我感覺到他有危險。”白澤和北藍秀締結了契約,所以能夠有所感應。
“他不會有事。”樓泠風撣去肩頭的花瓣,薄唇輕揚。
白澤見他這般也不再問,頭頂的獨角發出柔和的光芒。
“麒麟要去找的人是軒轅夜。”
“你……”白澤詫異。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樓泠風下顎輕抬,冷傲霸氣,“青越的事都盡在掌握。”
白澤眸子晦暗莫名,這個樓泠風究竟還隱藏了多少,白澤突然不確定是不是該把北藍秀放在他的身邊。
“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樓泠風看到自家師傅出現,修長手指輕揮,一個酒壺直接飛向九玄暨,看也不看的伸手接住,然後迫不及待喝了一口,滿意的砸了咂嘴。
“不錯,好酒,好酒,哈哈哈。”九玄暨又喝了一口才道,“那女娃娃還能撐一段時間,現在是怎麼了,又是至尊骨又是極陰體質。”九玄暨簡直無奈,這是要所有天生至尊都一起出現嗎。
“師傅在擔心什麼?”
“古蘭皇宮出了變故了。”
“師傅何時也關心起外界的事情了。”樓泠風完美無瑕的臉上帶著疑惑。
“我也不想關心啊,可是有人找上來了。”九玄暨又灌了一口酒,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皇兄。”古蘭皇的寢宮之外,一襲深藍月袍的安於王麵目嚴肅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