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很快到了,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考研結束閑賦在家的肖宇燊也挽起袖子回到了公司幫忙,被李悅東好一通埋怨,說他有福不會享就是個勞碌命。
今年張旭琳沒有叫孩子們回家來過元旦,她正忙著集圖公司的權利交接,布局是個很花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既然決定了放權,張旭琳就沒有遲疑地安排好心腹輔佐李悅東,提前把路鋪好了李悅東就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李博楠也忙著學校的事情,作為係院領導年終各種考評、總結接踵而至,還有研究生的考核等等,也夠得他忙活一陣的了。
還是張旭陽最閑最瀟灑,在2018年的最後一天把悅兮兄妹幾個喊到了自己家裏,簡單地做了一頓飯搞了個跨年聚會,不過梁思文和劉程懋都沒來成,梁思文大呼吃虧,堅決要求以後補上。
過完年,劉程懋期末考試陸續開考了,這是他進大學的第一次期末考,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之前大學校園裏麵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大學裏麵有棵樹叫高數,好多人都掛在了上麵”,說明了大學的課程並不是大家以為的那麼輕鬆。
剛進到大學校園的時候完全是懵的,軍訓、熟悉同學、參加集體活動、加入各種各樣的社團,平時也沒啥周考月考,作業都幾乎沒有布置過,等劉程懋把一切理順的時候,驚覺半學期都一晃而過了,看看書本,好多書頁還是嶄新的翻都沒翻過。
劉程懋慌忙抓起還有些陌生的書本開始泡圖書館,上晚自習,和室友們一起挑燈夜戰,終於一把汗水一把淚地完成了期末考。
悅兮和強子其間去學校看過劉程懋幾次,送溫暖送美食,讓劉程懋的室友們豔羨不已,等考試完劉程懋婉拒了姐姐預訂的機票,打包行囊,帶上姐姐準備的一堆禮物和渝州老鄉一起坐上了回渝州的動車。
春節是必須要在渝州過的,渝州的爸媽奶奶早就翹首以盼了,不過姐弟兩說好了,過完初五劉程懋就返回京城。
悅兮等公司裏年前的工作告了一段落,才好好地鬆了一口氣,有了時間來盤算這個春節怎麼過的問題。
這天晚上,悅兮和強子、李悅東和肖宇燊難得地聚在一起吃了個晚飯。飯菜全是肖宇燊做的,一桌的海鮮,大連風味,做法簡單基本都是蒸煮,不過勝在食材新鮮,海鮮是李悅東的一個朋友從大連空運過來的。
悅兮心滿意足地坐在沙發上,揉著肚子哀歎,“吃太多了我,不行,得起來活動活動,好久晚上沒吃過這麼多東西了。”
“那你倒是起來呀。”李悅東坐在旁邊好笑,這人說著起來卻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我動不了啊!”悅兮哭喪著個臉,“勞煩你老人家拉我一把。”
“哈哈,你呀!”李悅東樂得不行,悅兮一向自律,很少看她這麼胡吃海喝過。
肖宇燊也笑得見牙不見眼,悅兮這麼給麵兒不恰好說明自己廚藝不錯嗎。
在廚房裏剛剛收拾完的新好男人強子聞聲出來,“你們在樂什麼?”
“你出來了正好,去把你家老婆大人拉起來,她已經動彈不了了。”李悅東樂得指使強子。
“要不要我抱你起來?”強子也促狹,故意打趣悅兮。
“借你手用用,抱什麼抱?”悅兮白了一眼強子,伸出纖纖玉手,強子上前握住輕輕一拽就把悅兮從沙發上解救了出來。
“我轉轉啊,你們坐著聊。”悅兮扶著腰在客廳裏轉悠,怎麼看怎麼滑稽。
“我說,你這樣會讓人產生誤會哦。”李悅東開著玩笑,“看著就像個行動不便的孕婦。”
“去!成天胡說八道的,歐陽逸快給本宮掌他的嘴!”悅兮小手一指無語地瞪了李悅東一眼。
“嗻,小主您就擎好吧您哪!”強子一把摁住沙發上的李悅東作勢要抽他,李悅東慌忙抬手招架,嘴裏大喊,“還有沒有王法了,本太子爺你也敢動手,強子,你要犯上作亂啊你?”
“老婆大人的話就是聖旨。”強子毫不羞恥地回道。
“懼內啊你這人,恥辱,簡直是男人的恥辱!”李悅東嘴裏嚷嚷著,眼裏都是對強子的鄙視和不滿。
“我懼內,我快樂,你管得著嗎你?是吧,老婆大人!”強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著悅兮笑得卑微又燦爛,逗得悅兮抿嘴笑得歡快。
李悅東擦汗......,他這還頭一次見人懼內能懼的這麼飛揚跋扈,寸草不生的,“好了好了,我服了服了!”
“饒你不死,親愛的,收!”悅兮小手揮了揮輕哼一聲,見哥哥那慫樣,算了,見好就收,放他一馬。
旁邊看熱鬧的肖宇燊笑得直不起腰來,心裏暗想著禦夫之道,看來自己要學的地方還很多,李悅東不知道的是,自家可愛溫順的小白兔已經在朝著強悍大灰狼的修煉升級路上奔去了。
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閑聊著,馬上要過年了,大家心情都放鬆下來,悅兮圍著客廳轉圈圈。過了好一會兒,李悅東實在受不了了,“悅兮,你好了沒有,坐下來歇會兒吧,我都被你繞得眼暈了。”
“好了,舒服多了。”悅兮揉揉肚子,坐到強子身邊,“話說今年春節怎麼過啊,哥,你有計劃沒有,不會又像去年那樣給我們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