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等會兒讓人給你熬點藥吃吧!”夏千清不以為然,一個大老爺們兒,受了點風寒又要不了命,有什麼好擔心的。
然後又將看向明鑒,滿臉笑容的看著他,“敢問大師如何稱呼啊?”
明鑒微微一笑,“貧僧法號明鑒。”
“原來是明鑒大師啊!久仰大名?”夏千清爽朗的笑道,明鑒大師她當然聽說過,現任興國寺主持的年級最小的師弟。別看他年齡小,他在佛法方麵的悟性和天賦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他的師父也就是已經圓寂了的虛空大師曾經預言,他的成就很有可能會超過興國寺曆史最德高望重的仁智大師。
也因此,他雖然年級較小,但前來向他求簽問道的人從來都是絡繹不絕的,再加上他長相俊美,所以在東郯他也有一批他自己的忠實信徒,因而他在興國寺的地位也是僅次於主持師兄。
“女施主過獎了。”明鑒笑容不變的回答,好似沒有看到對麵好友暗含警告的眼神。“如果貧僧所猜不錯的話,姑娘應該是嵐山學宮夏宮主的嫡傳弟子夏千清夏姑娘吧!”
“大師睿智。”夏千清大方承認,雖然紀瑾辰這家夥有時有些不做人,但該有的原則還是有的,他信任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這一來二去的商業互吹在極短的時間內拉近了兩人之間的的距離,兩個人接下來的談的越來越順。
但他們兩個順利的談話伴隨著的是紀瑾辰越來越黑的臉。但正在愉快談話的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發現一樣。
“你吃飯了嗎?”看到夏千清還想要和明鑒繼續聊下去的架勢,紀瑾辰終於忍不住開口。
“哎呀!之前還沒有感覺到,但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有些餓了。”夏千清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你們吃過了嗎?”
“我們起來的早,已經吃過了,貧僧讓人將膳食給施主送過來?”
“不用送過來了,大師讓人送去我禪房裏即可。”
“行,貧僧這就吩咐人去辦。”
“多謝大師。”
“…”看著這兩人又一次撇下他聊的歡快,紀瑾辰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散發著冷氣。但在場的兩個人都像沒有看到一樣聊著自己的。
“那兩位慢聊,我就告退了。”
“施主隨意!”
夏千清雙手合十向明鑒行了個禮,成功的看到紀瑾辰的臉又黑了幾分後,轉身離開。
轉身之後,夏千清逐漸收起了臉上的嬉笑,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果然,他們之前認識,但她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他是認識她呢?還是認識原主?如果認識原主的話…他們又是什麼關係?直覺告訴她,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看來她應該叫人好好查查這個東郯的新晉辰王。
吃過飯之後,兩人就動身離開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他們還是從後門走的,除了明鑒及其身邊的兩個小沙彌,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過興國寺。
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正午了,因為昨天下雨的緣故,空氣特別的悶熱。夏千清順手摘了路邊樹上的幾片葉子,可勁的扇著風,但那點風的作用顯然是有限的,她的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一層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