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他!”帝衍擺擺手,“要麼是你不承認,要麼是老二偽裝的太好,其實也沒那麼不上道,反正不可能是老五,他從小都跟在帝塵身後長大的,倆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誰不知道,他們比他和老二之間還親。
當初老四離開這裏要去繁國的時候,老五哭的像個淚人一樣,一度被人說兄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是一個母妃生的呢,其實呢?
都不是一個肚子裏蹦出來的,可老五偏就上趕著。”
三皇子也跟著笑,“你說的對。”
帝衍沒覺得他這句認同裏麵有深意,隻是像被認同了一樣,“看來大哥我分析的還不錯。”
他現在很有哥哥的感覺,在三皇子家裏逛了一圈,到處指點了一番之後才離開。
“主子。”底下人就看不慣他這個嘴臉,“大皇子今天這種行為,您需不需要讓皇上知道?”
“不用。”三皇子擺擺手,“父皇知道了沒有意義。”
“那您是想?”
“把水攪的更渾一點。”他品了口茶,“反正和我們做影子的也沒什麼關係,我們就做看戲的就好。”
“可是這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三皇子淡淡的,“就是不希望再有大哥這樣的蒼蠅找過來。”
說著,他揮了下手,像是趕走蚊蟲一樣,嫌棄極了。
“屬下明白。”
很快,老五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他原本是換了衣衫,要應召入宮的,因為二皇子過去了,皇後也想喊他一起聚聚,所以他換了件絳紫色的雙層衣衫,腰間還佩戴了一塊上好的玉石,看上去很有翩翩公子的樣子,倒是沒有王爺的威嚴。
“大哥真去了三哥那裏,還懷疑了我?”
“對。”
他抬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似乎是陷入了一陣沉思,然後很快,“今天這場邀請,我不參加了,你差人去宮裏送趟消息,我去四哥那裏了。”
“是。”
這邊吩咐完,就重新換了方向上了轎。
帝塵府上的氣氛不算好。
顧昭禾他們收拾好東西就已經開始一件件往馬車上搬了,舟車勞頓,為了能舒服一點,顧老爺特地弄了一輛比較大的馬車,體積等同於普通馬車的兩倍,裏麵準備了各種趕路需要的東西。
而且後麵還專門有一輛車放行李。
“你們手裏真的有錢?”
“有。”顧老爺自然不會說他們是把身上帶來的首飾當了,但這種用錢的時候,絕對不能讓顧昭禾出手,沒有保護她,他們已經花了很長時間來接受。
當初蘇醒後,甚至兩個人還想過幹脆死了一了百了。
可後來,還是想到了顧昭禾小時候的樣子。
這是他們一手養大的人,哪怕他們真的有什麼失職,也希望能有一個彌補的機會,可以繼續為她做一些事情。
所以,要是行李和馬車都搞不定,顧老爺心裏肯定要愧疚死了。
那還真就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這次的事情,就一個中心,“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