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紅色的眸子十分的澄澈,隻是搖頭,卻沒說話。
白萌萌皺了皺眉。
不疼?
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居然不疼!
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現在子彈取出來了,你好好休息,我看著你,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
她說完這話,那男人便緊緊的抓住她的衣袖。
唇角微微的動了動。
“不要去醫院。”
白萌萌是看懂他唇形的,她微微的驚訝了一下。
“你不會說話?”
他點點頭,將頭埋得更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說話。”
他搖了搖頭。
白萌萌遞給他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微微的笑笑。
“那你有什麼需要的 ,就寫下來。”
白萌萌這才看清他的樣子,之前知道他長得漂亮,但卻沒留意,他的膚色白皙的有些不正常。
在日光燈的照耀之下,恍如透明的一般,仿佛隨時會消失掉。
他看著白萌萌盯著自己看,臉色微微的一僵,拿著筆在紙上寫道。
“灼華”
白萌萌愣了愣。
“灼華?什麼意思?”
“我的名字。”
灼灼其華,白萌萌笑了笑。
“很貼切。”
他低著頭,不在寫了。
白萌萌揉了揉額頭,蹙著眉說道。
“你先休息一晚上吧,剛剛取出子彈,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灼華點點頭,斜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眼。
白萌萌見他休息了,這才坐在他旁邊眯上雙眼。
灼華見她睡熟了之手,這才敢睜開雙眼。
他修長且蒼白的手伸出來,本想撫摸一下她的眼睛,但是又覺得不妥,最終還是將手放下,把身上的抱毯蓋在她的肩膀上。
對他來說,白萌萌就像是一道陽光,更貼切的來說,是一輪太陽。
他渴望著光明,渴望著溫暖,想要靠近。
二十幾年來,他就像是一隻白鼠一樣,不停的被人逼著試各種毒藥,因為他的身體特殊,所以就算是病毒注射之後,他頂多基因發生一下變異而已,卻不會死。
他看著自己左胸的傷口,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不疼,我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不會說話,隻能用口型來表達。
天色漸漸的亮了,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白萌萌微感不適,她眯了眯眼睛,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灼華見她皺著眉,愣了一會,最終站起來遮住照在她身上的陽光。
沒有了陽光的照耀,白萌萌這才將眉頭舒展開來。
似乎是很疲憊了,睡了深究,她才睜開眼睛。
白萌萌從未見過,比灼華更加漂亮的人,雖是居高臨下,但是一抬眼,便會溺在那雙赤紅色的眸子裏。
他的嘴唇很薄,略顯蒼白,臉色也是恍若透明,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飄渺不真實。
見白萌萌睜開眼,他蒼白的擠出一絲很難看的笑意,在紙上寫道。
“你醒了。”
白萌萌點點頭。
“你笑的很難看呀!”
灼華眸子暗了暗。
難看嗎,從來沒人教他該怎麼笑好看。
他急忙在紙上寫著。
“對不起。”
他會寫字,也是在一個囚室裏麵一位大叔教的。
他學東西比人都快,所以很快,便知道該怎麼寫字了,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