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老爺子點頭，不說滿意，也不說不滿意，繼續發問。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一直上進，雖然嫁進了程家，但是也沒有貪圖享樂，一直靠著自己的努力生活，對於你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欣賞，並且也經常拿來督促樂瑤。可是如果。”
程老爺子頓住，滿含期待地看向葉紫蘇，說了半天，終於準備進入正題，“我是說如果，我一定要你在程家，靳琛和你的演員事業中選擇一個，你會怎麼抉擇？”
“我…”
葉紫蘇垂眸，咬緊唇瓣兒，手指不自覺地抓緊包包帶子，不敢麵對程老爺子期盼的目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想到這裏，葉紫蘇閉了閉眼，不斷措辭，想要找到一個委婉一些的表達方式，就算是那麼喜歡程靳琛的曾經，要她在二者之間做選擇，她也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事業，何況是現在，她和程靳琛名存實亡，隻剩下一紙合約在維係著關係。
可是這些話，麵對一直對她很好，站在她這邊，替她撐腰的程老爺子的時候，葉紫蘇嘴巴開開合合，一句都說不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葉紫蘇始終低著頭，沒有說話，空氣死一般地沉靜。
“嗤，”程樂瑤不屑地嗤笑一聲，直接打破了一室沉默，“這麼簡單的選擇題，大嫂是回答不出來，還是意識到什麼，單純不願意說出答案呢。”
說著，程樂瑤轉頭看向程老爺子，邀功的意思十分明顯。
“爺爺你看到了吧，大嫂的意思很明確了，出了那樣的事情，她不說一句對不起就算了，現在連大哥都不想要了，我就說，大嫂又不是什麼唐僧肉，那些娛樂記者犯得著跟蒼蠅見了臭雞蛋似的，隻追著她一個人咬，還不是她行為不檢點，被人抓到把柄，才會一次又一次給程家…”
“你閉嘴！”不等程樂瑤說完，程靳琛低吼出聲，冷冰冰的視線刀子一樣戳向對方，“管好你自己，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程樂瑤被吼得渾身一顫，但是看著旁邊一聲不吭的葉紫蘇，她更加不甘心，轉頭衝程老爺子撒嬌道：“爺爺，你看大哥，我為他打抱不平，他還罵我。”
“行了。”
程老爺子眼睛掃過程靳琛，疲憊地擺擺手，“這裏沒你們的事，秀枝，時間不早了，帶你女兒上樓休息吧。”
聞言，溫秀枝看看程靳琛，眼底劃過一絲不甘，但程老爺子發話，她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扯著程樂瑤上樓。
“是，老爺子。”
程樂瑤沒想到不僅大哥替那個女人說話，就連一向最看中程家聲譽的爺爺也都護著那個女人，她嘴巴張開，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溫秀枝一眼瞪住。
“夠了，你還嫌不夠鬧嗎？”
“那又不是我捅出來的事情。”
程樂瑤扯扯嘴角，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溫秀枝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程老爺子直直地盯著葉紫蘇，開口命令。聲音再沒有平常的慈祥和善，“蘇蘇啊，你退出娛樂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