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去把咱們府上的管家叫過來。”
管家也是帝塵的得力助手。
自從太上皇府成立,他就一直在這裏伺候。
雖然是個男人,但後宅的事情也被他處理的井井有條。
遇到下人犯錯這種事情,他是最懂刑罰的人。
這些禦膳房的人可是皇上的人。
想要懲罰他們,也必須有正常完善的由頭和過程。
不然處理完之後落人口舌,又要惹出一出不痛快來。
田心很快就去了。
管家一聽說這裏出了事兒,幾乎是連走帶跑,他年齡也不算小了,還很少有這麼慌張的時候。
“給太上皇和太妃請安。”
顧昭禾看向氣喘籲籲的管家,便知道田心應該已經在路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他講過了,她也不必在贅述,“起來吧。”
她的臉色算不上和顏悅色,甚至有些僵冷。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還沒驗證帝塵昨夜講話的真實性,但從聽完之後,她這個太妃做的越來越有底氣了。
她不是誰的替身。
也不是誰的替補。
這一點,讓這幾天以來壓抑的那點不快也消失殆盡了。
“你作為管家理應對府上的大小事物了如指掌,尤其是在府上來了這麼多生人的情況下,更應該方方麵麵做的周到,尤其是不該讓這些人出來衝撞了我。”
“太妃說的是。”管家聽顧昭禾這語氣,就知道自己犯了大疏忽,“隻是這後廚這塊之前一直沒人生出事端,所以老奴也沒……”
“我不想聽借口。”顧昭禾冷淡道,“我隻看結果,你也在太上皇府做了這麼久的管家了,應該明白這屬於你的疏忽。”
管家下了頭,不再辯駁。
他剛才也不是真的想辯解,隻是習慣性想解釋下情況。
但如今,太妃和身邊的貼身丫鬟都受了奴才的羞辱,太上皇沒直接取他性命就已經不錯了,他已經非常知恩。
“是老奴的疏忽。”
“那按照府上的規矩,該如何處置?”
“要行摑刑。”
“幾摑?”
“讓主子如此不快,這已經屬於大失誤,老奴要挨二十摑。”
“好。”顧昭禾給了那些此刻跪在地上的奴才一個眼神,隨便點了一個人,正是剛才那個被顧昭禾劃傷眼睛的人,“你去行刑,管家是我們府上的老人了,讓府上人動手,恐怕有失偏頗,你不是這裏的人,下手不會留情,所以這件事由你去做。”
王廚等人更不安了。
尤其是被顧昭禾點中的人,他連手都在哆嗦。
站起來的時候更是試了兩次,才能站得平穩。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顧昭禾居然會先拿府上的管家開刀。
而且還特地挑了他這種外人來行刑。
怎麼想怎麼驚悚。
還不知道等會兒顧昭禾要怎麼懲罰他們。
他看了下眼前的老人,他年齡確實不小了,他這二十掌抽下去,說不定要給他直接打出血。
這還僅僅是因為他就犯了疏忽的錯。
“怎麼還愣著?”顧昭禾喝了一句,“打啊!”
那奴才被驚得一哆嗦。
他……他以為,顧昭禾會在他動手之前說一句減少點刑罰,少摑一些,或者直接免了,隻是嚇唬嚇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