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葉紫蘇略微停頓一下，隨後嘴角上揚，帶出一抹得體又疏離的笑容，“程總願意賞臉，這是我的榮幸。”
夜晚，餐廳。
程靳琛坐在葉紫蘇對麵，定定望著她的臉，似乎要透過她的黑框眼鏡，看到她本來的樣子，半晌，他薄唇輕啟，才開口道：“說起來，我在f國生活過的客人都更傾向於戴隱形眼鏡，唯有埃米亞你是一個例外。”
聽到這話，葉紫蘇放在桌麵的上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男人問這話的時候，神色如常，仿佛隻是簡單的閑聊而已，一時之間，讓她分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緊跟著，她扭頭看向窗外的夜景，淡淡道：“可能我的骨子裏是個華國人，就算在國外生活再久，也學不來西方人那一套。”
“原來是這樣。”
程靳琛低低一笑，也沒有再說其他的，隻不過心裏麵對葉紫蘇的疑慮更深了一些，“其實，現在的年輕人也有很多戴隱形眼鏡的，對了，埃米亞，你知道軟音嗎？”
男人很少和一個人說這麼多話，這種情形，是五年前的葉紫蘇怎麼都想不到的。
她定定望著麵前的男人，有些拿不準，到底是這五年以來，對方鏟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所以變得開朗起來，不複以前的冷漠深沉，還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在不斷地主動用話語試探她？
想到第二種可能，葉紫蘇眼睫輕輕顫動兩下，總覺得有些諷刺，應該不至於，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前麵這個男人更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怎麼可能為了試探她，連自身的性格都發生了改變？
這麼想著，葉紫蘇淡淡一笑，一直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不管怎麼說，既然對方主動搭話了，那麼作為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她也不好太過於冷淡，畢竟，那樣看起來才更反常。
很快，葉紫蘇理清楚自己的思路，抬頭看向程靳琛，毫不避諱地對上他的視線，最後輕輕搖頭。
“不知道，我剛回國的時間不長，對國內的一切還不太了解。”
程靳琛扯了扯嘴角，略帶了幾分不自然地開口道：“我也是，平時都是工作的時間更多有，也不太了解這些新奇的玩意兒，不過這個軟件是我的員工推薦給我的，看過之後，我倒是覺得有點兒意思，尤其是，一些特殊的變裝視頻。”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靳琛眼睛裏麵飛快閃過一絲暗光，他突然拿出手機，找出保存了的那幾個視頻，將音量調到靜音模式，屏蔽了那些讓人尷尬到不行的音樂之後，他將手機推到葉紫蘇麵前，沉沉開口。
“埃米亞，你也可以看看，在這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化妝術可以這麼神奇，讓一個漂亮的人可以突然變醜。”
視頻已經被男人推到自己身前，葉紫蘇垂眸，沒有再拒絕，而是順勢接過手機，簡單掃過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