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身影一閃,出現在水寒的身邊,低聲道:“走吧!”
水寒點點頭,快速的走到水方嶽的身前,低聲的說著什麼。
雲飛也來上歐陽尋的身邊,凝聲說道:“師父……”
歐陽尋抬起頭來,打斷道:“你這麼做不知對不對,但是飄渺宗絕對不能這麼下去。”
雲飛讚同似的說道:“師父,我相信您一定能讓飄渺宗強大起來的。”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關於西土之地的魔道門派,您不用擔心,他們絕對不會進攻中原,也希望中原地帶的門派不要貿然進攻魔道,給他們一點發展的機會。”
歐陽尋想了一下,道:“好吧!正道之事我會處理好的。”說著,他看向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清風真人,問道:“雲飛,掌門師兄怎麼樣了。”雖然清風真人當初那麼對他,他並沒有生氣過,畢竟是同門師兄。
雲飛搖搖頭,低聲道:“師父,他沒事的,隻是全身的修為被我廢了。”剛才施展劍心的時候,他的心裏的確產生一道殺意,但殺意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放棄了。清風真人雖然犯下了大錯,但最不至死,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忽地,雲飛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能量從飄渺殿外向遠處移動而去,移動的路線不是空中,卻是地下。他身影一閃,消失在大殿之中,朝那股能量的方向追了過去。轉眼間便追上了那股能量,真元力驟然釋放而出,鎖定了對方的位置,龐大的能量讓對方無法在地麵上移動半分。
雲飛身影落在地麵上,凝聲道:“出來吧!”
聲音之後,地麵上突然爆炸開來,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接著,塵土飛揚,一個身影從土麵形成的大坑裏飛了出來。這道法術,雲飛先前也前過,正是五行宗的遁地術。隻是他心中疑惑,五行宗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對方的身影才空中一個旋轉,發現氣息已經被雲飛鎖定,無奈的落在地上,落在雲飛的身前。雲飛看到對方的容貌時,心裏異常的驚訝,失聲道:“是你。”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攻擊暗月樓時遇見的那名神秘人。
對方訕笑了一下,道:“我也很意外,你不但沒有死沒,道行還進展了這麼多。”
雲飛凝視著對方,肅然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他隱約覺得,飄渺宗發生的這些事情和他有關係。
對方搖搖頭,問道:“我是誰重要嗎?”他的聲音中充滿無奈的味道,像是一名等死的普通人。
雲飛點了一下頭,道:“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也給天下人一個解釋。”
這句話仿佛觸摸到他內心的痛苦,他的眼中中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片刻之後才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說著,他抬起頭,幽幽的說道:“我的名字叫五德,是五行宗的弟子,飄渺宗弟子中還有一人也是五行宗的人。”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該就是孫劍波吧!”雲飛低聲的說道。其實他也是猜測,心裏還不能確定。
五德的臉色有些驚訝,顯然沒有想到雲飛會說這句話。隨即,他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想必也明白當初魔龍石的丟失是他嫁禍於你的吧!原本我是想利用正道和魔道之手統一修真界,卻沒有想到因為你一人破壞了我所有的計劃。”
說到這裏,五德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人算不如天算,或許我們五行宗隻能隨著曆史的河流而消失,而我也隻是修真界中一個過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雲飛的身上,道:“想必你已經度過了天劫,達到大成下段的境界,還有百日便可飛升,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現在可以問我,隻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說著,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雲飛點點頭,道:“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五德微微一笑,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希望你一劍殺了我,不要折磨我的魂魄。”
雲飛想了一下,才說道:“好,我答應你。”想想,五德所做的事也沒有錯,隻是想法不一樣,才會有今天的結果。到了大成境界,他同樣可以看出,五德的修為已經達到渡劫的上段,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確實擁有統一東方修真界的實力。
五德感激的看了一眼雲飛,而後說道:“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
雲飛點點頭,把心裏不明白的事情問了一遍,而五德也全部說了出來。當五德說完了以後,他輕輕的揮動起逆天神劍,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閃過,五德倒在地上,雲飛沒有殺死他的魂魄,而是廢除了他所有的道行,讓他能在鬼界投胎後從新做人。
雲飛從五德那裏知道,當初魔龍石是被孫劍波拿走的,他利用五行宗特有的法術,把魔龍石封印在滅魔洞下的石頭內,然後隔絕與外界的聯係。固然如此,飄渺宗的眾人無法感覺到魔龍石所在的位置,才會誤以為被雲飛拿走。
其實,當初清風真人也有所懷疑,但孫劍波畢竟是他的大弟子,他寧願相信弟子的話,也不會相信別峰之人。可見掌門和其他人沒有太大的區別,在有些事情,同樣無法做到大公無私。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發生了後來那些事情。
五德還告訴雲飛,孫劍波的法術已經被他廢除了,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希望雲飛能放過他一次。雲飛原本不會同意,但是想起吳霜和孫劍波的關係,最終還是答應了。孫劍波是死是活,他根本不會關心,可是吳霜當年對她和親姐姐一樣,他可不想看到吳霜痛苦一輩子。
回到飄渺殿,一切還是原本的樣子,是隻那些昏迷的弟子和各大長老都離去了。雲飛同歐陽尋等人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隨即和他們回到滅龍峰。滅龍峰上,由於長時間沒有居住過人,顯得冷清了許多,眾人落下以後,雲飛讓他們來到山峰旁的一片空地上。
對於雲飛的話,眾人心裏異常的疑惑,就算最了解他的水寒,也不清楚丈夫心中所想。
歐陽尋跟在雲飛的身旁,低聲問道:“雲飛,你帶我們去那裏做什麼?”
雲飛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著。當眾人走到那片空地以後,雲飛凝聲道:“諸位,請你們盤腿而坐在地上,不要施展法術,我會把體內的真元力傳送到你們的身體內,幫助你們提高修為。”
這麼做,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旦不成功,不但傳送真元力的人會死,接受之人也會因為吸收了太多的真元力,而導致經脈斷裂。歐陽尋聽見以後,臉色一變,否決道:“不行,我不允許你這麼做。”無論成不成功,雲飛的修為都要損失許多。
雲飛上前一步,走到歐陽尋的身邊,道:“師父,您是擔心我的修為大減嗎/”
歐陽尋不禁一愣,道:“難道你的修為不會減少嗎?”看著雲飛一副自信的神情,他根本想不出這個徒弟想要做什麼。不但他不清楚,眾人同樣不明白,十多雙眼睛同時注視在雲飛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雲飛微微一笑,給眾人一個不必擔心的眼神,道:“大家放心好了,我不會用事了,請大家按照我剛才說的方法去做。”眼看體內的真元力就要達到飽和的階段,如果不施展出一部分,就會被龐大的能量帶入仙界。為了能和水寒多相處一段時間,他隻能用這個存在危險的辦法。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想著什麼。片刻之後,水方嶽快速的走到水寒的麵前,低聲道:“寒兒,你去勸勸他。”
水寒點點頭,向雲飛走去,剛來到雲飛麵前,就聽見雲飛柔聲的說道:“寒兒,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相信我,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看著心愛的人一臉自信的神情,水寒沒有勇氣說出口,潛意識的點點頭。
在雲飛再三要求下,眾人還是接受了他的想法。眾人盤腿而坐後,雲飛漂浮在空中,身體上釋放出龐大的氣息,道道乳白色的光芒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周圍散發來來,那些光芒在他的控製下,落在眾人的身上。
眾人原本緊張的神色,逐漸變的平緩。一個時辰過去了,所有人的嘴角都勾勒出一道淡淡的笑容,好像沉靜在極為享受的夢境中。時間慢慢的流失,雲飛身上乳白色的光芒越來越淡,當乳白色的光芒消失之後,他的身體從空中落了下來,踉蹌的落在地上。
滅龍峰上,歐陽尋等人吸收了大量的真元力,真在快速的吸收,全然不知此刻的雲飛正處於危險的時刻。雲飛由於消耗了大量的真元力,體內的經脈變得極為紊亂,一個不好,就會讓他百年來的修為付之一炬。
如果這樣的事情出現在其他人的身上,或許就放棄了。但他是雲飛,是一個相信命運,卻不會屈服命運的人,縱使這個世界放棄了他,他也不會放棄自己。隻見他快速的盤腿而坐在地上,利用剩餘的真元力在體內快速的運轉,讓那些紊亂的經脈逐漸恢複。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飛從修煉中清醒過來,而他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冷風吹過,帶著陣陣寒意。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看見的便是妻子水寒。水寒靜靜地坐在身前,凝視著自己,眼中帶著濃鬱的擔憂。
雲飛微微一笑,道:“我沒事了。”
水寒點點頭,驀地站起身來,撲在雲飛的懷裏,大聲的哭泣著,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雲飛的肩膀上。哭泣了片刻,她低聲的說道:“你知道嗎?看著你當時的樣子,我的心裏真的好難受,我真的怕……”她的聲音異常的哽咽,說到最後,除了哭泣聲以外,什麼都聽不到。
雲飛輕輕地拍打了水寒的後背,柔聲道:“不要多想了,我真的沒事。”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是吧!寒兒。”溫柔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山脈中,他雙手一動,把水寒摟的更緊了。
從水寒那裏得知,歐陽尋等人的修為進展了許多,此刻都在滅龍洞內修煉。飄渺宗正處於沒有人管理的局麵,不過歐陽尋已經吩咐過了,讓飄渺宗弟子安心修煉,過去的事情任何人不準再起,否則以門規處置。
至於正道中另外兩大門派,也沒有了消息,尤其是南山派,好像擔心什麼,從正道中消失了一樣。水雲宗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有人說去了西北之地,有人說回到了原本所在的山脈,總之和南山派一樣從正道的世界內消失了。
對於這些門派,雲飛也沒有太多的感情。此刻,他認為隻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得到了一切。忽地,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想法出現以後,他覺得是那麼的可笑,但是想起這麼年來所做的事,便認為在他的世界裏絕對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雲飛臉上帶著一道自信,水寒不禁問道:“飛,怎麼了?”
雲飛微微一笑,道:“沒事,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的。”
水寒點點頭,沒有說話。片刻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這一幕,雲飛已經看在眼裏,忍不住問道:“寒兒,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
“我,我……”水寒的嘴巴動了幾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雲飛抬起右手,輕輕的擦去水寒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有我在,不要擔心什麼。”
水寒猶豫了一下,咬著下唇問道:“過段時間你就要飛升了,我們還有在一起的經機會嗎?”
雲飛決然沒想到水寒問的是這句話,微微一笑道:“你是怕無法度過天劫嗎?”
水寒點點頭,把頭轉移到一邊,不敢直視雲飛的雙眼,幽幽的說道:“我是有點怕,東方大陸上這麼多修真者,達到渡劫境界的也不少,他們都無法成功渡劫,我可以嗎?”說到最後,她的雙眼一片迷茫,仿佛看到了被天劫打散魂魄的將來。
雲飛雙手輕輕地按在水寒的雙肩上,凝視著她的雙眼,肯定的說道:“寒兒,有我在,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剛才的想法再次浮現在腦海,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就算付出一切,也要讓水寒永遠在一起。
水寒搖搖頭,低聲道:“飛,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我怕沒有這個能力。”
雲飛微微一笑,給了水寒一個放心的眼神,道:“你沒有這個能力,我有。”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霸氣,仿佛天地萬物,日月生辰都臣服在他的腳下。雙眼凝視著天際,原本深邃的雙眼變的更加深邃了。
聽見雲飛的話後,水寒的心裏也燃起了一絲希望,不禁問道:“飛,你真的可以嗎?”雖然嘴上這麼說,她的心中依舊帶著疑惑,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很難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究竟怎麼樣,才能成功度過天劫呢?
雲飛的眼神再次落在水寒的身前,瞳孔中閃爍著心愛人的身影,看著水寒擔憂的表情,他的心裏一陣難受,忍不住說道:“不是讓你度過天劫,而是我帶你去仙界,無論是否可以,我都會用生命去保護你。”
“這,這可以嗎?”水寒被雲飛的話嚇了一跳,不禁說道,“飛,你要想好了,這可是逆天而行,一個不好,會被……”說到這裏,他不願把下麵的話說出來,連忙捂住小嘴,凝視著雲飛,眼眶內的淚水在悄然打轉。
雲飛抱著水寒站起身來,看著天際一個虛無飄渺的地方,凝聲道:“我的世界中,本就逆天而行,天不容我,我必逆天。”說到這裏,他冷冷一笑,手中出現逆天神劍,繼續說道:“天也好,人也好,就算他們強大的難以想象,我也不會如此屈服的。”
任何事情,沒有做過,又怎會知道失敗呢?許多人,在麵對危險和困難的時候,就放棄了。不是上天放棄了他們,而是他們放棄了自己。他們認為無法做到,即使做了也沒有結果,其實這些都是單方麵的借口,隻要盡全力去做,就算失敗了又怎樣,起碼對得起良心無怨無悔。
水寒被雲飛深深的自信感染了,點頭道:“飛,我相信你。”
雲飛把水寒今緊緊的抱在懷裏,柔聲道:“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還在我的身邊支持我,一切困難都可以克服。”此刻,他才明白愛情的力量是多少的偉大,為了心愛的人的確可以做到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實力,如果完成的事情離實力差距太大,即使奮力去做,未必會有結果。此刻的雲飛已具有逆天的實力,擁有三神器在手,就算上天想要毀滅他,也要問問他手中的三件認主神器同不同意。
轉眼劍,雲飛在滅龍峰上已過了百日,體內的真元力已經達到飽和的階段,這段時間,他本想把真元力傳輸到眾人的身上,才發現真元力隻能進不能出。即使不刻意修煉,體內的能量依舊以一恐怖的速度增長著。
這段時間,雲飛沒有做任何事情,一直陪著水寒在滅龍峰附近遊玩,日子過的相當清閑,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這一天,雲飛帶著水寒回到滅龍峰,剛想去滅龍洞前看看歐陽尋等人修煉的怎麼樣了,天空之上,在他身體的正前方出現一朵祥雲,雲彩的顏色是金黃色,散發著耀眼的金光。
金光內蘊涵著龐大的能量,而那股能量異常的奇特,並非人間所擁有的靈氣,看起來更像是仙界的仙靈力。金光周圍氤氳繚繞,隱約能聽見仙鶴鳴叫的聲音,金光在空中快速凝聚,隨即行成一道長長的黃色階梯,從金色的祥雲之中鋪了下來,一直鋪到雲飛的身前。
一眼望去,這金色階梯竟然有上千層,每一層上麵都寫著一個巴掌大小的仙字,仿佛向世人證明它來自仙界的身份。片刻之後,金色的光芒不在那麼耀眼,但是其中散發的能量依舊那麼龐大,龐大的能量驟然釋放出,朝水寒的方向攻擊而去。
雲飛心裏一緊,沒想到這祥雲居然有著獨立的意識,連忙釋放出體內的能量,同那股能量抗衡起來。那股能量並沒有傷害雲飛的意識,剛和雲飛微微碰撞,就轉到了一邊,想找到一處罅隙繼續攻擊水寒。
看到這樣的情況,雲飛怒了,三件神器驟然漂浮在身前,釋放出道道紫光,形成一道龐大的紫光結界,把他和水寒包裹在其中。即使這樣,那股能量依舊沒有放棄,盤旋在兩人的周圍。凝視著天空的祥雲,他憤怒的喊道:“這是我的妻子,如果想傷他,就等於在傷我。”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那股能量在聽見雲飛的話後,回到祥雲之內。雲飛看著身邊的水寒,凝聲的說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話剛說完,天空之上再次發生巨變,在金色祥雲的對麵空中突然出現一朵黑色的魔雲。
魔雲內散發著黑色的光芒,其中蘊涵著龐大的能量更像是來自魔界。魔雲周圍黑影閃爍,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黑光在空中快速的凝聚,同樣形成一道黑色的階梯,由遠至近,漸漸浮現,一直通向雲飛的身後。
黑色階梯同金色階梯一樣,同樣有著上千層,隻是每一層上麵寫著巴掌大小的魔字,魔字的後麵雕刻在一個若隱若現的骷髏。骷髏看起來格外猙獰,即使去過鬼界的雲飛,心裏也驚悸不已,生生的感覺到魔界的可怕。
天空的兩朵奇雲,分別來自兩界,難道兩界的人都希望自己前去嗎?
雲飛的腦海出現一個巨大的問號,雖然同時修煉了道家法術和魔道法術,但兩界先後出現接引之梯,他還是覺得有些誇張。就在他鬱悶之時,天空上出現的一幕,讓他不禁甚至認為,上天是否在有意戲弄他。
天空之上,左上方和右上方同時出現兩朵奇雲。一朵是黃色,比先前出現的仙界金黃色祥雲暗淡一些;另一朵是純白色,白的如宣紙一般。當兩朵奇雲出現台階以後,雲飛才知道兩朵奇雲之後的世界,一個來自佛界,一個來自儒界。
這兩朵奇雲的出現,讓雲飛本就鬱悶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了。佛家修煉的法術,他根本不會,為何也讓自己前去呢!儒家的法術雖然修煉過,從來沒有聽說天上還有儒家世界一說,難道是剛出現的世界不成。
看了片刻,雲飛依舊不知道去哪裏,於是看向身邊的水寒,訕笑道:“我們去哪?”
水寒搖搖頭,同樣不明的說道:“隨便吧!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裏都一樣。”
雲飛想了一下,拉著水寒的手,朝身前的仙界台階上走去。剛走到台階麵前,其他幾界的奇雲卻不願意了,同時釋放出龐大的能量,向仙界台階上攻擊而去,想阻止雲飛前去。如此龐大的能量釋放出來,空氣頓時變的紊亂起來,龐大的衝擊力,讓雲飛無法走上台階。
眼看幾股能量就要碰撞在一起,雲飛快速的抱起水寒向天空飛去。他了不想讓滅龍峰成為戰鬥的場所。歐陽尋等人還在滅龍洞內,萬一這幾股能量真的打起來了,估計滅龍峰也會在如此龐大的能量下化為烏有。
三股能量看見雲飛帶著水寒破空而去,雖然放棄了向地麵攻擊,但是卻沒有收回能量,隻是把攻擊的目標從地麵轉移到祥雲之上。三股能量同時攻擊,仙界那邊的祥雲僅僅堅持了片刻,便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原本釋放出的金色光芒逐漸變得暗淡,眼看就要無法承受。
看到這樣的一幕,雲飛微微一笑,身影一閃,向魔界的台階上走去。
魔界那邊看到雲飛走來,連忙收回攻擊,等待著雲飛的到來。可是,另外三界顯然不希望雲飛前往魔界,佛界和儒界仿佛暗地裏商議過一樣,一個繼續攻擊仙界那邊的祥雲,另一個開始攻擊魔界。
如此一來,四朵奇雲飛在天空打的不亦樂乎,由於他們攻擊力相差不多,一時間打的難舍難分,不分軒輊。雲飛和水寒卻在漂浮在空中,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都鬱悶的搖搖頭。這樣的情況別說他們沒見過,就算在各界生活了千萬年的仙帝魔君看到以後,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可惜,各界的君王已經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因為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們去處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前來迎接雲飛前往各界的不是諸位仙神,而是這些擁有獨特意識的接引之雲。由於雲飛本身修煉的法術奇特,又具有三件神器,所以各界都希望雲飛前去。
四朵接引之雲戰鬥時,發出巨大的聲響,整個天空也在龐大的能量攻擊下,變得暗淡無光,風雲變色。幾乎東方大陸上,所有的修真者都停止修煉,目光停留在滅龍峰上空的接引之雲上,他們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說最鬱悶的人,除了雲飛和水寒以外,要數歐陽尋等人了。他們修煉之時,感覺大地震蕩起來,洞外傳來一陣陣響徹天空的聲響,開始他們還以為高手前來偷襲,但轉眼一想,有雲飛在這裏,除了仙神以外,誰還能擁有這樣的實力。
忽地,眾人想到了仙神,難道雲飛體內的真元力已經飽和,達到飛升的條件,因為一些原因,同仙神打了起來。於是,歐陽尋等人快速的來到滅龍洞以外,卻看到如此鬱悶的一幕,然而他們最關心的雲飛和水寒,此刻卻漂浮在空中,小聲的說著什麼,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好像正在看戲一樣。
雲飛看到歐陽尋等人從滅龍洞內出來,大聲喊道:“師父,你們快點離開滅龍峰,這幾個家夥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不要擔心我們,我們沒事的。”如果有仙神知道,雲飛把接引之雲稱為家夥,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歐陽尋等點點頭,隨即化為道道清光,向遠處飛去。
天空之上的四朵接引之雲依舊沒有停歇的樣子,戰鬥的中心位置,空間變得紊亂起來。隨即產生一道龐大的旋渦,旋渦能的能量極為恐怖,帶著強大的吸扯之力,在雲飛和水寒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竟然把他們的身體吸了進去。
雲飛隻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便來到一個奇特的地方,周圍有些無數的花草樹木,樹木上散發著七彩的光芒,光芒內蘊涵著恐怖的能量,那股能量即使吸收一點,也能輕易的殺死一名達到飛升境界的修真者。
“這裏是哪裏?”雲飛失聲道。說完之後,他心裏一緊,連忙向身邊看去,看見水寒倒在身旁的地下,全身劇烈的抽搐著。他心裏一痛,連忙蹲在水寒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寒兒,你怎麼樣了?”
水寒簡單的睜開雙眼,帶著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我沒事,隻是……”說到這裏,她的雙眼緩緩的閉合,顯然是無法承受周圍的能量氣息,而暈了過去。
“不……”雲飛快速的把水寒抱在懷裏,感覺上她的身體越來越涼,歇斯底裏的喊道,“不,你不能有事,不能。”說著,不斷的把真元力輸入到水寒的身體內,希望可以讓她醒來。雖然有逆天的想法,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感覺到力不可支。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個聲音,“如果你不想讓她死,還是停止輸入能量。”聲音異常的渾厚,像是從千裏之外傳來,又像是近在身邊。
雲飛連忙轉過身,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連忙問道:“誰,出來。”他停止向水寒輸入真元力,同時召喚出三件神器,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忽地,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身前,一人身穿青的道袍,另一人卻穿著西方大陸的魔法袍,隻是魔法袍的顏色很是奇怪,居然是黑色的。想起當初水寒告訴他黑色魔法袍代表著黑暗魔法,而修煉黑暗魔法的人無不是邪惡的象征,他心裏一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名穿青色道袍的人微微一笑,道:“你來到我們的地方,還問我們是什麼,是不是有些可笑。”
由於水寒還處於昏迷中,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心情固然不好,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想來這裏嗎?要不是那幾個家夥在天上打來打去,我也不會被帶到這裏來,無論你們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像你們屈服的。”說著把逆天神劍橫在身前,另外兩件法器漂浮在他們的左右。
魔法師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寒,嘿嘿一笑道:“挺漂亮的女人,如果你讓她做我老婆,我可以救她,並且還讓你安然離去,怎麼樣?”說完,見雲飛臉上帶著憤怒之色,繼續說道:“你要明白一點,帶著老婆飛升本就是逆天而行,難道你上遭受到天譴不成?”
雲飛心裏驚駭連連,對方的修為確實恐怖,嘴吧僅僅動了幾下,一句話便說了出來。不過,就算對方有滅天的能力,他一樣不會屈服,雙眼凝視著那名魔法師,憤怒的說道:“帶著妻子飛升又怎麼樣,即使上天不允許,我還是會舍命去做。”
魔法師笑了,不以為然的說道:“感人,的確感人。可是在這裏,你沒有說話的權利。”說著,他手腕輕輕一動,一把法杖憑空出現在手中,而後說道:“要不這樣吧!隻要你能打過我,我便救醒她,並且放了你們,怎麼樣?”
雲飛連思索的想法都沒有,便接道:“此話當真?”無論能不能打過眼前的魔法師,他都會全力一試,即使失敗了,他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魔法師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肅然的說道:“笑話,我落天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
雲飛直視著眼前這個叫落天的魔法師,一字一頓的說道:“落天,最好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說著,逆天神劍上釋放出道道紫光,天機扇和生死鍾也在他的控製下,快速的放大。低沉的鍾聲回蕩在天地間,他的身影化為一道紫色的流光向落天攻擊而去。
落天微微一笑,並沒有閃躲,而是快速的吟唱道:“流動在空間的元素,請聽從我的召喚,釋放吧!土牆。”他這個級別的魔法師,根本不需要吟唱咒語,之所以這麼做,隻是想體驗一下當然在人間吟唱咒語的感覺。
一道黃色的光芒閃現,一丈高的土牆驟然出現在落天的身前。土牆上散發著七彩的光芒,其中蘊涵的能量讓人難以想象。雲飛控製的三件神器攻擊在土牆上,竟然沒有產生絲毫震蕩,就好像螞蟻撞在了萬丈高山上。
龐大的衝擊力讓雲飛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被反彈的瞬間,能清晰的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灑在空中,他沒有放棄,依舊控製著天機扇,快速的喊道:“天機神扇——日月星辰——天地萬物——橫空出世。”
天機扇散發出耀眼的紫光,紫光剛一出現,讓雲飛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落天微微一笑,手中在法杖在身前輕輕的揮動著,同時吟唱道:“流動在空間的元素,請聽從我的召喚,釋放吧!空間凝固。”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閃電般朝天機扇所在的方向飛去,扇身所在的空間居然離奇般的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