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所向披靡(2 / 3)

空明想了一下,道:“阿彌陀佛,孫師弟說的不錯,雲飛的事必定要查清楚。”

歐陽尋冷哼一聲,問道:“既然諸位說要查清楚,請問如何才能查清楚?”

孫建強仿佛早已想好,道:“查清楚不難,隻要把雲飛師弟關上幾個月,讓他不參與除魔行動,到時自然會清楚。”

“不行。”雲飛連忙說道。說出以後,見眾人都疑惑的看著自己,忙說道:“魔道之人相當厲害,我不希望寒兒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孫建強笑道:“雲飛師弟,這恐怕不是你內心的想法吧!”

雲飛肯定的說道:“這當然是我的想法,難道孫師兄不相信嗎?”

孫建強搖頭道:“你這麼說,我如何才能相信。”

歐陽尋突然站起身來,道:“好了,雲飛的時候我自有想法,諸位請回吧!”

眾人沒有一人離開,都站在原地。孫建強凝聲說道:“歐陽師叔,如果不把雲飛的時候查清楚,我水雲宗當即退出除魔任務。”

南山派的孔遠也說道:“歐陽師兄,這件事關係重大,還是查清楚再說。”

空明見眾人都表達了意見,便說道:“歐陽師叔,貧僧和諸位的想法是一樣的。”

歐陽尋臉色一變,沒想到到了這樣時候,眾人還有意為難。歎息道:“諸位,不是我不想查清楚,隻是你們的懷疑是不是有些多餘。”

孫建強說道:“歐陽師叔,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把除魔領隊的權利讓出來,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歐陽尋冷聲道:“如何才叫滿意呢?”

孫建強回答道:“隻要你讓出領隊的權力,自然會知道。”

歐陽尋凝視著孫建強,質問道:“如果我不讓呢?”

孫建強並不懼怕歐陽尋,淡然道:“如果你不讓,隻能按剛才的決定執行。”

歐陽尋冷笑道:“雲飛是我的弟子,如何處罰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孫建強點頭道:“的確輪不到我來說話,希望歐陽師叔以大局為重。”

空明接道:“歐陽師叔,不如這樣,讓雲飛師弟返回飄渺宗,我等繼續除魔。”

歐陽尋沒有同意,而是看向雲飛,問道:“你看如何。”他已經想清楚,如果雲飛願意,就讓他和水寒回去。

雲飛心裏異常的矛盾,即使回去,他也要回喋血門,因為周圍有大量的妖獸,絕不能棄他們而不顧。然而這邊,又是師父和諸位師兄,同樣不能這麼離去。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低下頭,看著一個若有所無的方向。

正道之間的關係並不和諧,不知道因為什麼,誰都想獲得領隊的權力。雲飛心裏一陣冷笑,想不到一向正義的正道門派,也有勾心鬥角的時候,如此以來,他們遠遠不比不上魔道之人。魔道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絕不虛偽。

歐陽尋見雲飛沒有回答,再次說道:“雲飛,要不你先回去吧!”如果雲飛真的回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曆練機會也算放棄了。

雲飛思忖再三,最終搖搖牙,驀地跪在地上,凝聲道:“師父,我不回去。”

歐陽尋露出驚訝之色,不明的問道:“為何不回去?”

雲飛知道,即使這個時候不說清楚,以後也會有麵對的一天,沉聲道:“師父,大家說的不錯,我的確和魔道之人有著密切的關係。”說完以後,他覺得全身上下都輕鬆了許多,被眾人懷疑也是一件難受的事情,好像見不得光的耗子。

眾人心裏大駭,孫建強不禁後退一步,失聲道:“你真的和魔道之人有關係?”他臉露疑惑之色,顯然無法相信。

雲飛看到眾人各異的神情,心裏一陣冷笑,剛才不承認又懷疑,現在承認了卻不相信。切實應證了一句話,正道之人有不少都有著虛偽的外表,想到這裏,他凝聲道:“不錯,我的確是魔道人人,抓我去的那些人也是我的手下。”

這話聽起來,比剛才還要滑稽,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異常的可笑。空明抬起手,肅然道:“阿彌陀佛,雲飛師弟,話可不能亂說。”

雲飛沒有理會空明,凝視著歐陽尋,沉聲道:“師父,我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對不起,辜負了你這些年來對我的養育之恩。”說著,在眾人驚訝的神情中,連磕了九個響頭,由於力量太大,額頭上一片鮮紅。

歐陽尋被雲飛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手足無措,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魔道之人?”他現在也不知道雲飛所說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看起來,像是在編織一個善良的謊言。但是,從雲飛肅然的表情來看,又不像在說謊話。

雲飛感覺左肩內傳來一股能量,臉色不禁一沉,便站起身來,沉聲道:“師父,我雖然不是魔道中人,但是我和魔道之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歐陽尋有些糊塗的問道:“如果你和魔道之人有關係,他們為何殺你?”眾人也相互點點頭,顯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

雲飛知道歐陽尋等人是誤會了,既然決定離開飄渺宗,不如把事情說清楚吧!想到這裏,便說道:“其實想殺我的暗月樓的人,與我有密切關係的隻是魔道中一個小名派,名字叫喋血門。”說著,一邊回憶童年遇見楚風時發生的事,一邊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楚風,是喋血門的門主,那天……”說著,便把事情的真相詳細的說了出來。

眾人聽完以後,再次露出驚駭之色,孫建強依舊不能相信的說道:“你說身上有天機扇,哈哈!那等強大的法器,怎麼會認你為主,雖然你的故事說的很感人,但是其中的漏洞很多,楚風又不是白癡,不把法器傳給徒弟,卻給你了。”

雲飛不想和孫建強辯解下去,凝聲道:“楚風師父的確給了我天機扇,至於為什麼,我也不得而知。”

歐陽尋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把天機扇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雖然看到雲飛身上出現太多的奇跡,但也無法相信他擁有天機扇這等強大的法器。身為滅龍峰峰主,當然知道天機扇擁有著一個飄渺的傳說,得天機扇者得天下。

當然,這隻是一個傳說,至於天機扇是否還存在,也不得而知,因為當年隨著天機門的滅門,天機扇也隨之消失在東方大陸。除了歐陽尋以外,眾人的眼中無不閃爍的貪婪的目光,即使身為佛家高僧的空明也不例外。

雲飛看到眾人貪婪的眼神,不禁訕笑道:“我可以把天機扇給你們看,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儒家法術最喜歡的法術就是筆墨紙硯,當然還有扇,天機扇傳說甚多,又怎會不想擁有。畢竟擁有了天機扇,成為正道第一門派也不無可能。在場的眾人,又誰不想成為正道第一高手,即使歐陽尋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孔遠想都沒想,便答應道:“隻要你把天機扇拿都來給我們看,我們可以放你了。”

雲飛沒有理會孔遠,凝聲道:“師父,您放心好了,即使我身為魔道中人,決不會做出對不起正道的事,今天我說出事實的真相,也是沒有辦法,希望師父能原諒弟子。”說著,又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歐陽尋歎息一聲,道:“事已至此,我又怎麼會不原諒,隻要你還記得又我這個師父,我便沒有遺憾。”

眾人見兩人說起了話,心裏異常的著急,孫建強再次說道:“雲飛,你還拿不拿天機扇。”

雲飛冷冷一笑,問道:“你是想看天機扇,還是希望我是魔道之人。”

這句話一出,孫建強一陣尷尬,苦笑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傳說中的天機扇,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想看的,隨我而來。”空氣中狂風大作,隻聽見“吱”的一聲,雲飛的身影便消失在小屋中。

狂風消散,眾人連忙跟在過去,歐陽尋走在最後,他並沒有施展法術,緩慢地向外走著。他並非不想看到天機扇,而是不敢麵對,因為天機扇一旦出來,雲飛也將離開飄渺宗,這一走,甚至是永遠。試想,哪一個師父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

湖泊前,雲飛身影剛落地,水寒便來到他的身前。

雲飛連忙握住水寒的手,深情的說道:“寒兒,跟我走。”

又是幾道流光閃過,眾人相繼出現在雲飛的身邊,孫建強冷笑道:“你都承認了是魔道之人,水寒不會跟你走的。”

水寒身體一震,不禁問道:“飛,這都是真的嗎?”她的眼中帶著疑惑之色,等待雲飛的否認。

雲飛歎息一聲,握著水寒的手又緊了一分,點頭道:“寒兒,對不起,他們……”

水寒連忙捂住雲飛的雙唇,低聲問道:“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句話,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雲飛從水寒的眼中看到的隻是未來,而不是欺騙後的憤怒,凝聲道:“我會和你說清楚的。”說完,凝視著水寒的雙眼,柔聲的問道:“寒兒,跟我離開這裏,好嗎?”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深情,即使千年的寒冰也能融化。

水寒沒有一絲猶豫,點頭道:“嗯!”這個時候,雖然想到父親水方嶽,但是在她的心裏,愛人要高於一切,相信處於修煉之中的父親也會原諒她的決定。

湖泊前方,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飄渺宗弟子最多,天光寺和另外一些門派也來了不少,大多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相互詢問起來。當眾人得知雲飛有可能是魔道之人的時候,無不露出驚訝之色,當然,滅龍峰的弟子沒有一人相信。

薑多冷視著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名天光寺弟子,憤怒說道:“誰再說我的小師弟是魔道之人,別怪我不客氣。”說著,身體上青光閃動,法器兀自出現在他的右手中。

不遠處的一幕,雲飛早就看在眼裏,凝聲道:“八師兄,住手。”

薑多身體一振,道:“小師弟,他們在說你壞話,為什麼叫我住手?”

雲飛搖搖頭,肅然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以後記得好好修煉。”

歐陽尋已經走到眾人中間,朗聲道:“諸位,都別議論了,如果雲飛真的是魔道中人,從現在開始與我飄渺宗毫無任何關係。我以滅龍峰峰主的身份宣布,雲飛被逐出師門,永遠不是我飄渺宗的弟子,任何飄渺宗的弟子遇見都可以斬殺。”

每一個字都像晴天霹靂一般深入雲飛的心裏,他身影一晃,若不是水寒扶著,必定會摔倒在地。

水寒一直緊握著雲飛的雙手,歐陽尋的話儼然沒有放在心裏,她凝視著眼前的眾人,決然的說道:“我,原本是水雲宗水寒,於今身為雲飛的妻子,從現在開始,以蒼天為證,脫離水雲宗和飄渺宗,同丈夫雲飛同生共死。”

剛才的話中,有些人已經注意到了,水寒沒有說自己是雲飛的仙侶,而是稱為妻子。在民間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女人凡是成為男人的妻子,生生世世都要跟隨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否則進入鬼界以後,將會手到嚴厲的拷打,下輩子也要投胎做牲口。

“水寒……”孫建強在她說出以後,不禁問道,“你這麼為了他,值得嗎?”

雲飛微微一笑,凝視著雲飛,而後肯定的說道:“值得!在生死關頭,他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這樣的丈夫,還有什麼不值得的,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還有什麼不能為他付出的。”剛才,在聽見雲飛身為魔道中人的時候,就想清楚了。憑她和雲飛相處的這段日子,更相信雲飛不是暗月樓的人。

歐陽尋暗自歎息一聲,他也不想到雲飛和水寒之間的感情已到了這一步,點頭道:“雲飛,你可以把天機扇拿出來了吧!”

雲飛手腕一動,身體上紫閃爍,天機扇帶著龐大的能量徘徊在他的頭頂。此刻,風雲變色,天空烏雲滾滾而來,扇身上描繪的日月星辰也變得耀眼起來,尤其是血紅的七星,更像是魔鬼的七顆眼睛。

天機扇的確是一件奇特的法術,在小屋中的時候,它就告訴雲飛,承認自己的身份。雖然雲飛不知道天機扇為何要這麼說,但還是答應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把當年遇見楚風的事,說的如此詳細。

天機扇在雲飛的頭頂盤旋了十多圈,而後化為一道紫光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一股龐大的霸氣由他的身體為中心,朝四周彌漫開來,即使歐陽尋這等道行,身體也不禁後退了幾步,其餘人的臉上更是露出的恐懼之色,無不為這龐大的法器而感到驚駭。

孔遠穩住身體,驚訝的說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機扇。”他凝視著雲飛,等待著回答。

雲飛點頭道:“不錯,這就是天機扇。”

由於水寒同拉著雲飛的手,固然沒有被這股霸氣影響。她也明白第一次遇見雲飛的時候,那剛莫名其妙的霸道氣息從何而來。即使這樣,她心裏還是異常的驚訝,丈夫不但擁有了強大的生死鍾,連傳說中的天機扇也在身上。

神器都有著單獨的意思,如果雲飛是心術不正的人,這些神器又怎會認他為主。歐陽尋等人已經相信,雲飛加入魔道,必定有著苦衷。

雲飛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而後問道:“既然我已拿出了天機扇,可以走了嗎?”

孫建強上前一步,快速的召出法器,冷笑道:“你已經承認自己是魔道之人,想走,你覺得可能嗎?”

雲飛臉色大變,連忙把水寒摟在懷裏,質問道:“難道你們想反悔不成?”他暗暗提升真元力,如果眾人反悔,便帶水寒強行離開。以他於今的道行,在全力飛行的狀態下,就算眾人阻攔,也未必可以追上。

孫劍波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人群的前方,得意的一笑,道:“雲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當初在飄渺峰的時候,我就懷疑你的魔道中人,沒想到你進入葬天穀內居然沒有死去,並且還修煉成失傳已久的裂空變,實在讓人覺得意外。”

歐陽尋聽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麼,接道:“雲飛,既然你身為魔道之人,當初的魔龍石是不是你拿的?”

此話一出,當初跟隨雲飛進入滅魔洞的眾人,無不露出疑惑之色,就連最相信雲飛是無辜的雲起,也忍不住問道:“弟弟,魔龍石真的是你拿的?”

孫劍波冷冷一笑,火上添油的說道:“雲飛,你就承認了吧!反正你背叛師門的罪名這輩子也別想洗清。”

水寒緊緊的握著雲飛的手,低聲道:“飛,我相信你的清白的。”

雲飛微微一笑,想不到一向相信自己的師父,也帶著疑惑的眼神。想想,也不怪他們,誰讓自己是魔道眾之人。他抬起頭,凝視著歐陽尋等人,沉聲道:“師父,我雖然和喋血門有著莫大的關係,但我從未做過對不起正道的事。”

一旁的空明也想起什麼,問道:“當初在平原城外的小鎮,那群殺死暗月樓的魔道之人,就是你口中的喋血門,而你便是喋血門的門主?”

雲飛沒有否認,如實的說道:“不錯,我就是喋血門的門主,他們也都是喋血門的弟子。”

眾人恍然大領,難怪那些魔道之人殺了全部的暗月樓弟子,卻沒有殺死雲飛,原來是這個原因。想想暗月樓當初追殺楚風的事,事情的真相便一目了然。

空明歎息一聲,凝聲道:“阿彌陀佛,雲施主雖然身為魔道中人,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可謂本性不懷。以貧僧所想,還是讓雲施主離去吧!”說著,向周圍的眾人看去。

雲飛雖然加入了魔道,但他本性不懷,身為師父的歐陽尋同樣明白,點頭讚成道:“我也覺得放了雲飛,他畢竟沒做過什麼壞事。”

孫建強冷冷一笑,道:“他現在沒有做過,因為他還有著飄渺宗弟子的身份,如果他完全加入魔道中,誰有能保證他不做壞事呢?”說到這裏,他看向眾人,見眾人沒有一人說話,接著說道:“我看,還是殺了為好,免得日後生事。”

空明連忙擺手道:“我們正道講的是寬容,寧可放過,不可錯殺。”

孫建強不屑的說道:“那是你們和尚所講的,以我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才是真理。”

孫劍波讚同似的點點頭,道:“孫師兄說的很對,像他這樣的魔道中人早就應該殺死了。”

吳霜同雲飛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成為孫劍波的仙侶,但一絲情意還在。拉了一下孫劍波的衣袖,忍不住說道:“劍波,我看還是放了雲飛吧!”

孫劍波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放了他,你知道什麼,不要在這裏亂說話。”

雲飛見眾人議論了半天,依舊沒有結果,原本肅然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問道:“怎麼,你們想好了沒,究竟是放我走,還是要殺了我?”

孫建強接道:“魔道之人,務必誅之,豈有放你走的道理。”

雲飛反問道:“這麼說,是不放了。”

孫建強說道:“不錯,如果今天不殺你,日後反攻正道,誰負得了今天的責任。”他這一句話,可謂是致命一擊,原本還想為雲飛求情的眾人都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如果如過真的反攻正道,沒有人可以擔當了責任。

眾人頓時沉默下來,就連歐陽尋也無法承擔這麼大的責任。就在這時,雲起上前一步,凝聲說道:“放了他,如果日後發生什麼事,我來承擔責任。”

孫建強冷冷一笑,道:“你是雲飛哥哥,哥哥袒護弟弟是很正常事,所以你承擔沒用。”

“為什麼不行。”雲起凝視著孫建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孫建強淡然道:“沒有為什麼,就因為你是雲飛的哥哥。”他說話的時候,故意個哥哥兩個字加大了聲音,就是想告訴周圍的眾人,他為雲飛求情,是因為這層關係。

“你……”雲起嘴巴動了幾下,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孫建強微微一笑,對周圍的眾人問道:“雲飛身為魔道中人,身上又有強大的法器天機扇,如果放了他以後,帶領魔道之人進攻中原,怎麼辦?”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見眾人蠢蠢欲動,又接著說道:“魔道之人的本性,想必諸位要比我清楚,我水雲宗就是被魔道之人打的無法回到原本的山脈。”

孔遠聽見天機扇的時候,就有些蠢蠢欲動,在他心裏,雲飛放不放都無所謂,隻要能把天機扇留下來就好。當孫建強說完之後,他連忙說道:“孫師侄說的也不無道理,不如這樣吧!讓雲飛把天機扇留下來,放他走。”聽起來,到像是一個折中的辦法,但其中隱藏著私心和貪婪。

雲飛看看天色,已經到了傍晚,便問道:“你們說了半天,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孫建強不禁一愣,而後問道:“問你什麼,你的生死還在我們的手中。”

雲飛冷冷一笑,道:“是嗎?我現在擁有天機扇,如果我想走,你們能攔的了嗎?”

孫建強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這麼多人,就你一個,拖也給你拖死。”

雲飛不屑的看了一眼孫建強,問道;“你有機會嗎?”說著,不斷的把真元力輸入天機扇中,扇身上釋放出龐大的能量,一道紫光衝天而去,照亮了半個天空。尤其是血紅七星,變得極為耀眼,隱約有從扇上上脫離的可能。

龐大的能量充斥在空氣中,眾人不禁後退一步,臉上帶有驚駭之色,尤其是站在前方的孫建強等人,視線全部集中在天機扇中,那些貪婪的目光有濃重了幾分。孫建強知道天機扇的厲害,不敢力敵,又不希望雲飛逃脫,連忙大聲的喊道:“如果誰能殺死雲飛,他身上的天機扇就歸誰所有。”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孫建強雖然不隻正道除魔的領隊,但他說的話也算一些。那些道行不高的弟子,早已被天機扇龐大的能量吸引,甚至忘記了這件法器有沒有認主。空氣中道道流光閃動,一些弟子在沒有允許下,已經向雲飛攻擊而去。

雲飛連忙抱起水寒,身影一閃,漂浮在空中,龐大的天機扇在他的控製下,第一次向人類攻擊。他緊握扇身,手腕一動,帶著一股龐大的能量扇了過去。空氣在瞬間變得扭曲起來,耀眼的紫光散發開來,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紫色,仿佛是紫色的海洋。

那些攻向雲飛的弟子,在天機扇龐大的能量下,被扇過了出去。仿佛龍卷風吹向平民百姓一樣,吹向數十丈以外。地麵上的眾人,想有援救依舊是不可能的事,龐大的風中,即使想站的穩當一些,不釋放全部的真元力也無法做到。在生死關頭,誰有會去救別人。

飄渺宗的眾人,沒有一個出手的,那些被扇飛的人,大多都是水雲宗的弟子,其中還有一些南山派的。南山派的弟子之所有出手,還是因為孔遠暗中下了命令,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拿到天機扇。在利益的麵前,凡是修為低一些的人,都無法克服人類貪婪的本性。

雲飛已經準備好強行離開,凝視著歐陽尋和方穀等人說在的地方,朗聲道:“師父,諸位師兄,哥哥,我先走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去看你們的。”說著,抱起水寒,身影一閃,向湖泊中心飛去。他沒有召出風雲神劍,因為天機扇飛行起來,就是最好的法器。

此刻,雲飛也覺得天機扇真的是傳說中的神器,因為駕禦它飛行,要比施展風係法術的情況下還要快上幾分。仿佛扇身有有無窮無盡的能量,即使全力飛行,也消耗不了多少,可惜的是,扇身中的能量並不是傳輸到身體內。否則,拿著天機扇山戰鬥,天上地下,豈不所向披靡。

水寒依違在雲飛的懷裏,什麼話都沒有說,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空氣中飄起雨絲。一道紫色的流光從夜空閃過,雲飛落在喋血門弟子所在的山脈上。一道黑影鬼魅出現在雲飛的身後,一道散發色血紅光芒的法術隨之釋放,驟然向雲飛的背後飛去。

前來的人正是天龍,由於他沒有見過紫色流光閃過,才會誤因為來者是妖獸。當他看清來者的身影後,連忙喊道:“門主,是你嗎?”法術飛行的速度太快,就算強行收回,也會在收回前攻擊在雲飛的身上。

樹葉隨風而動,漆黑的夜幕下,僅僅閃爍著一道血紅的光芒。在血紅光芒的照射下,雲飛抱著水寒驀然轉身,隻見他握著天機扇右手在身前輕快的一揮,紫光在扇身上流轉,那道散發血紅光芒的法術化為點點紫光,消散在空中。

天龍驚駭萬分,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這道法術中蘊涵的魔元力他是知道的,如此輕鬆的化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大腦一時間處於石化狀態。

雲飛微微一笑,道:“沒有不可能的事,隻要道行夠高,一些都可能實現。”天機扇中的能量的確龐大,如此輕鬆的化解一道強大的法術,連他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世界上的事確實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就像他離開葬天穀,來到喋血門一樣。

天龍訕笑了一下,同時注意到雲飛懷裏的女子,不禁問道:“門主,這位是?”此刻,他才想起來,這名女子正是當初願意換雲飛的那人。心裏有些好奇,難道雲飛回正道,就是為了接這名女子前來,兩人之間有又著什麼樣的關係呢?

雲飛看向懷裏的水寒,凝聲道:“他是我的妻子,名叫水寒。”

“妻子?”天龍點點頭,隨即問道,“正道中不是叫仙侶嗎?”

雲飛搖搖頭,道:“我現在已經不屬於正道了。”

天龍恍然明白了什麼,低聲道:“門主,對不起。”

雲飛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讓他都覺得奇怪的話:“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也許我本就屬於這裏。”說著,他看向周圍的樹木,上麵已經搭建了房屋,喋血門弟子的速度果然快,僅僅一個下午,一個門派就形成了。

水寒從雲飛的懷中站起身來,順著雲飛的視線看去。當他看到如此多的房屋搭建在樹木上,異樣的好奇,不禁問道:“飛,這是做什麼?”

雲飛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喋血門的房屋,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這裏。”他心裏也覺得有趣,或許喋血門是世界上第一個在樹木上大建房屋來修煉的門派。不過,從這些房屋可以看出,搭建的異常的牢固,仿佛喋血門弟子經常在樹木上建造房子。

天龍看出雲飛內心的疑惑,便說道:“門主有所不知,由於最近幾年被暗月樓追殺,沒有一處藏身之地,於是門內的兄弟在修煉之餘,就學習起來搭建房屋,原來我還說他們不專心修煉,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雲飛點點頭,道:“想這樣的生活技能,沒事的時候應該多學習,要是流浪在外,連吃飯休息都會成問題。”

天龍仿佛想到什麼了,讚同似的說道:“是啊!這樣的生活技能是應該多學習一些。”

天空的雨絲隨風飄落,吹打在雲飛的身上,他釋放出一道風之神網,把水寒包裹在其中,不讓他被雨水打開。隨即在風之神網中留下一道空隙,道:“天龍大哥,不知我的房屋有沒有準備好。”

天龍上前幾步,走到雲飛的身邊,指著前方的一棵高大的樹木,道:“門主,你房間早已經準備好,就在那裏。”由於風之神網是貼著兩人身體存在的,並沒有被天龍碰到。

順著天龍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棵蒼天大樹,這棵樹要不周圍的樹木粗了不少,或許因為在山峰中間,雨水和陽光都比較充足。樹木中間,在樹丫上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房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大殿。

雲飛有些驚訝的問道:“那是我的房間?”

天龍微微一笑道:“門內的兄弟,半天的時間都在搭建這個喋血殿,本來想在平地上搭建的,但想到容易被發現,於是就在樹木上建造了,建造的木材都是從遠處山脈中運來的。”說著,他仿佛看到一個傑作似的,滿意的點點頭。

雲飛歎息一聲,沒想到喋血門弟子對自己如此熱情,好像對待恩師一般。心裏一陣感動,低聲問道:“天龍大哥,這房間是不是有些大?”

天龍搖搖頭,道:“自從師父去了以後,喋血門四處流浪,就沒有真正的大殿了,於今門主來了,又在得天獨厚地方建設門派,怎能不建造完美一些。”他再次指著樹上的房屋,道:“左邊的房間放著喋血門內的書籍,中間為大殿,處理門內的事物,右邊是門主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