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身份太懸殊
“真，真的！”我的糖葫蘆……
“嗬，我考上了，真的考上了……”秦漱喜極而泣，眼眶微紅的看著忽樂婷，真的，她真的中了……
“是啊，我看見了，雲一飛，不是你嗎？”
“小婷，你確定？”
“當然……”
“叩叩叩……”
陣陣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對話，秦漱整整衣飾，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走出內室，將門打開。
“恭喜雲公子，您高中了，恭喜恭喜啊！”店小二一臉微笑的手拿紅綢鑼鼓，在秦漱將門打開之時‘哐哐哐’的敲了幾下，好讓全客棧的人都知道，他們客棧又出了一名未來的大官員。
“你們……”秦漱錯愕的看著小二身後的一大幫人，他們……？
“雲公子啊，恭喜恭喜！”
“這就是雲公子啊？果然一表人才！”
“是啊，聽說是揚州來的，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嗬嗬……”秦漱幹笑兩聲，瞬間明白他們是來討賞錢的，於是將自己的隨身錢袋裏的銀兩倒在那個銅鑼上，“小小心意，大家拿去喝茶，我請客！”
“雲公子果然有當官的風範，嗬嗬！”討到賞錢的眾人紛紛讚揚，然後跟在小二身後屁顛屁顛的下樓，雲公子給的錢，夠他們在客棧吃大餐了。
見眾人離開，秦漱深深的吐了口氣，將門關上，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激動，靠在門板上大叫，“小婷，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
比起秦漱的激動，忽樂婷則是悶悶不樂的坐在桌前，看著地上的糖葫蘆和豬油糕，就是高興不起來。
“漱兒姐姐，明軒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什麼？”
“他要把我趕出他的家，他說要送我進宮，他不要我了！”越說越委屈，忽樂婷趴在桌子上傷心的哭出聲。
“不會吧！”以唐明軒愛她的程度，不可能還要將她送進宮的啊！
“可是，可是，今天早上他說的，他說半個月以後我猜能回來，我不要，不要離開他……”
“為什麼是半個月啊？”小婷肯定是誤會唐明軒了。
“半個月後他就要成親了！”成親了就不要她了，好可惡！
“不是，小婷，唐明軒還說了什麼？”
“他說，皇上賜婚了，將和親公主賜給他，婚期在半個月後，我不要，明軒哥哥不可以娶別人，我已經，已經……”忽樂婷生氣的跺腳，她不要他娶別人，他是她的！
“已經什麼？”秦漱幽幽的走到桌邊，替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心裏想著忽樂婷的下言，該不會是……
“我已經將他給吃了！”
“噗……”忽樂婷的話讓秦漱剛要喝下的水噴了出來，她，她，她，將唐明軒給吃了？
“幹嘛嘛，我已經說好要負責了，是他要娶別人的！”委屈的扁扁嘴，忽樂婷露出十分無辜的表情。
“你，你們……”
“漱兒姐姐，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很煩人很討人厭啊？”
“怎麼說？”拿出手帕拭去嘴邊的水漬，然後將剛剛被她弄濕的桌布退去，抬頭看著忽樂婷。
“那天，明軒哥哥一直在傷心，還說要我負責，說他以後娶不到娘子了。”她，真的那麼討人厭嘛？
“什麼？”唐明軒還真是大言不慚啊，大灰狼，小婷被他吃了都還有愧疚心裏，十足的大灰狼。
“真的，那晚，我很痛，我問他痛不痛，他說他比我還要痛，還說都是我的錯！”
秦漱憋著笑看著忽樂婷，單純的女孩就像小紅帽，被唐明軒那個大灰狼耍的團團轉，唐明軒啊唐明軒，你沒想到小婷會說出來吧！哈哈！
“可是，可是他現在卻要娶別人，我還要怎麼負責啊！”壞蛋壞蛋，不要理他了！
“小婷，不要想太多，你一定會是唐明軒的新娘子的，新娘子總不能在夫家上花轎吧？所以呢，他讓你進宮，半個月後，你就是丞相夫人了啊！”
“真的？明軒哥哥不是不要我，對吧？”期待的看著秦漱，希望想從她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是不要你，他愛你還來不及呢！”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
“真的？”一改剛剛的沮喪，小臉換上滿臉的微笑，開心的抱著秦漱。
“傻瓜！”愛情是一個老天爺設的一個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即使是懂這個道理，等到了自己身上時卻也變了樣。
“對了，漱兒姐姐，你跟王爺哥哥是朋友嗎？”
“對，比朋友還要好的朋友。”以後，也許連朋友都不是。
“比朋友還要好的朋友？”忽樂婷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嗯！”
“可是言冰哥哥不是這樣說的，他說，漱兒姐姐和言冰哥哥，就像我和明軒哥哥一樣，那漱兒姐姐也會嫁給言冰哥哥，當他的新娘子嗎？”
他是這樣說的嗎？他認為他們還有未來嗎？秦漱自嘲的勾起嘴角，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也笑自己的命運！
“也許吧！”
“我想要言冰哥哥娶漱兒姐姐，看是明軒哥哥說我不能這樣，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的。”忽樂婷不滿的撇撇嘴，離開秦漱的懷裏，傷心過了，什麼事都被拋之腦後了，忘記她自己前一刻還在為唐明軒的拋棄而傷心。
“漱兒姐姐，你們為什麼不能像我和明軒哥哥一樣，一起吃飯一起上街一起睡覺，為什麼你和言冰哥哥見個麵都要小心翼翼的啊？”
“因為……”秦漱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忽樂婷解釋，“對了小婷，等你成親那天，可不可以讓我當伴娘？”
“什麼是伴娘？”忽樂婷歪著頭看著秦漱，一臉疑惑。
“伴娘就是……”怎麼跟她解釋呢？
“你會陪著我吧，漱兒姐姐？”忽樂婷上前拉住秦漱的手，期待的看著她。
“小婷……”
“我還是會怕，明軒哥哥是丞相，那成親那天會有很多人，我長那麼大還沒在這樣的場合出現過，隻要一想到他們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就會怕，怕自己出糗，會讓明軒哥哥丟臉。”落寞的低著頭，她知道她不是一個能稱得上賢妻的人，但她的性子就是迷迷糊糊的，要是在大家麵前出了醜，那可怎麼辦？
“漱兒姐姐，你會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對吧？”
“小婷……”秦漱動容的看著忽樂婷，此時的摸樣，跟秦文簡直就是一摸一樣，她不忍心，不忍心拒絕，不管是秦文還是忽樂婷。
“好，我答應你！”明知道這樣做會給她帶來麻煩，甚至是生命危險，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前方的路，順其自然吧！
夜幕之間，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客棧的屋頂之上，微風徐徐的吹拂著他的衣擺與長發，讓人有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
“公子！”
就在白衣男子享受著自然而成的清風吹拂的感覺之時，一個粗哐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白衣男子沒有被打擾的不悅，深深的吐了口氣後才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怎麼樣了？”
“雲公子沒死！”商步溫一身易融於夜色的黑色夜行衣，站在離蕭元東不遠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說出自己的結果。
“還有呢！”他知道，秦漱是沒那麼容易就死的。
“雲公子是跟著一個叫唐清苑的女人進的長安城，隻是那女人臉上一直蒙著麵紗，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屬下也查不出她的身份。”
“唐清苑？”蕭元東皺著眉瞥了一眼商步溫，然後露出淺笑，皇帝的良妃？莫怪屬下們查不出了，若不是他前幾年還在長安，也許也不會知道這件事，當年浪費詐死的事，他是少數知道的人之一，漱兒的麵子還真大，身邊的人個個不是高手就是皇親國戚！
“對，還有，屬下去過翰林院，雲公子位居第一！”這雲公子究竟是有何秘密，既然連公子都為了他而來。
“是嘛！那周舟呢？”蕭元東眯起自己的挑花眼，身邊的溫度越來越低，姓周的惹惱了他，就該付出該有的代價，他蕭元東向來是有仇必報。
“姓周的沒有考上，隻是看他的樣子，很驚奇雲公子沒死似的。”
“哼！你去找過他了？”蕭元東冷哼一聲問到。
“是，屬下剛剛去找過他，要屬下去了解了他嗎？”還是一樣的財大氣粗，隻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惹上公子，命不長已啊。
“不，這個，我親自去！”就憑他蓄意謀害秦漱，他就應該殺了他！
“公子……”商步溫驚訝的看著蕭元東，心裏漸漸地明白了雲公子對他的重要性，公子掌製了組織那麼多年，還沒見他親自出馬過。
“我要親手將他千刀萬剮！”眼神凶狠的看著前方，傷害過漱兒的人，他不會讓他們好過！
“還有一件事，屬下不知該不該說！”
“說！”
“屬下見過雲公子，如今看雲公子的臉色與神情，像是中了什麼毒似的。”他沒進組織之前就跟著毒王學過一些，看雲公子的氣色，不似什麼毒，而是像苗疆的蠱毒。
“毒？”
“對，像是苗疆的蠱毒，無藥可解的蠱毒。”除非找到那種千年難尋的藥材，不然根本就沒的救。
“會傷及性命嘛？”
“不會，隻是，若是長久這樣下去，恐怕會減短壽命。”
“方法！”蕭元東冷冷的開口，心裏卻內疚陣陣，如果不是他沒保護好她，她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千年雪蓮！”
“千年雪蓮？”蕭元東生氣的回頭，要知道千年雪蓮可是珍品，不僅一千年的開一次花，連數量都是少之又少，他上哪去找雪蓮花。
“公子不必動怒，據屬下所知，東陵境內就存在著一朵千年雪蓮，如今正好好的存放在皇宮的‘禦藥軒’內，公子若需要，屬下這就去為您取來。”這是他欠他的，以後，他們便毫不相幹！
“不，你先回揚州。”出乎商步溫的意料的是，蕭元東不僅沒讓他冒險進宮偷雪蓮花，還吩咐他先一步回揚州。
“公子……”真是猜不透公子是怎麼想的。
“先回去將那個賤人處理了。”
“是！”商步溫知道蕭元東口中的賤人所指何人，不就是林家那個膽大妄為的大小姐林玉雅！本來他也不懂，林玉雅不是公子的未婚妻嘛，公子怎麼會這麼討厭她，隻要林玉雅一走，公子就會拿手帕重重的擦自己的嘴唇，想將林玉雅碰過的地方抹去她的痕跡，經過了幾次，讓他知道林玉雅的性格，他才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難怪公子會這麼討厭她。
“還有，不要讓雲一飛知道你來過。”
“是！”商步溫向蕭元東一個抱拳，然後一躍，消失在長安城的夜幕中，獨留蕭元東一人在屋頂上，麵無表情的吹著清風！這一夜，秦淑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突然間所有的自信都不再，胸口鬱悶的想是堵了塊大石頭，讓她越來越不安。
一個女人要的本就是那麼簡單，隻是在風寒露重的深夜中，身邊能有一個溫暖的懷著抱讓她依靠。而她現在，隻能依靠一床冷被，和床頭包袱裏，他親手繪的扇子。
兩行淚，流出她的眼底，在這無人的深夜裏，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流淚，流露自己的脆弱。
忽然間，一直溫暖的大手襲上她的臉龐，觸摸到了那兩行濕潤，她驚恐的睜開眼，但是巨大的黑影罩在她的麵前，讓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好在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與熟悉。
“大半夜的，你怎麼在哭？”
“言冰？”說不出突然燃燒起的是狂喜還是震驚。
“你是想問我為何會這個時候來，還是想說為何我這幾天會對你不聞不問？我隻是想來看看，你想清楚了沒有！”竟然置疑他的愛，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我有做錯或是說錯什麼嗎？”
一瞬間的死寂，接著是李易既無奈又憤恨的聲音，“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懷疑我的心。”
他突然向她襲來，將秦漱緊緊的抱住，吻住了她的唇，直到秦漱喘不過氣，他才放過她。
“漱兒，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什麼替代品，你就是你，不是別人，我分得很清楚。”
“可是，他們都說我跟蘭貴人長的像，難道不是嗎？”
“你…”李易為秦漱的話為之氣結，說不出話來。
“嗬嗬！”秦漱嘴角一扯，忍不住的笑出聲。
“你個小壞蛋，敢騙我，看我怎麼整你！”李易在聽見秦漱如鈴般的笑聲之時才知道上了她的當，當即伸出手向秦漱攻去。
“我錯了，嗬嗬，我知道錯了，別…”秦漱的笑聲充滿了原本冷冷清清的房間。
“漱兒…”
“怎麼了？”被他用這種專注深情的眼神看著她，還是會臉紅的躲開他炙熱的眼光。
“這一路上，辛苦你了！”心疼的看著心愛的女人，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青絲。
“還說呢，看，我都瘦了。”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再苦也值得。
“有沒有想過要放棄？”畢竟隻是個女人，連他這個大男人都沒勇氣做，就算她真的放棄了，他也不會怪她的。
“想過，摔下山崖的時候想過，受癡情蠱折磨的時候想過，在聽到我像蘭貴人的時候更是想要想要放棄，可是一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堅持下去，或許還能再見你一麵，所有的苦，我都可以往自己的肚子裏吞。”
“一想想要放棄，可是一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堅持下去，或許還能再見你一麵，所有的苦，我都可以往自己的肚子裏吞。”
“一想到你受了那麼多罪，我的心就會痛，漱兒，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讓我有機會補償你。”
“不！”秦漱伸出食指抵住李易的嘴唇，眼神溶成一江春水，“隻要能見你一麵，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