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

葉紫蘇本以為她今天借著程靳琛的名義“狐假虎威”的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誰知天還沒擦黑就傳到了主人耳朵裏。

主要是黎導生怕葉紫蘇回去跟程靳琛哭訴,讓程氏集團因此撤資。眼下這部劇已經拍攝大半,之前已經因為換角在行業內鬧出不小風波。之前有葉紫蘇替他擔著撤掉謝穎兒的風險,若再鬧出什麼幺蛾子,隻怕外人隻會以為問題是出在他身上。

得罪了程氏集團,以後圈內還有哪個演員敢上他的戲。

是以,臨近傍晚,李浩剛趁著程靳琛空閑,將早上葉紫蘇與陸漢庭相遇的事情告訴他,就接到了黎導的電話。

掛了導演的電話後,他明顯看到某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冰冷的眸中冰冷的寒光稍微緩和了些。

“先生,那劇組那邊可需要再讓人知會一聲……”

“不必,”程靳琛目不斜視的批複著手邊的文件:“她既喜歡自己處理這些事情,就由著她去。”

由著她去?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李浩不由得暗自肺腑,是誰當初揣測葉家心思叵測,還一味的叮囑他要時刻盯著葉氏的動向的?!如今倒是變卦比翻書還快!“另外,通知謝穎兒的經濟公司,”程靳琛眉心微沉:“如果他們約束不好自己旗下的藝人安分守己,我不介意替他們公司換個執行CEO。”

“是。”李浩忙擯棄凝神的應聲。

夏末的夜晚,微風已經帶著絲絲寒意。葉紫蘇打了個噴嚏,裹著身上的外套急匆匆走進別墅。

難得,她今天回來的晚了些,不用再麵對溫秀芝母女的冷嘲熱諷。她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自食其力解決了溫飽再去洗澡睡覺。

樓上書房內的程靳琛早早站在窗口就看到葉紫蘇走進別墅,他曲腿靜靜的靠做坐在桌旁,靜靜的聽著門口走廊的動靜。

誰知他等了半天,樓梯口毫無動靜。他不由得心煩意亂的扯開脖子上的領帶丟拉開門走了出去。

當他站在樓梯口,看著餐廳方向昏黃的立燈,這才明白過來。

葉紫蘇哼著歌正端著碗麵走出廚房一回身看到身後的人險些嚇得將手中的碗丟到男人身上。

程靳琛幾步上前接過她手裏的碗,而後盯著她泛紅的指尖,微微蹙眉:“你不燙嗎?”

葉紫蘇這才反應過來,輕呼一聲,抬手捏著耳垂,低聲抱怨:“大晚上不睡覺,想嚇死誰……”然而不等她說完,就見男人已經長身玉立的坐到她的勞動成果麵前,動作優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哎……”那是我的夜宵啊!葉紫蘇心裏不由得哀嚎,就差留下兩行“寬麵條”眼淚。

程靳琛入口的刹那隻覺得舌尖都要被鹹的麻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他此生吃過最鹹的麵條了!

葉紫蘇忍著心裏的不痛快,坐在桌邊眼睜睜看著一碗麵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