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我嫁你嫁得不光彩,你也一直對我不恥,我自知理虧,所以不管你和吳伶多麼親密,多麼不顧及我作為妻子的感受,我都可以忍耐,可是程靳琛,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程家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帶走,我自認對得起所有人,程靳琛,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
葉紫蘇說到最後,直接崩潰地蹲下身,白嫩的雙臂抱住膝蓋,頭死死地埋在膝蓋之間,失聲痛哭起來。
泥人尚且也有三分土性,可是程靳琛憑什麼認為,他可以一直欺辱自己?就因為她喜歡他,仗著當初的恩情嫁給了他?可是他要是真的不願意,她難道還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強迫他必須和自己結婚嗎?
結婚一年多,葉紫蘇自認做好了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一切,最後離開程家的時候,她也沒有拿走一絲一毫不屬於她的東西,她無愧天地,也願意成全程靳琛和吳伶。
可是他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她的尊嚴,侮辱她的人格?
就因為她曾經喜歡過他?
葉紫蘇抱緊自己,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這樣子的葉紫蘇,程靳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原來會在意這麼多,在她看來,自己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
程靳琛的心亂成一團,脫下外套,想要給葉紫蘇披在身上,可是想到她說過的話語,他突然就不敢上前了。
好半天,程靳琛張了張嘴,將外套搭在葉紫蘇瘦弱的肩膀上,沙啞道:“我和吳伶,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葉紫蘇低著頭,不看程靳琛,也沒有說話。
“我…”
程靳琛還要開口,卻突然被打斷,葉紫蘇起身,將外套從身上拉下來,還給對方,轉身走向化妝間,“你們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沒有權利了解甚至幹涉你們的關係。”
聞言,程靳琛又一次皺眉,握著外套的大手不斷收緊,心髒不舒服到極點。
他不喜歡對方一口一個離婚,他們還沒有領離婚證,怎麼能算是真的離婚。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程靳琛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他冷著臉,轉身離開休息室,臨走之前,他腳步停頓,沉聲開口道:“我從來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葉紫蘇補妝的收停頓了下,沒有說話,隻是在人離開休息室後,默默關上了化妝間的門。
一時間,偌大的休息室中空無一人,半晌,林顏蘇伸手,拉開休息室厚重的窗簾,從後麵走了出來,一向天真爛漫的娃娃臉上陰沉一片,她轉頭看向化妝間,捏著飲料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葉紫蘇,原來,這就是你和程總的關係嗎?
不過從剛才的對話來看,恐怕程總對葉紫蘇的感情,也並不像她說的那樣單薄吧,林顏蘇不知道想起什麼,眼神閃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剛剛程靳琛離開的方向,突然笑起來。
不過,真想不到,他們已經離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