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暗月樓滅
大長老剛抬起頭看去,就明白了其中了原因,臉色大變,失聲道:“不好,是大片修煉有成的妖獸飛來了。”他說完以後,才覺得有些草木皆兵,妖獸飛了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或許隻是路過而已。
暗玄凝視著天空,看著那黑壓壓連成一片妖獸,沉聲道:“無論它們是不是路過,都要把眼前這些人除去。”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思,隨即向雲飛等人看去。
此刻,雲飛也在看向暗玄,四目相視,同時露出一絲冷笑。暗玄臉色肅然,微微有些擔憂,但雲飛卻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冷笑道:“你們是沒有機會除去我們了,還是想想有什麼遺言要說,不然就沒有時間了。”
暗夜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看你還能狂妄到什麼時候。”
雲飛淡然說道:“不是我狂妄,隻是你們沒有狂妄的資本罷了。”
眾人說話的時候,黑熊王已經帶著妖獸來到他們所在的上空,黑熊王發出一聲妖獸才明白的吼叫之後,隨即帶著另外三名妖獸首領落在雲飛的身前。黑熊王落下之後,頓時變為人類的樣子,拱起手來,極為恭敬的說道:“雲飛兄弟,我帶著種妖獸弟兄來了。”
雲飛點點頭,道:“是戰鬥的時候了,讓他們落下來吧!”
黑熊王苦笑一下,環視了一下周圍,有些尷尬的說道:“這裏太小了,要是都落下來,恐怕沒有地方了。”
由於沒有向空中看去,雲飛也不知道有多少妖獸到來,於是問道:“來了很多嗎?”
黑熊王點頭道:“也不是很多,隻有五萬多。”
巨大的冷汗出現在雲飛的額頭上,五萬多還不是很多,究竟來多少才算多了。他抬起頭,忍不住想天空看去,仿佛烏雲一般的妖獸散發著會色的光芒,在空中漂浮著。心裏更是驚歎,本以為兩幾萬妖獸就可以了,黑熊王讓竟然帶著五萬多,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既然有幫手到來,雲飛決不會讓喋血門的弟子出手,喋血門僅僅有幾百人,萬一傷到那裏,他如何向羽化而去的楚風交代。思忖了一下,才沉聲道:“段兄弟,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沒有什麼意見吧!”
黑熊王看了一眼暗玄等人,不屑的說道:“就這麼點人,我幾下就搞定了。”這不是自大,而是有絕對的信心,試想,五大人打三千人,就算不施展任何法術,僅僅站在那裏施展防禦法術,恐怕暗夜口的人也無法在魔元力消耗之前殺光。
天龍連忙問道:“門主,那我們呢?”
雲飛凝聲道:“你的任務是保護好喋血門諸位弟子。”
天龍搖搖頭,決然的說道:“不,我要親手殺了他們。”
雲飛想了一下,道:“好吧!你們可以出手,但不能出任何差錯。”他理解天龍此刻的心情,固然才會同意他們參與戰鬥。
“是,門主。”喋血門弟子興奮的說道。在幾乎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誰不想痛快的斬殺這些曾經追殺他們的暗月樓之人呢!
雲飛等人異常的輕鬆,暗玄那邊可謂驚恐萬分。突然出現這麼多妖獸,暗月樓的人已經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一旁的暗夜更是被眼前的一幕嚇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問道:“爹,怎麼辦,要不我們先逃吧!”
暗玄歎息一聲,道:“你們先走,我帶著弟子先阻擋一會。”他這麼說,已經決定和把性命留在這裏。為了讓兒子活下去,這是他唯一的辦法。
四大長老的身上突然釋放出耀眼的黑光,大聲說道:“少樓主,快走。”說著,四人身影一閃,同時向雲飛攻擊而去。
雲飛冷冷一笑,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不見,空氣中留下一句話,“想走嗎?”
隻見一道紫光驟然出現在暗越的身旁,暗夜身影一閃,向穀內移動而去。可惜暗夜的速度還是太慢,紫光瞬間便追上了他的身體,隻聽見一道巨大的身影回蕩在山穀內,他的身體便在龐大的能量攻擊下驟然爆炸,化為點點血雨飄蕩在空氣中。
看見唯一的兒子在瞬間死亡,暗玄的雙眼充滿了血光,歇斯底裏的喊道:“還我兒的命來。”一道黑光閃過,他的身影快速的向雲飛攻擊而去。
雲飛沒有冷冷一笑,已經殺死了暗夜,他也不在乎多殺一個,像暗夜樓這樣的門派,早都應該消失在西土之地上。
許久沒有使用的風雲神劍兀自出現在雲飛的手中,同時收起天機扇,提升著全部的真元力,大聲喝道:“風——起——雲——湧。”
天地間狂風呼嘯,龐大的能量以雲飛為中心,快速的凝聚著。天空之上,烏雲滾滾而來,那些妖獸何曾見過如此奇特的法術,也不管地下麵有沒有落腳的地方,全部都落了下來,有些妖獸恰好落在暗月樓弟子所在的方向,還未落地,便打了起來。
四大長老的臉色同時一變,暗玄這個時候攻擊雲飛,顯然是最不明智的確定。暗玄畢竟是他們的門主,同時施展法術,向雲飛攻擊而去。在攻擊的時候,他們心中也沒有底,畢竟雲飛施展法術強大的讓他們有些心驚膽顫。
看著五人相距攻擊而來,雲飛一邊向風雲神劍內輸入真元力,一邊吸收空氣中風的能量,快速的釋放出一道風之神網。吸收和釋放能量說起來簡單,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雲飛以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因為他擁有元嬰和魔核,相當於兩個修煉者的能力。
暗月樓最強大的五人,修煉了這麼多年,魔元力同樣深厚。雖然他們道行不是太高,但雲飛還是小看了他們。五道暗月盤攻擊落在風之神網上,風之神網發出一陣劇烈的震蕩,僅僅堅持了數了呼吸,便化為綠色的光點破碎了。
與此同時,天龍等喋血門的弟子和黑熊王帶領的妖獸軍團才開始了全麵的戰鬥,他們打的異常興奮,幾乎忘記了天空中的六人。雖然他們忘記了,但是心裏都很清楚,以雲飛的道行,殺死五人不過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可是,他們不知道,雲飛此刻的心情也是驚駭連連,風之神網消失以後,在施展法術的情況下,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五人的身前。五人又處於憤怒之色,必然用盡全力出手,轉眼間,攻擊便來到了雲飛的身前。
用身體抵擋,還是放棄法術?
就在雲飛猶豫的瞬間,兩臂南北同時發出龐大的能量,天機扇和生死鍾在沒有控製的情況下,自行離體而出,釋放出耀眼的紫色結界,結界剛剛形成,五道暗月盤同時落在其上,暗玄等人的眼中頓時散發著驚恐的光芒。
天機扇和生死鍾內的能量又豈是他們五人可以抵擋在,在雲飛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兩件擁有意識的法器便離開雲飛的身體幫助他不來抵擋敵人。此刻,在雲飛的腦海閃過一個想法,神器護主,難道這兩件法器真的是傳說中的神器?
不過,在這個時候都已經不重要了,五人的身體被龐大的能量打飛了出來。雲飛施展的法術也已經形成。風起雲湧內蘊涵著驚人的能量,在雲飛的控製下,朝五人倒飛的方向施展而出。頓時,五人的身體被卷入其中,隨即吹向高空,他們的身體在龐大的法術下,完全消散。
地麵上的戰鬥也到了尾聲,那些暗月樓的弟子早已如如此多的妖獸嚇的沒有戰鬥的信心,有些弟子甚至連暗殺術都沒來得及施展,便在驚懼的眼神中百妖獸撕為碎片。雲飛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身影一閃,落在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召喚出小靈,恢複內體內消耗的真元力。
喊殺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久久的回蕩。地麵上的屍體連成了一片,鮮血染紅了整個山穀,看起來觸目驚心,令人發自內心的恐懼。多少年以後,附近的居民每當提起今日的事,身體都微微顫抖。
暗月樓,魔道中最為強大的門派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在西土之地上,雖然還有一些執行任務的暗月樓弟子沒有回來,但在喋血門崛起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機會重建昔日的門派。因為,喋血門中有一位讓人提起時無限恐懼的門主,他有著魔鬼一般的稱號。
五萬多隻妖獸同時出手,半天時間消滅了暗月樓,除了雲飛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這件事也在幾日後傳到正道之中,所有正道之人頓時處於恐慌中,有一些小型門派,已經暗暗遷移了門派所在地,生怕雲飛會帶著魔道大軍進攻中原地帶。
眾人回到喋血門以後,雲飛讓天空向魔道中剩餘的門派傳達了一句話,是依附還是死。所有的門派頭領,都在第二天來到喋血殿中,並送上幾件上等的魔器,表達他們依附的誠意。從此,喋血門成為魔道第一大門派,統治著整個西北之地。
不過,讓所有魔道門派感到疑惑的是,喋血門在收編魔道門派以後,居然在西北之地憑空消失了一般。消失之前,僅僅在喋血殿中留下封信,信中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讓所有的魔道門派不可私自戰鬥,也不可擅自進攻中原地帶,隻是要他們發展門派,等待著喋血門的命令。
至於喋血門眾弟子去哪裏了,雲飛又身在何處,除了黑熊王以外沒有人知道。喋血門弟子離開的那天,黑熊王帶領妖獸山脈上百隻妖獸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送別儀式。所謂的送別儀式,其實和人間差不多,就連雲飛也有些好奇,黑熊王是如何懂得這些事情的。
三天之後,雲飛來到一處今生都無法忘記的地方,那就是曲水河邊。在這裏,他認識了楚風,修煉過魔道法術,曾經無數次凝望著滾滾東逝的河水。可是今天,當他再次來到這裏時,心裏卻是另一番感受。
雲飛身後,整齊的站著喋血門眾弟子,他們臉色肅然而又沉重,沒有一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無法聽見。水寒同樣站在人群中,凝視著雲飛的背影,這一刻,她覺得丈夫是那麼的偉大,幾乎可同天上的神明相比。不為別的,就因他所做的一切,便證實了他是一名知恩圖報人。
突然,雲飛跪在地上,凝聲道:“師父,弟子已經為了報仇了,暗月樓也在幾日前被滅門,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喋血門強大起來的。”他說完之後,連續磕了幾下響頭,額頭上頭磕出了血絲。
與此同時,天龍等人也都跪了下來,同雲飛一樣磕了九個響頭,其中也包含水寒。
九個響頭磕完之後,雲飛站起身來,徑直向河水邊走去。由於到了夏季,河水異常的湍急,稍有不甚,便會跌落水中。在沒有施展任何法術的情況下,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謹慎,生怕失身摔落在水中。
在小心翼翼中,雲飛來到了河邊,雙手捧起一碗水,淩空向河麵灑去,同時朗聲的說道:“師父,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雖然楚風的魂魄在救下雲飛和天龍之後完全消散了,但是他永遠都活在所有喋血門弟子的心中,其中自然也包裹雲飛。
雲飛心中明白,如果沒有楚風,他絕對沒有今天,甚至去飄渺宗的修煉的機會都十分渺茫。想起背叛飄渺宗,他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上天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依舊會這麼做。因為他用著善良的心,一日不為楚風報仇,他的一日不會心安。
即使多年來的心病解除了,但還有一事一直困擾著他,這便是飄渺宗。那名神秘高手離去時所說的話,一直回蕩在心中,他決定看完父母之後,一個會回飄渺宗看看,不為別的,隻希望在飛升之前能看到師父歐陽尋和方穀等人最後一麵。
雲飛仰望著天空,輕聲的歎氣著,仿佛二十多年的歲月在這聲歎息中悄然滑過。片刻之後,他身影一閃,出現在水寒的身邊,低聲道:“走吧!回去見見爹和娘。”他之所以帶著喋血門弟子千裏迢迢從西土之地來到這裏,一是為了祭奠楚風,二是為了保護父母的安全。
雖然暗月樓被消滅了,但是一些執行任務的弟子並沒有歸來。為了防止那些暗月樓弟子暗殺父母,在和天龍等人商議之後,他決定先讓喋血門弟子境界在天水鎮周圍,等他從飄渺宗回來以後,才帶著父母一同遷徙到西土之地。
熟悉的院門前,雲飛輕輕地敲了兩下,院門傳來母親李秀蓮的聲音:“誰啊!”接著,便聽見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回蕩在院子中。
隻聽“吱”的一聲,門開緩緩地打開了,李秀蓮出現在院子的門前。歲月不留人,近十年的時光便帶走了她的青春與美麗的容顏。此刻的她,看起來蒼老了不少,不但鬢角發白,就連頭上也生起了一道道皺紋。
看到母親此刻的樣子,雲飛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失聲道:“娘……”
李秀蓮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驀地連雲飛抱在懷裏,激動的說道:“兒子,你終於回來了。”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能清晰的見到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這是激動的淚水,這是久別重逢後的喜悅。
雲飛的雙眼微微發紅,哽咽的說道:“娘,這些年,您過的還好嗎?”說著,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李秀蓮送開抱著雲飛的雙手,看見雲飛流淚餓樣子,撲哧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要是被你未媳婦看到,人家會笑話你的。”
雲飛擦去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道:“娘,她不會的。”說著,向身旁的水寒看去。
此刻,李秀蓮的視線在水寒身上一掃而過,隨即看到她站著六名身穿黑色魔袍的人,連忙把雲飛拉著在身後,凝聲問道:“你們是什麼,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由於先前雲起等人回來時穿的時飄渺宗道青灰色道袍,便斷定眼前這些人一定是壞人。
眾人頓時被例秀蓮的動作嚇了一跳,雲飛連忙說道:“娘,他們不是壞人。”由於雲飛怕人多嚇到小鎮內的居民,吩咐其餘弟子在小鎮周圍的弟子,僅僅帶著天龍等人前來,原本想讓他們和父母認識一下,然後在院子周圍進行全天保護,卻沒想到發生如此尷尬的一幕。
李秀蓮露出疑惑之色,頭也不回的問道:“如果他們不是壞人,那他們是什麼人。”由於天龍等人沒有除去魔道打扮,看起來固然有些像是壞人。幸虧他們不像暗殺者那樣隨時都把暗月盤帶在身邊,否則真有理說不清了。
雲飛還真不知道如何稱呼眾人,天龍等人可以說是兄弟,但四大長老年紀那麼大,即使說兄弟,李秀蓮也不會相信。想了半天依舊沒有想出個稱呼,見李秀蓮眼中的疑惑之色越越發濃鬱,連忙說道:“他們是我的,我的……”由於想到到合適的稱呼,一句話便卡在了這裏。
“你的什麼?”李秀連臉色一沉,厲聲的問道,“快說。”
就在這時,水寒接道:“娘,他們是飛的手下。”常年生活在一起,又怎會不知道雲飛此刻的為難。
“手下?”李秀蓮點點頭,露出思索的表情。但是她的頭僅僅點了三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道,“小姑娘,你剛才叫我什麼?”
水寒微微一笑,甜聲的喊道:“娘,我剛才叫你娘呢!”
這一次,李秀蓮被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一個孩子,但想想又覺得沒這個可能,便問道:“雲飛,這是你在我外麵認的妹妹嗎?”由於雲飛從小木訥,腦子也不好使,她一時間沒往那一層去想。
天龍和天讓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蒼白。
這種蒼白並非受傷,或者真元力消耗太多,而上因為聽見李秀蓮的話後,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把笑聲憋在獨子裏的結果。四大長老,不但年紀要大一些,經曆的也很多,他們的嘴角僅僅勾勒出一道淡淡的笑容,便恢複了原樣。
雲飛頭腦一陣眩暈,母親什麼時候變得比自己還笨了。忙走到水寒的身邊,拉她起的手,解釋道:“娘,您聽我……”
李秀蓮臉色一變,露出不滿的身色,連忙打斷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說著,就要打開兩人的手。
雲飛左手拉著水寒,右手一邊擺著手,一邊飛快的說道:“娘,你聽我說啊!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兒媳婦。”由於說的太快,他微微有些喘息。
李秀蓮的手恰好落在兩人的手腕上,聽見雲飛的話手,竟然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仿佛石化一般定格在原地。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在雲飛臉上看了看,又在水寒臉上看了看,有些不信的說道:“她是你的媳婦。”她說話的語氣一字一頓,仿佛說出這幾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雲飛猛吸一口涼氣,道:“娘,她真的是我的妻子,名叫水寒。”心裏一陣鬱悶,母親究竟是怎麼了,帶一個美若天仙的老婆,她不但沒有半點開心,反而還帶著濃鬱的疑惑。那眼神,好像水寒能成為他老婆,是用特殊的手段拐騙回來的一樣。
李秀蓮冷冷一笑,道:“不說實話吧!好,很好!”說著,轉身向院子內走去,一副怒怒氣衝衝的樣子。
水寒皺起眉頭,忍不住問道:“飛,娘這是怎麼了。”
雲飛更是鬱悶,連忙說道:“沒時間和你解釋了,等下你快點承認身份,不然我就要吃苦頭了。”
片刻之後,李秀蓮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她的手中卻多了一把木棍。隻見她把木棍橫在身前,帶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跪下!”木棍雖然隻有三尺多長,卻有成年人半個拳頭那麼粗,這一下要是打在雲飛的身上,即使不皮開肉澱,也會在身上留下一道
水寒心裏一緊,連忙說道:“娘,您這是做什麼,我真的是飛的妻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李秀蓮看都沒看水寒一眼,肅然道:“跪下。”她冷老冷一笑,好像在說,我的兒子能取到什麼樣的妻子我還能不了解。
雲飛連忙鬆開水寒的手,驀地跪在了地上,認錯道:“娘,孩兒知道錯了。”
隻聽“唰”的一聲,天龍等人同時跪在地上。他們沒有任何由於,一門之主都跪在地上,他們豈又站著的道理。
雲飛之所以跪下,因為他看到母親蒼老的樣子和那狠鐵不成鋼的表情後,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家父母不希望子女可以有一番作為,可以光明磊落的做人。東方大陸中有一句話說的好,百事孝為先,父母含辛茹苦的把子女養大又談何容易。當他們年老以後,贍養之時要盡心盡力,一切遵從他們的意誌,就算對的,在他們麵前也要錯下去。
水寒驚愕的看了雲飛一眼,隨即跪在他的身邊,凝聲道:“娘,我真的是雲飛的妻子。”她沒有想到,丈夫道行這麼高,又是喋血門的門主,在父母的麵前,居然沒有一點架子,完全是一個孝順而又聽話的孩子。
李秀蓮連忙上前一步,拉著水寒道:“孩子,快起來,如果有什麼委屈可以和阿姨說。”
水寒沒有起身,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後又說道:“娘,你讓飛起來吧!”
李秀蓮將信將疑的看了雲飛一眼,問道:“她真的是你的妻子。”此刻,她有些相信雲飛的話了。
雲飛點頭道:“是的,水寒真的是我的妻子。”
就在這裏時候,遠處傳來雲義龍聲音:“你們這是做什麼?”
李秀蓮看了上山砍柴回來的丈夫,忙對雲飛等人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天龍等人沒有動,依舊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木偶一樣。
雲義龍背著木柴走了過來,先前他就有些疑惑,為何家門口站著這麼多人。原本,他還認為自己走錯了門,當他看到李秀蓮的時候,才肯定沒有走錯,隻是門前為何跪這麼多人呢!此刻,看到跪在最前麵的正是兒子雲飛,連忙放下木柴,跑過去激動的說道:“兒子,你終於回來了。”
雲飛看到父親,同樣激動,道:“爹,我回來了。”這麼年沒見,雲義龍同樣蒼老了許多,身子也沒有當年那麼健壯了。
雲義龍疑惑的看著雲飛身邊的眾人,道“都起來吧!有什麼事進去再說,在這裏跪著像什麼樣子,萬一被周圍的鄰居看到多不好。”說著,就拉起雲飛站了起來。
雲飛站起身後,一邊拉著水寒站起身來,一邊對天龍等人說道:“你們也都起來吧!”
“是。”天龍等人齊聲說道。
眾人進入院子以後,雲飛連忙向周圍看去,眼前的一幕同少年時沒什麼區別。可以說,沒有任何變化,曾經的往事回蕩在腦海,好像還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得的孩子。歲月不留人,一轉眼近十年的時光就過去了,想到這裏,他不禁歎息一聲。
雲義龍和李秀蓮進入房間以後,雲飛吩咐天龍等人在院子周圍警戒之後,才同水寒進入房間。進入房間以後,雲飛看到離開以後,家裏甚至沒增加一件東西,心裏一陣難受,便問道:“爹,娘,為什麼不換家具呢?”
雲義龍微微一笑,道:“換什麼,我準備攢錢給你和小起蓋個大房子,留你們結婚用。”說著,他的視線轉移到水寒的身前,接著說道:“小飛,怎麼不介紹一下,這為姑娘是誰啊!”他說話的同時,也為水寒的容貌感到驚歎。
雲飛連忙拉起水寒的手,隨即跪了下來,道:“爹,娘,孩兒不孝,現在才來看你。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你們的兒媳婦。”
雲義龍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不錯,還是小飛厲害,近十年沒見都帶著媳婦回來了。”說著,他臉色一沉,歎息道:“不知道小起現在過的怎麼樣了,這些年都沒有回來過。”說著,便拉著兩人站起身來。
雲飛連忙從口袋裏麵拿出當初雲起給他的金幣,道:“爹,娘,這是哥哥給你們的,他在飄渺宗修煉法術,沒有時間下山,托我轉交給你們。”
雲義龍沒有接錢袋,搖頭道:“家裏不需要錢,還是你們自己用吧!”
雲飛快速的把錢袋放在雲義龍的手中,道:“爹,我們也不需要錢。”
雲義龍微微一笑,看了水寒一眼,道:“媳婦都帶回家了,還說不需要錢。”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好,這些錢我幫你拿著,給你在小鎮口蓋一個漂亮的大房子,以後讓你們兩個住在這裏,怎麼樣。”
看到父親一臉開心的樣子,雲飛原本想說出內心的想法,但又咽了下去,點頭道:“爹,一切按你的意識去辦。”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憤怒的聲音,“雲義龍,你給我出來,東山上的柴誰讓你砍的。”
雲飛心裏一緊,問道:“爹,怎麼了?”雲義龍在鎮可是老好人一個,聽對方的語氣,好像是來找麻煩一樣。
雲義龍搖搖頭,不明的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房間內坐一會。”說著,快速的向院子外走去。
水寒看向雲飛,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旁的李秀蓮接道:“你們在這裏,我去。”
雲飛身影一閃,站在李秀蓮的身前,道:“娘,你別去,我們聽下是怎麼回事,然後在出去。”
李秀蓮一臉驚駭的看著雲飛,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你學習的法術嗎?”剛才雲飛的速度快,以至於她都沒有看清,雲飛便來到了身前。
雲飛點點頭,道:“是的,相信你的兒子,爹不會有事的。”
李秀蓮點頭道:“好吧!有你在,他們找麻煩是不用怕了。”他的聲音很低,仿佛這幾年來,很多人來找過麻煩一樣。
雲飛釋放風係法術,傳音告訴天龍等人不要擅自出手,隨即釋放出風之身眼,觀看院外的一切。院子外麵,有十多名四十多歲的大漢,樣子極為強壯,一臉不屑之色。從他們的樣貌來看,並非是本鎮之人。
領頭的一人,卻是鎮長,平時裏對雲家特別照顧,為何今天帶著這麼多人來找麻煩呢!就在雲飛疑惑之時,卻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同他一起去飄渺宗修煉的何誌強,隻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忽地,雲飛臉色一變,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水寒扶著,可能就撞在後麵的大椅子上了。
水寒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忙問道:“飛,你怎麼了。”
“沒事!”雲飛擺擺頭,用隻有他們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飄渺宗可能出事了。”
“啊!那我爹……”雲飛失聲道。說著,才意識到不對,小聲道,“到底怎麼了?”
一旁的李秀蓮雖然聽見了,但看兩人一副親密的樣子,又在小聲的說著什麼,也沒有多想。
雲飛搖搖頭,茫然的說道:“我也不清楚,等這件事處理了以後,你和我一起去飄渺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寒點點頭,歎息一聲道:“也隻有這樣了。”她心異常的難受,如果水方嶽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即使過的在好,也會內疚一輩子的。畢竟她為了選擇愛情,忽略了親情,隻是當初發生的事,讓她沒有更多的選擇。
雲義龍來到院子外,不明的問道:“原來是鎮長,有什麼事嗎?”
鎮長一臉怒氣的說道:“雲義龍,你還敢問我什麼事,東山上的木柴是不是你去砍過?”
雲義龍回答道:“不錯,是我去砍的,鎮上的人不都去那裏砍嗎?”
鎮長冷哼一聲,道:“別人可以去砍,惟獨你不可以,知道嗎?”
雲義龍即使脾氣再好,聽見這句話後也有些怒了,問道:“為什麼我不可以。”
鎮長冷笑道:“沒有為什麼,跟我們走吧!”說著,對身邊幾名大漢使了個眼色。
幾名大漢連忙走到雲義龍的身前,說著就要把他強行帶走。
幾道綠光閃過,那些大漢的手被一股龐大的力量震開了,他們驚駭的看著周圍,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發自內心的恐懼。鎮長雖然在天水鎮內有點權利,但他並未修煉過法術,驚駭的問道:“誰,出來?”
“是我。”雲飛的聲音從院子內轉來了出來,而後走到雲義龍的身邊。
鎮長看到雲飛,不禁後退了幾步,失聲道:“是你,你不是背……”
雲飛身影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鎮上的身前,同時釋放出龐大的能力,打斷他下麵說的話。看著鎮長一臉驚駭的樣子,不禁問道:“我什麼,我現在回來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風之力完全把鎮長鎖定,隻要他亂說一句話,雲飛便會在瞬間讓他暈過去。
雲飛見鎮長被嚇的說不出話了,低聲道:“我知道你被人指使的,隻要你不亂說話,我保證你會沒事的。”
鎮長下意識的點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剛才隻是一個誤會,一個誤會罷了。”在龐大的壓力下,他說的話語無倫次了。
雲飛微微一笑,轉身對雲義龍說道:“爹,你聽見了,這隻是一個誤會。”
雲義龍疑惑的看了兩人,隨即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鎮長,要不要進來喝兩杯。”
鎮長哪還敢進院子,忙說道:“不了,你們忙,我先走了。”
雲義龍點點頭,道:“小飛,你送送鎮長吧!”
鎮長聽見話後,再次驚出一身冷汗,忙擺手道:“不用了。”說著,轉身便走,甚至忘記讓幾位大漢離去。
鎮長走的極快,片刻便來到何誌強說在的地方,見那裏空無一人,疑惑道:“何誌強,你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