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大賽(2 / 3)

一旁的雲飛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各位師兄,難道這比賽還要什麼資格嗎?”

“當然需要了。”方穀解釋道:“說是無限,其實每名弟子隻能參加五次,這是飄渺宗內不成文的規矩,也隻有我們滅龍峰一脈人丁單薄,才能無限次的參加。不過,如果師父他老人家羽化飛升,我們就是師伯一輩的人了,到時候想參加,掌門也是不允許的。”

聽到這裏,雲飛總算明白了,點頭道:“既然這樣,八師兄還有機會的。”

雲飛的話本是好意,但薑多聽見後,卻感覺在譏諷自己,沒好氣的說道:“就我這資質,在修煉十年八年的,也別想取得好名次,如果在別的門派或許還有機會,飄渺宗弟子隨便找幾個出來,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可沒想過取得好成績。”

說到這裏,薑多話鋒一轉,笑著說道:“這一屆法術交流我可不用參加,你們要努力了,不然回去以後,無法和師父交代了。”說完,又低聲的笑了幾下,眼神中滿是得意之色,看的眾人一陣鬱悶。

就在眾人想打擊薑多的時候,雲起走了過來,對眾人說道:“諸位師兄弟,我帶你去做所住的地方。”

在抽簽的時候,方穀固然看到清風真人對雲起的態度,對於眼前隨時會成為飄渺宗長老的弟子,他心裏固然有些欽佩,小小年紀就得到掌門看重,日後不可限量。想到這裏,他的態度也變的恭敬起來:“師弟,這怎麼好意思呢!”

雲飛微微一笑,朗聲道:“各位師兄進門時間比我長,由我負責在好不過了,還能和眾人師兄討論一下修煉之道。”他說話的語氣不悲不亢,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方穀拱手道:“既然師弟這麼說了,我們再拒絕就有些客套了,師弟請。”說完,做出一個帶路的手勢。

雲起點點頭,向雲飛的方向看了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向廣場一邊走去。與此同時,幾他幾峰的弟子也在飄渺峰的弟子帶領下,向所住的地方走去。飄渺宗法術交流大賽本就是一大盛事,縱然房屋眾多,一下來了幾百人,住宿也變的緊張起來。

滅龍峰弟子原本都是一人一個房間,當雲起把他們帶到一個不大的房間前,房間甚至連床都沒有,看到眼前的情況,薑多忍不住問道:“雲起師弟,你不會讓我們住在這樣的房間吧!”由於眾人都站在門口,並沒有注意房間內的蜘蛛網。

方穀也皺起眉頭,道:“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一個人住起來,還湊合。”

雲起搖搖頭,說了一句讓眾人驚駭的話:“不是一個人,是你們都住在這裏。”

“什麼?”薑多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我們九個人全部擠在這一個小房間內。”

雲起也感覺這個房間內一下住上九人,的確有些擁擠,但也沒有辦法,內疚的說道:“諸位師兄,我們飄渺峰雖然房間多,但是一下來了幾百名弟子,還是有些不夠,所以呢!諸位師兄將就一下吧!”

方穀苦笑道:“將就是沒問題,可是這房間太小了吧!”

雲飛無奈的說道:“沒辦法,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應該不在乎這麼多吧!”說完,感覺再這麼說下去,也不知該如何向眾人解釋了,忙轉移話題道:“諸位師兄,既然已經到了所住的地方,就早點休息吧!晚飯到時候會有人送過來的,沒有什麼侍侯盡量別離開住所,我還有事,先走了。”他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說話了,甚至沒給眾人接話的時間。

雲起走了以後,眾人不禁歎息一聲。薑多本就愛幹淨,走了幾步,見房間裏滿是灰塵,失望的說道:“師兄,你看看,我們上屆來參加比賽的時候,起碼還把房間簡單的打掃了,這一次到好,都沒有人打掃了,這不是欺負我們滅龍峰的弟子嗎?”

方穀搖搖頭,道:“八師弟,你就別說了,也許飄渺宗弟子很忙,忘了打掃了呢!再說,平日裏我們都做過這些事,打掃以下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雲飛也接道:“是啊!有休息的地方就不錯了,各位師兄不要計較這麼多。”

薑多白了雲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師弟,我還不是為你們著想,你看看,住在這樣的地方,能不影響我們的心情嗎?”說完,走進房間,手腕一動,一道青光閃過,眼前的蜘蛛網消失不見,不滿的說道:“我敢說,這房間起碼十年沒有人打掃過了。”

雲飛摸摸頭,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飄渺宗弟子不來打掃嗎?”

“我感覺他們是故意的。”王風說了一句令眾人將呀的話:“上次我們走的時候,和飄渺宗幾個弟子產生了一點小誤會,他們當時說什麼,也許大家都忘了,但是我還記得,他們說下次我們參加的時候,叫我們自己打掃。”

雲飛看的很開,或許因為他第一次參加比賽吧!對於以前的誤會也沒有多想,正色道:“各位師兄,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隻要我們能在這裏比賽取得好成績,下次比賽他們一定會認真打掃的。”

眾人鄙視的看惡劣雲飛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方穀見這麼看下去也不是辦法,對身邊的張樂說道:“五師兄,你修煉的是水係法術吧!弄點水,把房間內打掃一下,也省得我們浪費時間。”

張樂苦笑道:“大師兄,我早就不修煉水係法術了,現在修煉的是雨係法術,你總不能讓我下一場大雨吧!”

方穀再次皺起眉頭:“你以前不是學習過水係法術,全都忘記了嗎?”

張樂歎息了一聲,道:“大師兄,我沒有忘記,隻是那法術好久沒有使用過了,怕一不小心,把房子給衝走了,那就……”說到這裏,卻苦笑起來,顯然對眼前之事毫無辦法。

雲飛想起來的時候,看到一口井,便問道:“師兄,我們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一口井嗎?不如如我們去哪裏打水。”

“你有盆嗎?”薑多的一句話,再次打消了雲飛的想法。

“我們可以問飄渺宗的師兄借。”雲飛一邊想,一邊說道:“這麼說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把房間打掃一下,晚上吃過飯後還能修煉一會。”

薑多不讚同的說道:“要打掃你們去,我可不想打掃,起碼等他們送飯時討了說法,為什麼不給我們打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走了進來,腳步很輕也很慢,眾人連忙轉過身,見進來的人是歐陽尋,不禁喊道:“師父。”

方穀畢竟是大師兄,短暫驚訝以後,問道:“師父,你怎麼來這裏了。”

歐陽尋沒好氣的看了眾人一眼:“我要不來,你們還會打掃嗎?”

方穀低下頭,問道:“師父,這事你都知道了。”

歐陽尋對雲飛點點頭,有些氣憤的對眾人說道:“我不但知道,還聽見你們剛才的話了,除了雲飛,你們都做了什麼,除了在這裏說來說去,沒有一個人知道打掃的。”說完,又盯了方穀,更加氣憤的說道:“你是大師兄,居然對自己的決定抱著遲疑的態度,別忘了,你是領隊,在這裏你說的話可以決定一切。”

方穀知道剛才做的不對,忙說道:“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可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真的不知道是等他們打掃還是我們自己動手。”

歐陽尋反問一句:“要是我不來,你們就不打掃了嗎?”

“不是的。”方穀見越多越亂,便說出了心裏的想法,道:“師父,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如果其它房間都打掃過了,我們這邊沒打掃,應該找飄渺宗的弟子理論一下,如果都沒有打掃,我們再打掃也不遲。”說話的時候,他真實連頭都不敢抬起,生怕師父會發火。

歐陽尋點點頭,認為方穀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低聲道:“既然這樣,你們都去打掃吧!井旁邊有盆子和木桶,每人端一盆水就可以了。”說完,又加了一句:“如果盆子不夠,用木桶也可以,千萬不要搶別的弟子手中的。”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薑多一眼,好像薑多搶過別的弟子手中的木桶一樣。

方穀聽見以後,先是一愣,隨即問道:“師父,你是說其他師兄的房間也沒有打掃。”他驚訝的張了嘴,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歐陽尋點點頭,道:“我也才知道這個消息,最近魔道之人隱隱有現世的可能,不少弟子都下山打聽魔道之人的下落,法術交流大賽沒有推遲已經不錯了。”

方穀點點頭,上次除魔他也參加了,固然知道魔道之人心狠手辣,如果修行不夠,下山以後很難有活著回來的機會。臉色微微一變,開始同情飄渺宗的弟子,對於沒有打掃房間一事存在的芥蒂,也消散在腦海。

方穀剛想離開,突然想到什麼,低聲問道:“師父,那魔道之人有什麼動靜。”雖然隻參加過一次,對於除魔之事還是比較關心的。

歐陽尋沒有回答,正色道:“這些事不是你們現在需要關心的,還是想想明白的比賽吧!”

“是,師父。”眾弟子齊聲說道。

“還不快去打水。”歐陽尋厲聲道。說完以後,突然對正準備出門的雲飛說道:“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雲飛邁出的右腳連忙收回,低聲道:“師父,有什麼事嗎?”

歐陽尋沒有說話,而是等方穀等人全都走出去以後,才問道:“對於明天的比賽,你有多大把握。”

這個問題還正把雲飛難度了,在他看來和吳霜問的話一樣難回答,苦笑一下才說道:“師父,我還沒有想好。”

如果在以前,歐陽尋聽到弟子這麼和他說話,早就發怒了。或許因為雲飛身上多次出現奇異之事,才讓他對雲飛的認識慢慢的有所改變,不但沒有生氣,還提醒道:“剛才我看了一下你明天的對手,是飄渺峰的一脈的弟子,道行很高,在上屆法術交流的時候曾進過前十,你和他對戰的時候,如果敵不過,記得認輸,千萬別傷了自己。”

雲飛點點頭,感激的說道:“師父……”聲音有些哽咽,心裏的情愫在這一刻卻不知如何表達出來。

歐陽尋淡然一笑:“不要想太多,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師父,而是同樣是我的弟子,師父關心弟子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嘴上說的輕鬆,可是在這麼多弟子中,還是第一次如此在乎一個弟子的傷勢,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意外。

雲飛點點頭,凝聲道:“師父,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歐陽尋剛要說話,方穀等人已經打水回來了,肅然道:“好了,你們把房間打掃幹淨以後,記得修煉,我先走了。”說完,對方穀等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向門外走去。雲飛一直凝視著歐陽尋離開的方向,目送他離開,隻要消失在視線中,才走到方穀等人的身邊。

方穀等人都在打掃房間,薑多不知道從哪拿把一把掃帚,把房間內的灰塵往外掃。眾人用清水衝洗地麵,不到片刻,房間內一塵不染。打開窗戶,感受著新鮮的空氣,眾人歡呼一聲,準備把東西還回去。

由於眾人打掃的很快,雲飛並沒有幫上多少忙,連忙接過薑多等人手中的掃帚,道:“八師兄,還是我幫你們送回去吧!”

薑多微微一笑,道:“就你知道偷懶,那這個掃帚交給你了。”

雲飛點點頭,又看向方穀等人,道:“各位師兄,這個盆子和桶,我也送幫你們送去吧!”

地麵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六個盆子和一個桶,雖然裏麵沒有水了,但是拿在手裏還有有幾分重量。雲飛一個人顯然拿不了這麼多,苦笑了一下,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手腕一動,風係法術快速施展而出,不到片刻,身體便被一陣陣微風包裹在其中。

表麵看去,這些微風沒有多大力量,但是裏麵卻蘊涵著極為龐大的真元力,隻要雲飛用意識控製,那個微風足以把所有的盆子和木桶吹動起來。方穀終於明白雲飛用什麼方法拿起這些東西了,有些佩服的說道:“小師弟,能把法術用在運輸上,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說完,不禁笑了起來。

雲飛心情一直很好,笑著說道:“各位師兄先休息,我送了就回來。”

方穀苦笑道:“你看這地麵怎麼休息,還沒有幹。”

雲飛手腕一動,一道道青光閃過,狂風驟然釋放而出,由於沒有控製好力度,風速有些大,讓眾人一時間都無法睜開雙眼。風聲過後,眾人帶著幾分驚訝向地麵看去,原本潮濕的地麵早就吹幹了,嘴邊都露出微笑。

薑多走到雲飛的身邊,笑著說道:“小師弟,想不到風係法術還有這麼多用處,早知道我也修煉風係法術了。”

雲飛知道薑多為了追求力量,修煉的是火係法術,可是火係法術和雷係法術一樣,頗為霸道,又豈是那麼好修煉的。看著薑多一副後悔的表情,忙說道:“八師兄,千萬別這麼想,任何一係法術隻要修煉好了,都有強大的威力。”

方穀聽見威力兩字,笑道:“小師弟,你剛才施展的威力是不是有些大了,我們若是普通人早就被你的風吹走了。”

雲飛剛才施展的風係法術的確威力大了一點,窗戶都在狂風的吹拂下,吹出了窗外。想到這裏,有些尷尬的說道:“大師兄,我風係法術雖然修煉的時間不短,但是在範圍內釋放,還是沒控製好,沒把房子吹走就不錯了。”

眾人聽見以後,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之上,當笑聲停止,雲飛才低聲說道:“各位師兄,我先走去。”

方穀想到什麼,對薑多說道:“八師兄,我們去弄點草鋪來吧!天氣有些冷,在地上修煉對身體不好。”

這個時候,已到了冬季,白天還感覺不到什麼,一但到了晚上,寒風呼嘯,即使他們是修道之人,也經受不起寒風的吹襲。薑多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被吹走的窗戶,笑著說道:“大師兄,我們兩不夠吧!你看這窗戶,想要用草堵上,不知道需要多少幹草呢!我們又不能用風係法術搬運東西。”

方穀點點頭,對身邊的王風說道:“七師弟,我們一起去吧!”

反正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事,王風和樂意和方穀等人出去轉轉,便答應道:“好,我們現在就去吧!”看看天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黑了,如果不在天黑之前把一切完成,等天黑之後在忙,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

雲飛和方穀等人相繼離開了房間,剩下的人由於無聊的在房間呃逆聊起天來,說是聊天,其實在交流一些比賽的經驗,和明天和對手交戰時應該注意什麼。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生怕被隔壁的弟子聽見,用真元力釋放出一個結界,小聲的議論起來。

離開房間,雲飛便和方穀等人分開了,朝水井的方向走去,遠遠看去,水井邊還有不少弟子在打水,旁邊放著不少空閑的盆子和木桶,想必是一些弟子使用後放在那裏的。就在雲飛走到時,許多弟子都放在手中正在打著的水,向雲飛的方向看去,有幾名弟子甚至驚呼出來:“天那,風係法術也能這麼用。”

“把法術用在運輸上,實在浪費了。”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弟子不滿的說道。

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名難弟子也附和道:“是的,這簡直是侮辱我們飄渺宗的法術。”如果不是因為周圍有太多的弟子看著他們,恐怕這個時候都忍不住要出手教訓雲飛了。

雲飛沒有理會眾人,快速的把盆子和木桶放在井邊,朝來的方向走去。他走的很快,生怕和這些弟子發生不愉快,萬一打起來而影響明天的比賽,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心裏清楚,飄渺宗看起來是一個整體,其實五峰之間各自管理,很少在一起交流。

原本法術交流賽是一甲子進行一次,但想到各峰之間弟子的關係越來越不和諧,所以把時間定在十年。本想用法術交流大賽促進各峰弟子之間的關係,卻沒有想越交流下去,效果越差。尤其是飄渺峰的弟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除了雁來峰的美女弟子們,根本沒有把其它三峰弟子放在眼裏,而剛才說話的那兩名弟子,顯然是飄渺峰一脈。

雲飛回到房間時,眾人已經把草鋪好了,都坐在上麵小聲的餓議論著什麼,當方穀見飛來,忙說道:“小師弟,你快來,這草做起來身舒服。”

雲飛點點頭,快速的向走了過去,原本他想,既然是草,坐起來應該不會太舒服吧!要不世間之人都蓋棉花做的被子,而不是草製成的呢!想到這裏,他淡然一笑,便坐了下去。當他坐下以後,卻是異樣的感覺,這草坐起來的確很舒服,同坐在棉花上沒什麼區別,甚至比棉花還要柔軟許多。

方穀看出雲飛眼中的疑惑,解釋道:“這草名叫棉席草,是飄渺宗的特產,它不但有著棉的柔軟,還擁有席草一樣的堅韌,是飄渺宗難得的草物之一,我早就聽師父說起,可是卻沒有見過,沒想到這次掌門如此舍得,把棉席草給我們鋪蓋。”

薑多嘿嘿一笑,小聲的說道:“這次回去,要偷偷的帶點回去。”

從方穀和薑多的語氣中便可以聽出,這棉席草似乎是寶貝一樣,忙問道:“各位師兄,這棉席草真的這麼好嗎?”

“那當然。”薑多看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道:“小師弟,或許你不知道,這棉席草極為難得,我們滅龍鋒除了師父,其他弟子都沒有。據說這棉席草常年鋪蓋,對身體有著莫大的好處,不但能預防百病,還能活血去淤,還能加快周圍靈氣的吸收。”

“真的這麼神奇?”眾人聽見薑多的話後,也忍不住問道:“快說說,還有什麼好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門前傳來:“是你們偷了棉席草嗎?”

眾人說話時,並沒有釋放結界,門外的聲音清晰可見。此刻,門前走進三名弟子,領頭的一人雲飛見過,就是送盆子時最後說他的那名弟子,至於身後的兩人,當時也在場。從對方憤怒的表情來看,必定是來找茬的。

方穀站來起來,快速的走到對方的身邊,拱手問道:“各位師兄,不知道有什麼事。”

“你是滅龍峰的方穀吧!”領頭那人顯然認識方穀,不屑的說道:“這裏領隊是誰,出來說話。”

這個時候,雲飛等人已來到方穀身後,臉色微微有些氣憤,顯然對剛才說話的那名弟子態度不滿。雲飛本就是心思單純的人,剛想找對方理論,才被方穀伸手攔了下來,語氣上也有些變化,問道:“我就是滅龍峰的領隊,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薑多突然想起什麼,失聲道:“你是飄渺峰的孫兵,是孫劍波的遠方表弟。”

這話一出,對方微微一些驚訝,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孫兵,你們滅龍峰算什麼東西,為什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就拿了棉席草,現在給我拿出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他的聲音不帶強硬,還帶著不屑的味道,好像滅龍峰的弟子在他的眼裏如糞土一般。

方穀聽到這裏,原本壓抑的氣憤驟然爆發出來,冷聲道:“有本是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孫兵雖然沒把方穀放在眼裏,但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幹什麼。”

方穀憤然道:“我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直接說出來,請你不要滅龍峰也罵進去。”說完,他雙手緊緊的握住,繼續說道:“我以滅龍峰領隊的身份請你道歉,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話落,身體上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一股龐大的真元力在身體周圍快速的運轉。

這裏畢竟是飄渺峰,孫兵雖然有些意外,但不認識方穀會在這裏動手,不屑的說道:“我到要看你,你們是如何不客氣的,別忘了……”

方穀凝視著對方,突然打斷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道歉了?”

孫兵說道:“你們做錯了事,還要我道歉,真的笑話。”

孫兵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方穀動了,手腕突然釋放出一道白的光芒,徑直向對方的胸膛攻擊而出。在場的眾人都是修真者,又怎麼看不出,方穀那一拳看起來沒什麼,但是白光內卻蘊涵著龐大的雷係法術。

事發突然,眾人想出手阻擋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方穀的拳頭攻擊而去。孫兵的道行,原本想要閃躲是可能的,但他沒有想到方穀會出手,或者說,他不相信方穀會在比賽之前向他動手。

可是,當身體傳來一陣陣疼痛事時,他才驚恐的問道:“你,你居然敢出手。”

孫兵胸前的衣服已經在雷係法術的攻擊下,完全破碎,甚至連裏麵的皮膚都便成了黑色。但孫兵的道行深的驚人,在方穀全力一擊之下,不但沒有飛出去,還能說出話來。但是,他的話剛說完,嘴角就流出一滴鮮血,顯然是受了輕傷。

方穀並沒有覺得做錯了什麼,凝聲道:“既然你不想道歉,總要為剛才所說的話負點責任吧!”他說的到輕鬆,剛才那一拳仿佛打在一隻沒有反抗之力的螞蟻身上。

孫兵並沒有擦去嘴邊的鮮血,冷冷一笑,雙手在胸前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狂笑道:“好,那我就看看你們滅龍峰的弟子有多少本事。”手勢雖然奇特,但是眾人都是飄渺宗的弟子,當然明白代表著什麼,那可是把體內的真元力在瞬間從丹田內釋放而出,為下麵的法術做準備。

方穀臉聲同樣帶著驚訝之色,但一閃而過,同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雙手突然張開,把眾人擋在身後,喝聲道:“你們不許出手,這是我的命令,如果誰敢出手,以後接別叫我大師兄了。”說完,也快速的做出同樣的手勢。

空氣中同時出現兩股強大的真元力,巨大的壓力讓眾人連呼吸都有些急促。雲飛知道兩人要動手了,完全沒有理會方穀剛才的話,微微氣憤的說道:“你們太欺負人了。”他原本的是想說,你們漫罵我們滅龍峰弟子,非但不道歉,還出口傷人,實在太過份。可是過於緊張,卻說出剛才那句話。

正因為如此,飄渺峰弟子聽見雲飛的話後,都憤怒的看向雲飛,孫兵被方穀打了一下,又怎麼會輕易算了,對身後的兩名弟子說道:“師弟,我一個人可以解決他們,你們不要插手。”說著,對雲飛說道:“小子,你很狂妄,有本事和你們領隊一起出手,不出手的是孫子。”

“你……”雲飛這個年齡,正是血氣方剛,對方的話中充滿的挑釁,他根本沒有聽出,幾乎下意識的說道:“打就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說完,就要凝聚體內的真元力。就在這時,旁邊趙興的手突然按在他的肩膀上,原本凝聚的真元力,由於外力的介入,再次回去丹田之中。

雲飛先是一愣,隨即問道:“二師兄,你幹什麼。”

趙興一臉肅然,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對雲飛使了個眼色,好像在說:不要衝動。

就在雲飛猶豫是否要出手時,方穀的聲音傳來:“師弟,不要衝動,我來對付他們。”說完,對眼前的孫兵說道:“今天你的對手是我,剛才你說棉席草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但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他們沒有關係。”

孫兵冷冷一笑,嘴邊帶著不屑的笑容,就連神色呀冰冷了許多,低聲道:“很好,不虧是領隊,居然有膽量說出這樣的話。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飄渺峰也不是好欺負的,那麼棉席草是留給幾大峰主用的,我故意放在一邊,想不到被你們不但拿來了,而且打了人後還理直氣壯。”

孫兵心裏雖然憤怒,很教訓一下方穀,但是心裏明白,這個時候絕不能衝動,一旦打起來,將會取消明天的比賽資格。就他他考慮用什麼方法結束眼前之事時,身邊的一名弟子突然小聲的提醒道:“二師兄,我看還是算了吧!不要以為這件事,而影響明天的比賽。”

方穀臉上沒有懼怕的表情,凝聲道:“我不知道那些棉席草是給各位峰主使用,以往是都你們飄渺峰弟子準備好的,這次我們自己去拿,先前又沒有人交代過,出了什麼事,和我們滅龍峰弟子沒有任何關係。”

孫兵本來想就這麼算了,罵了罵了,對方已經出手了,就算自己不追究,旁邊還有兩名師弟看著,讓掌門知道,必定會責罰他的。但這個時候,當他聽見方穀咄咄逼人的話語,心裏消散的氣憤再次提升起來,憤然道:“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怪我們不成。”

方穀平緩地說道:“我可沒有怪各位師兄,隻是說出心裏的想法罷了。”

“好。”孫兵的眼中釋放出憤怒的火花,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看你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身體上青光一閃,轉眼間右手變成火紅色,濃鬱的火係法術突然釋放而出,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變的燥熱起來。

孫兵身後的兩人,見他真的要出手,同時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二師兄,千萬不要衝動,萬一被師父知道,我們說什麼也要受到責罰的。”

飄渺宗的法規寫很的清楚,凡是宗內弟子爭鬥,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飄渺峰兩名弟子的話,讓孫兵有些猶豫起來,雖然心裏想放棄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們等著,明天的比賽我會讓你們站不起來。”說完,還憤怒看了雲飛一眼,眼神中竟帶真凜冽的殺意。

孫兵說完以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名師弟,憤然道:“我們走。”說著,便走出了門外。

門前站的人很多,大多是別的幾峰參加比賽的弟子前來看熱鬧,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送飯的弟子來了以後,那些觀看的弟子才緩緩離去。當眾人接過晚飯,薑多快速的關上房門,走到方穀的麵前,頗為內疚的說道:“大師兄,都是我不好,讓你……”

方穀擺擺手,道:“我不認為今天的事有什麼錯,如果因為我出手傷人,取消比賽的資格,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他們飄渺峰弟子實在太過分了,就算我不比賽,也不會讓那個孫兵得逞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由於力量過大,甚至能聽見骨骼中發出的響聲。

雲飛走到方穀的身邊,誰發生這樣的事,心情都不會好的,低聲勸說道:“大師兄不要多想了,明天還要比賽呢!”

薑多也說道:“是啊!也許那小子不敢說呢!”

方穀淡然一笑,仿佛剛才的事早就忘卻了,朗聲道:“好了,大家先吃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說真,便招呼眾人吃起了晚飯。

晚飯過後,一名飄渺峰年輕弟子拿走晚筷,眾人相繼進入修煉之中。雲飛原本也想修煉的,由於體內修煉的魔道法術,萬一在修煉的時候被師兄們發現,後果就不堪設想。於是,在眾人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時,一個人悄悄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