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霞光萬丈(1 / 3)

第26章:霞光萬丈

石牆驟然向前飛去,吳霜原本消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空中,絕美的容顏變的極為蒼白,身前漂浮的雲朵也變的透明。她手腕一動,透明的雲朵帶著一道白光快速的向石牆撞去。隻聽一聲巨響回蕩在空中,接著,巨大的石牆瞬間定格,石頭上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裂痕越來越大,隱隱有破碎的可能。

段雷突然吐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你的法術怎麼能擊破我的防禦。”他眉頭皺起,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說也奇怪,他吐出的那口鮮血落在石牆上,石牆頓時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原本出現的裂痕,正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恢複著。

吳霜剛才施展的法術,顯然釋放出強大的真元力,眼見法術沒有擊破石牆的防禦,她的身影在空中一個閃躲,來到平台邊緣,隻要她在後退一步,便離開平台翻蓋的範圍,也是說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

吳霜凝視著停滯在空中的石牆,臉色極為複雜,好像在猶豫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段雷控製著石牆,再次向吳霜飛來,如果這個時候,她沒有能力抵擋,除了認輸,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石上因為段雷本體精血的加入,防禦力又增加了不少,如果吳霜還使用剛才的法術攻擊,根本破不了石牆的防禦。

平台下的眾人,都屏息凝視著,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很難想象第一場比賽便會如此的激烈。以往的比賽,前兩輪幾個回合就可以分出勝負。可是這場比賽,兩人都施展出強大的法術,除了決賽以外很難看到。

吳霜見石牆越來越近,終於做出了決定,一咬牙,猛然握起手中的霞光劍,虛空揮動,速度快的驚人,眨眼間變出現萬道劍影。劍影密密麻麻,閃爍身前,仿佛虛幻的存在,又好像是實體。用霞光劍去攻擊石牆,就算本是對法器控製的再好,也很擊破石牆的防禦。

就在眾人不知吳霜做什麼時,霞光劍上突然散發出萬道霞光,光芒極為耀眼,一時間讓人無法睜開雙眼。平台之下的弟子,無論是看這場比賽,還是看其它比賽的都同時向天空看去,一些年長的師兄,顯然認出了什麼,失聲道:“天那,那是霞光劍的本體法術——霞光萬丈。”

五彩的霞光照射了半個天空,地麵上的景物一時間也成為五彩之色,那光芒看似虛無,其中卻蘊涵著強大的真元力。當五彩霞光照射在石牆上,堅硬的石頭居然在一瞬間震蕩起來,接著,石頭化為石粉,隨風飄落。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土係真元力凝聚而成的石牆便會消失不見。

遠處,清風真人和幾位峰主同樣驚訝,唯一沒驚訝的人,恐怕就是吳霜的師父張燕道姑了。

清風真人淡然一笑,一邊摸著法發白的胡須,一邊凝聲道:“師妹,你挺舍得,不但把霞光劍傳給給那丫頭,還把四大秘法教給她了,看她能把破空訣施展到這等境界,想必修煉到第三段的威力了。”

高燕微微一笑,看著空中的吳霜,沉聲道:“掌門師兄,據我所知,你同樣把寒冰劍氣傳來個雲起,這四大秘法千百年來都沒有人修煉成功了,你就這麼相信雲飛能修煉到傳說中的最高境界?”

清風真人點點頭,道:“能不能修煉到最高境界,不是我們可以決定。”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既然你都相信自己的弟子可以把法術修煉到最高境界,為什麼我不相信呢!再說,如果他們真的突破不了七段的瓶頸,本身的修為有所進步後,同樣可以修煉其他幾係的法術。”

高燕讚同似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以他們的資質,想要突破瓶頸,還是有很大的希望。”

就在這個時候,石牆在霞光萬丈的攻擊下,完全消失在空氣中。就在石強消失的一瞬間,吳霜手腕一動,把霞光劍指向天空,那虛幻如實體般劍影,直射蒼穹,原本照射在石牆上的彩色光芒也轉移到天際。

段雷吐出一口鮮血,頗為感激的說道:“謝謝師妹手下留情,我輸了。”他心裏明白,如果在最後關頭,吳霜沒有把攻擊引向天空,這個時候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的。同時也暗暗佩服,吳霜第一次參加比賽,便能擁有如此高深的修為。

兩次人之間的比賽就這麼結束了,那名長老宣布吳霜是最後的勝利者以後,眾人依舊沒有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神來。當下一場比賽的兩名弟子落在台上,有些弟子才忍不住說道:“剛才的比賽實在太精彩了。”

雲飛隻是微微一笑,心裏同樣為吳霜取得比賽的勝利而感到高興。此刻,另外三場比賽也結束了,薑多仿佛想到了什麼,忙說道:“走,我們去打聽一下其他幾場比賽的結果。”

雲飛皺千眉頭,不明的問道:“八師兄,這就什麼好打聽的,聽比賽結束以後,自然會知道結果。”

薑多露出一道怪異的笑容,小聲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起碼你能早一些知道對手是誰。”

雲飛終於明白薑多話中的意思,他下一輪比賽的對手可是五號和六號之間的勝利者,這個時候早知道對手是誰,弄清楚他修煉的法術以及本身的實力,對下麵的比賽都有和莫大的好處,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兩人剛走出人群,恰好遇見方穀,雲飛知道他去是看雲起的比賽,忍不住問道:“大師兄,我哥的比賽結果如何?”

方穀忙向雲飛走來,有些興奮的說道:“剛才那場比賽太精彩了,你哥哥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居然幾個回合就把對手擊敗了。”

雲飛自然知道雲起的資質,想必最近幾年異常刻苦的修煉才會擁有如今的實力,就在他想問關於雲起比賽時,聽見方穀疑惑的問道:“雲飛,你哥哥修煉的法術很奇特,竟然能發出冰屬性的劍氣,威力大的驚人。”

薑多微微一笑,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剛才小師弟的媳婦使用也不是我們修煉的法術,我想……”說到這裏,他和方穀的眼光碰撞在一起,同時說道:“難道是傳說中的神秘法術?”兩人的眼中充滿了驚訝,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雲飛聽見傳說兩字的時候,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是傳說中的法術?”

方穀苦笑了一下,道:“因為有些法術,在飄渺宗典籍裏沒有詳細的記載,隻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下,我也是因為滅龍峰大弟子的身份才有幸看過。據說那些法術千年以來從來沒有人修煉成功,漸漸的就被世間之人遺忘了。”

薑多也好奇的問道:“大師兄,那些法術很難學嗎?”

方穀點點頭,歎息道:“那些法術如果隻是難學,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關鍵是,一旦去學習那些法術,短時間內就沒有修煉其它法術的機會。”

雲飛雖然對法術不太了解,但是還知道一些,若是學習了一種法術,如果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中途也可以選擇修煉其他法術。就像張樂,原本修煉的是水係法術,後來卻選擇了雨係法術,雖然要從頭修煉,總比修煉一係難以提高的法術要好的多。

雲飛問道:“為什麼不能選擇其它來修煉法術呢?”

方穀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曾經聽師父起起過,修煉那些法術必須資質過人,本身對修真之法有著獨特的理解,若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即使看了那些修煉秘籍也無法參悟。這些法術修煉起來固然變態,如果沒有領會法術中的奧秘,進步異常的緩慢,本身的修為如果沒有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別想選擇其它幾係法術修煉。”

雲飛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需要修煉到多高的境界,才能選擇其它幾係法術呢?”說完,眼神中閃過一道擔憂之色。

方穀自然看出了雲飛的想法,忙說道:“小師弟,你不用擔心,既然雲飛已經能施展法術,就說明他已經修煉成功了。至於要多高的境界才能修煉其它法術,雖然師父沒有說,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即使師父那樣高的境界,也無法在修煉變態的法術後再修煉其它法術。”

“不是吧!”薑多幾乎喊了出來:“難怪沒有人修煉那些變態的法術,這等於毀了本身的修為。”想想,如果一名修煉有成的修真者,體內擁有龐大的真元力,卻有無法施展法術,隻能用劍法去攻擊別人,這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因為劍法施展的再精妙,也無法和強大的法術相比。

方穀也讚同似的說道:“是啊!這些法術太變態了,不知道掌門真人和高燕師姑是怎麼想了,為何讓他們修煉如此變態的法術。”說完,看了一眼周圍,見弟子都跑去觀看比賽了,小聲的提醒道:“記得,剛才我說的話,千萬不要說出去,這可是本門的秘密。”

雲飛和薑多點點頭,同時說道:“大師兄,我們不會說的。”

方穀剛想說話,猛然想起什麼,忙說道:“快點,七師弟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我們快觀看。”說著,不等雲飛和薑多回答,就向旁邊的一個比賽場地跑去。

雲飛和薑多相互看了一眼,身影一動,朝方穀離開的方向快速追去。

由於王風抽得的是十八號,固然在三號平台上比賽,雲飛一邊向三號平台走著,一邊向周圍看去。原本沒有人的一號和二號平台上,一名長老已經飄身而去,另外一個平台,五峰峰主也站於平台邊緣。

眼見比賽就好開始了,雲飛和薑多連忙加快了腳步。

當兩人來到三號場地旁,比賽也開始了,王風對麵是一名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雁來峰的弟子。那弟子相貌平平,雖然不像吳霜和水寒那般絕美,但是異常的可愛,尤其在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嬌貴氣質,給人一種無法褻瀆的感覺。

王風是男人,固然先說道:“滅龍峰弟子,王風,請師妹指教。”

對方點點頭,柔聲的說道:“師兄你好,我是雁來峰的弟子,諸葛菊。”

王風手腕一動,仙劍散發出一道青光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說道:“開始吧!”

諸葛菊輕聲的應了一句,而後召住自己的仙劍,緊緊的握在手中。兩人的仙劍都是最普通的法器,施展時雖然不能增加一定的效果,也不能施展出本體法術,但是這樣的比賽無非是最公平的。

至於能施展本體法術的法器,起碼都是靈器級別的,一般的法器隻能當作法寶來使用。

諸葛菊手中仙劍在空中一個輕快的劃動,右手快速掐動法訣,一道白色的閃電瞬間出現在劍尖上。仙劍淩空一揮,徑直朝王風的方向指去,看似不經意的一動,裏麵卻蘊涵著強大的真元力,尤其是劍尖上的閃電,原本並不算強烈,此刻卻變的耀眼起來。

平台之下的眾人,凡是道行差一些的,根本無法睜開雙眼。

看到諸葛菊攻擊,王風也做出了戰鬥的準備,他本身修煉的是火係法術,火係法術和電係法術一樣,都具有強大的攻擊力,這一場比賽也是強強對抗。比的是耐力,比的是信心,還有本身修煉的道行,以及那支撐法術的真元力。

王風同樣沒有施展強大的法術,一邊掐動法訣,以便把真元力凝聚起來,通過右手中的仙劍凝聚成火係法術。忽地,手中的仙劍變成火紅色,就連周圍的空氣也邊的燥熱起來。他臉色通過,輕聲的喘息著,由此可以看出,施展這道法術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真元力。

兩人雖然在凝聚法術,但是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對方的身體,臉色沒有任何表情,都在為接下來的戰鬥做著充分的準備。兩把仙劍上凝聚的光芒越來越強烈,周圍的空氣在光芒的照射下散發出奇特的光芒,隻聽見“嗖”地一聲,一白一紅的兩道光芒,同時朝對方直射而去。

兩道光芒的速度快的驚人,同時向對方的心髒而去,心髒無非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之人,隻要心髒損壞,身體等於消亡。即使擁有強大的元神,讓他們意識不滅,原本肉體也難以恢複,除非遇到奇遇。當然,在修真世界裏,想要把毀壞的肉體重塑,可謂比登天還難。

眨眼間,兩道光芒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同時產生巨大的聲響,空氣也微微變得扭曲起來,那扭曲隻是一瞬間,片刻之後又恢複了平靜。兩人同時後退了一步,眼中都寫滿了驚訝,但驚訝之又略微有些不同,諸葛菊眼中更多是敬佩,王風卻是震撼,他沒有想到,在全力一擊的情況下,僅僅輕傷對方。

在剛才的碰撞中,雖然台下的眾人看起來不分軒輊。但是施展法術的王風知道,剛才那一下,體內的經脈八層以上被重創,就連原本的真元力,在抵擋空氣中殘存下來的衝擊波後,也消耗了大半。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能力施展剛才那樣的法術了。

王風的臉色蒼白,意識也變的混亂,他的道行還不足以和諸葛菊戰鬥下去,雖然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心裏明白,如國諸葛菊再施展一下剛才那般強大的法術,別說能不能擋住,或許連繼續站在平台上的機會都沒有。

諸葛菊仿佛看出了王風的情況,並沒有急於出手,而是凝聲的說道:“你認輸吧!”

王風剛想點頭,卻聽見平台下一個聲音傳來:“七師兄,相信自己,千萬不要認輸,隻要還能站著,就有獲勝的機會。”

順著聲音看下,王風看到雲飛向自己送來鼓舞的表情,他苦笑了一下,何嚐不想繼續比下去呢!可是,體內沒有多少真元力,又受了重傷,就算他想繼續比下去,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是無法繼續比賽了,對方的實力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謂付出一定的代價,就是原本的傷勢會加重許多,興許這一戰後,起碼要修養幾年才能徹底的恢複。看著雲飛那鼓勵的眼神,原本放棄的想法消失不見,再次麵對諸葛菊,他突然間覺得,眼前的女子也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他擦去嘴角的鮮血,低聲道:“我滅龍峰的弟子沒有退縮,隻有倒下的,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此話一出,平台之下的眾人都極為驚訝,不過,最為驚訝的人,恐怕就是諸葛菊了,剛才的那一道電係法術,有多大的威力,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原本她認為施展一次法術後,眼前的王風根本沒有站著的可能,她沒有想到,對方不但站真平台上,而且還要繼續比賽下去。

諸葛菊有些佩服對麵的王風,在她的記憶裏,滅龍峰的弟子隻要受了重傷,根本不會繼續戰鬥,但是眼前的一幕,讓她對滅龍峰的弟子從新有了認識。看了一眼平台之下,看向雲飛那單純而又清楚的雙眼,心裏異常的疑惑,為什麼這個青年一句話,就能讓原本準備放棄的王風從新找到比賽的信心呢?

由於王風突然改變的注意,原本準備挖苦對方消弱信心的話,也放棄了。她明白,眼前的男子無論擁有怎樣的道行,都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諸葛菊的手腕在空中輕快的揮動,隨即指向天空,指上那蒼穹之上,天際在瞬間產生的了變化,原晴朗的天空烏雲密布,烏雲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道道閃電雜亂的交錯在一起。

以體內真元力強行引動天地之力,雖然隻是借用,對修真者本身的修為也有著極大的考驗。如果本身的能力可以駕禦那股能量,固然沒有什麼。如果強行使用,不但對本身的修為有所影響,一個不好,還會反噬施法者。

平台周圍的眾人,無論是比賽的還是觀看比賽的人,同一時間都向三號平台的上空看去,他們又怎麼不認識這道法術。每個人心中除了驚訝以外,還有感歎:現在的弟子實在太瘋狂了,第一輪比賽就施展這麼強大的真元力,難道沒想過下一場比賽嗎?

或許正是這樣的,在參加比賽的弟子心中,第一場比賽無非是最重要的,如果本身實力一般,沒有獲得前十的希望,他們更希望在第一場比賽取得勝利。勝利以後,不但為自己爭光,也為所在的山峰爭光,因為各峰之間的總體實力還是以參加比賽的總體成績來劃分的,誰想因為自己的比賽成績而影響總體成績呢!

方穀臉色黯淡,喃喃的說道:“小師弟,你剛才不應該鼓勵王風。”

雲飛不解的問道:“大師兄,為什麼不應該鼓勵七師兄,如果他失去這場比賽,回去以後會被師父責罰的。”

薑多忍不住接道:“責罰已經不重要了,你看那道引天地之力施展的雷電沒有,就算大師兄在場,恐怕也無法在輕傷的情況下擋住。”

方穀搖搖頭,有些驚恐的道:“我的實力,能不能擋下還是個未知數呢!”說到這裏,他繼續說道:“這道法術名為雷雲閃,在雷電係裏頗為霸道的法術之一,以體內的真元力為主,溝通天地之力,然後借用雷雲中的一部分的力量。雖然隻是一部分能量,也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

雲飛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大師兄,那這道法術,究竟是雷係法術還是電係法術呢?”

方穀解釋道:“雷電法術本就是一體,沒有修煉到最高境界時,基本都是連在一起使用,一般施展的都是電係法術,因為電係法術類的閃電之力,具有強大的攻擊力,但雷係法術內的落雷之力,同樣擁有強大攻擊力,它結合了雷電法術的精華。不過,即使施展出來,沒有強大的真元力支撐和對雷電法術的認識,依然無法把落雷之術釋放出原本的威力。”

就在這個時候,平台之上閃現出耀眼的紅光,王風的身體在紅光覆蓋下更加清晰,原本還算強壯的身體,竟然被熊熊烈火包裹在其中燃燒著。這並不是燃燒,而是把火係法術同他本身修煉的法訣奇妙的結合在一起。

王風蒼白的臉色露出痛苦之色,他緊緊的咬著下唇,一絲絲血跡在烈火中清晰可以見。當天空的烏雲漂浮在他的頭頂時,雙手突然張開,身體在火焰的燃燒下淩空而起,直到升起五丈的高度後才停了下來。

台下的弟子,隱約知道王風要做什麼,同時也為他這股勇氣產生敬佩。忽地,王風抬起頭,凝視著天空的烏雲,雙手快速的合並在一起,當他第二次張開手臂時,一道足有成年人大小的火球徑直向烏雲飛去。

紅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天空在瞬間變成了火紅色,徑直向烏雲飛去。忽地,一道雷聲響起,聲音並不大,卻清晰的傳進沒個人的耳中。烏雲之中的閃電,仿佛感覺到火焰內蘊涵強大威力,一時間十多道小拇指粗的閃電向直落而下。

天空中,紅色的火焰和白色的閃電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副別樣的景色,一聲巨大的響聲回蕩在每個人的心中。接著,原本耀眼的紅色火眼變的黯淡無光,閃電也消失個數道,剩餘的幾道閃電不斷的攻擊著火焰,火焰越來越小,逐漸消失不見。

天空上的烏雲漸漸散開,當最後一道閃電和火焰碰撞以後,烏雲飄散,天空又恢複了當初的晴朗。王風的臉色極為蒼白,一口鮮血吐出來,他的身體已經站在平台上,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站的艱難,隨時都會摔倒的可能。

諸葛菊的狀況同王風相比要好的多,臉色雖然蒼白,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她的嘴角邊卻帶著笑容,笑容看起來更像是苦笑。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了贏得著一場比賽的勝利,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王風突然傳過身,對身雲飛所在的方向勉強一笑:好像在說,我雖然沒有勝利,但是也沒有為滅龍峰的弟子丟臉。笑容一閃而逝,身體也在同一時間倒了下去。就在眾人想要去扶住王風摔倒的身體之時,一道黑影閃過,諸葛菊出現在王風摔倒的地方,把他抱在懷裏。

王風感覺身體一輕,原本閉合上的雙眼再次睜開,看到諸葛菊的容顏時,從嘴裏艱難的說出一句話:“謝謝你”說完,便暈了過去。

當長老宣布比賽結束以後,每名弟子的心中都極為震撼。兩人雖然道行不高,但是用本身的實力施展出最為強大的法術,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都令人尊敬。與此同時,其他幾場比賽依舊在進行著,雲飛早已沒有心情去看,身影一動,出現在平台之上。

雲飛從諸葛菊的手中接過王風,感激的說道:“謝謝師姐。”

諸葛菊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看了王風一眼,身影一閃,離開了平台。

又是兩道身影閃過,方穀和薑多同時出現在平台上,方穀摸著王風手腕處的脈搏,眉頭緊鎖,低聲道:“快把七師弟送進房間,他傷的很重。”他聲音有些急促,帶著命令感覺說了出來,同時敬佩的看了王風一眼。

雲飛沒有多說,身影一動,帶著王風朝房間的方向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當他把王風放在棉草席上,眾人也相繼回來了,每個人的臉色都極為凝重,剛才的比賽想必都親眼所見了,心裏暗暗為王風全力施展法術而敬佩。

方穀沒有說話,快的來到王風的身邊,同時凝聚法術,低聲道:“乾坤太極,飄渺神通,天地萬物,世間元素,以我為令——愈。”隻見他的身體上散發著道道青光,周圍的靈氣快速的凝聚著,而後集中在他的中指上。

同一時間,薑多等人也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念出同樣的咒語,他們身上也出現同樣的青光,青光在空中彙合,隨即落在王風的身體上。原本蒼白的臉色多了一絲紅暈,甚至連嘴邊的血跡在在青光中消失不見。

雲飛沒有施展治療法術,並非他不想,而是還沒有學會。看著眾人師兄努力施展法術的樣子,他心裏有些難受,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打擾眾位師兄。當空中的青光消失不見,眾人再次施展第二輪法術,第二掄法術結束以後,方穀突然說道:“諸位師兄,你們下午還有比賽,不要浪費真元力了,快速休息,盡量恢複消耗的真元力。”

趙興等人猶豫一下,但還是點頭道:“是,大師兄。”說完,坐在一邊恢複起來。

方穀點點頭,對雲飛說道:“小師弟,你還沒有學會治療法術,就幫我們看著,別讓外人進來。”

雲飛知道幫幫不上忙,但還是想盡一份力,忙說道:“大師兄,你和我說一下治療法術是如何施展的,我看能不能……”

方穀打斷道:“小師弟,這治療法術學起來簡單,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你的任務同樣很重。”說完,向門外看了一眼,意思很明顯,讓雲飛不要學習治療法術,在門空站著,不要讓陌生人進來。

雲飛點點頭,歎息了一聲來到門前,而後關上門,靜靜地站在門外。門外,不少弟子來回走動,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飄渺宗的弟子拿著飯盒向雲飛走來,當他看見站在門前,先是一塄,隨後想明白什麼,低聲問道:“這位師兄,比賽的那位師兄傷的重嗎?”

還沒等雲飛回答,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你把飯菜放在門前吧!”來的人卻是歐陽尋,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什麼。

雲飛從對方手中接過飯菜,那名飄渺宗弟子便離開了。歐陽尋快速的走到雲飛麵前,擔憂的問道:“老七他怎麼樣了。”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濃重的關心。

雲飛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後問道:“師父,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七師兄。”

歐陽尋想了一下,才說道:“不了,我還有點事,先不進去了,如果老七的傷勢無法穩定下來,記得通知我。”說完,又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方穀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小師弟,你進來吧!”

雲飛輕輕地打開房門,當他看見方穀等人臉色蒼白,忙問道:“師兄,你們怎麼樣了。”

薑多苦笑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道:“還能怎麼樣,真元力消耗太多了。不過,總算把七師兄的傷勢穩定下來了。”說完,還鬆了一口氣,仿佛剛才做的事極難完成一樣。

方穀接道:“七師弟的傷勢已經沒什麼了,隻要修養一段時間便可以恢複。”說完以後,他神色黯淡,由此可以看出,這一段時間最少要一年以上。對於一名修真者來說,在一年的時間內,不但無法令修為進步,而且還要恢複傷勢,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眾人都沒有說話,當午飯吃完了以後,趙興等人相繼離開了,因為他們的比賽片刻之後便會開始。方穀見雲飛沒有離開的意思,忙說道:“小師弟,我和八師兄在這裏照顧七師弟就行了,你還是去觀看比賽,對明天的比賽會有所幫助。”

雲飛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看完比賽就回來。”說完,便離開了。

來到廣場上,依舊是人山人海,雲飛心裏卻沒有看比賽的意思,靜靜地坐在廣場的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走了過來,低聲道:“兄弟,你坐在這裏幹什麼。”聲音極為熟悉,即使不抬頭,雲飛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你沒有比賽嗎?”雲飛輕聲的問道,由於心情不好,他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

此刻站在雲飛麵前的人,正是張小胖,他微微一笑道:“就我這道行,能來觀看比賽就不錯了,對於比賽,我不想奢望。”說完,靠進雲飛,壓低聲音說道:“你別忘了,來這裏比賽的都是高手,我可不想被打的站不起來。”說完,又加了一句:“想不到你也能參加比賽,我挺意外的。”

雲飛淡然一笑,道:“我也感覺很意外。”

張小胖想到了什麼,低聲道:“也難怪,你們滅龍峰的弟子本就很少,難道其他弟子的道行還沒有你高。”說完,仔細大量的雲飛,怎麼看,雲飛也不像是修真高手,眼神中出現疑惑之色。片刻之後,他見雲飛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兄弟,你是如何參加比賽的。”

雲飛也知該如何說起,隻是把自己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後說道:“就是這個樣子。”他認為,對於自己的朋友,沒必要隱瞞。

張小胖的嘴巴逐漸張開,當雲飛說完以後,他的嘴巴足以放上一個鴨蛋。嘴巴動了幾下,才難以置信的說道:“兄弟,你是說,你又死了一次。”

雲飛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可是我又活了過來。”

張小胖掐了一下手腕,感覺到疼痛,再次問道:“兄弟,你剛才說自己又死了一次。”

雲飛不知道張小胖的情緒為何這般激動,但還是說道:“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張小胖嘿嘿一笑:“我看你是屬貓的。”

“屬貓的?”雲飛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奇的問道:“什麼意思?”

張小胖坐在雲飛的身邊,把胖乎乎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緩緩道來:“據說貓有九條命,不知道兄弟你是不是也有九條。”說到這裏,他仿佛想到什麼,停頓一下才說道:“如果是就好了,如果兄弟我遇到強大的敵人時,你一定幫我擋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