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還有最後三天時間,你得幫我!”
曾鶴齡連連擺手,說道:“林兄文采斐然,區區縣試而已,定不在話下,在下先預祝林兄榜上有名!”
林墨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寫八股文!”
“什麼?”曾鶴齡愣住了,問道,“不會寫八股……是什麼意思?”
林墨坦然承認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不會寫八股文。”
曾鶴齡滿臉的不相信,問道:“真的?”
“真的!”
曾鶴齡沉默了許久,還是不敢相信,又問道:“林兄說的不會寫八股,是不會到什麼程度呢?”
林墨拿出一篇文章,是前些時日楊詩音給自己留的家庭作業,以“學而時習之”為題,嚐試著做了一篇八股文,也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寫八股。
曾鶴齡接過來看了看,頓時陷入沉思,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林墨點點頭,說道:“我沒有騙你,這就是我的真實水平。”
曾鶴齡簡直無語,還真是一點也不會,可問題是,這玩意是三天就能教出來的嗎?
很多人寒窗苦讀十餘載,都不敢保證能寫好八股文,雖說你文采斐然,話本寫的精彩至極,可是話本和八股完全是兩回事,三天時間能幹什麼?
“林兄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在下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要想從頭學起,隻三天時間,恐怕……”
說到這裏,曾鶴齡搖了搖頭,後麵半句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了。
林墨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考題的事又不能明說,隻好說道:“不如這樣吧,曾兄現場寫一篇出來,我拿回去慢慢學,若是不懂的,再來找曾兄請教。”
“先學後寫,這個辦法倒是可行,”曾鶴齡點點頭,又說道:“不過,以什麼題目呢?”
林墨不動聲色地說道:“隨便寫一個就行,不如就用‘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凋也’為題。”
曾鶴齡稍加思索,說道:“八股的開局是破題,這句話的破題關鍵在於歲寒和鬆柏之後凋。”
林墨趕忙拿來紙筆,並親自研磨,曾鶴齡沉吟片刻,腦子裏已經有了思路,然後提筆開始寫道:“歲不寒無以知鬆柏,事不難無以見君子無日不在是。君子通於道之謂通,窮於道之謂窮。今丘抱仁義之道以遭亂世之患,其何窮之為?故內省而不窮於道,臨難而不失其德。故士窮見節義,世亂識忠臣……”
不到半個時辰,一篇八股文就完成了,各種之乎者也把林墨看的暈頭轉向,但是感覺整篇文章很高大上的樣子。
“多謝曾兄賜教,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林兄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在下隨時恭候。”
林墨將文章揣在懷中,說道:“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書坊的事你盯著點。”
曾鶴齡心中暗道,難不成三天時間你就能學會八股文?
可是轉念又一想,畢竟人家馬上就要進考場了,就算明知道沒希望,也不能當麵說出來吧。
“預祝林兄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