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想與他撇清關係,兩個人隻能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
白非墨聽著這話,瞳孔緊緊的一縮,他覺得心髒有些發冷,像是被浸泡在寒冰裏一樣,冷的發疼。
偏偏白萌萌說的是實話。
他們兩人,如今是叔叔與侄女的關係,又怎麼可以在一起?
白萌萌拉開門,將外套套好,頭也不回的下樓。
白非墨並沒有阻止,他胸口壓抑著,仿佛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
他看著白萌萌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
彼時的白萌萌,已經回到了家裏。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阿非斯,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明個就要上班了,她這麼睡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冒。
白萌萌看了他一眼,便將房門打開進去。
照理來說,阿非斯已經是她名義上麵的男朋友,關心他是很正常的。
但白萌萌心裏,還是有些排斥。
她脫掉外套,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忽然想起白非墨說的那些話。
“我是你叔叔,你結婚難道不應征求我的同意?”
她嗤笑,既然知道是叔叔,那麼就不應該對她做出那麼逾越的事情。
她煩躁的將身上的衣服扯開,換了一件順眼的衣裳,猛然間發現脖子的側方,被他咬了一個淺淺的齒痕。
白萌萌的沉著臉,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陰霾。
次日一早,白萌萌梳洗好了,將房門打開。
阿非斯一早準備好了早餐,微笑著說道。
“吃吧,吃了一起去上班。”
白萌萌點點頭,將阿非斯買的早餐吃完,擦了擦嘴,這才換了雙高跟鞋和阿非斯並肩去了法醫處。
法醫部與法證部隻隔了一座牆的距離,離警局也很近。
白萌萌和阿非斯一來,便有不少人關心的問道。
“上次聽說你出了車禍,還好嗎?”
說話的法醫部的李主任。
他長著一副儒雅的麵孔,金絲眼鏡帶著,顯得格外的俊逸。
白萌萌點了點頭。
“都好,倒是耽擱了這麼久,很不好意思。”
李主任微微的笑了笑。
“沒關係,人來了就好,你也知道如今法醫難找,女子更是對這個避之不及,你倒是頭一個。”
白萌萌笑了笑,便沒再說話。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怎麼也得表現好一點。
她進換衣間還沒多久,便有人匆匆的來說道。
“城北的西街小巷裏,出現了一句不完整的男性屍體。”
白萌萌趕緊換好了衣服,這才出門。
阿非斯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了,見她出來,將手裏的橡膠手套遞給她。
“走吧,開工了。”
白萌萌利索的帶上手套,跟在他身後。
城北處,一直是治安較差的地區,這邊有許多流浪的乞丐,和一些野狗,而屍體出現的地方,則是在城北小巷裏麵的垃圾桶裏。
“萌萌,你怕嗎?”
白萌萌沒說話,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
麵對屍體沉著冷靜。
周圍圍起了柵欄,防止無關的人員靠近。
白萌萌看了眼正在與警察交談的老伯,微微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