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石榴樹還沒有開花(1 / 2)

葉家近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那時候教室裏座位所剩不多。彼此認識的人已經坐在自己挑選的位置上,來的早的人早已選好了心儀的位置,來得稍晚些的隻好在剩餘的空座中挑選一個讓自己可以接受的,這還要在排除掉一些被占座的位置後麵。至於葉家近的幾近遲到,教室的最後麵還剩有兩張空桌椅,這對於葉家近來說幾乎是一種解脫是一種恩賜,除了在小學的時候坐過最前麵,他坐的都比較靠後。他時常在想如果那時侯他像往常一樣起得早一些,那麼他可能會坐在前麵,可能也就不會認識餘伩。

葉家近沒有拿太多的書,在他選好在最裏麵最後麵座位的時候,在把書包放在桌兜裏的時候,他這才大致又匆匆地看了眼整個教室,齊月坐在比較靠中的地方,組數排數都居中,水淼在他前麵的幾個位置。他的同桌是一個女生,葉家近沒有拿夠足夠的書,便和他同桌共看一本書。共看一本書是老師在講台上說出的,“你好,”葉家近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是他先說的沒有帶書,還是她同桌先把書推到中間,印象中那時候肯定會輕輕地幾乎很難被聽見地說聲謝謝,窘態就好像在一句道謝中被緩解。他對於女同桌的印象不是特別深,不久後女同桌便坐到了另一張空著的桌椅上,臨走時她對葉家近說,她更喜歡一個人坐。

教室的最後麵是飲水機,這周末回家可要把書都帶上,順便拿個水杯,葉家近本以為自己帶得東西夠多,打開行李箱後才發現帶的多是衣物。

由於起的晚沒吃早餐的緣故,肚子還沒有撐到12點便開始餓了起來,這對於經常不吃早餐的葉家近而言,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撐到早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在下課鈴聲響起後,老師走出教室後,葉家近快步走到水淼座位那塊對水淼喊道,“走,去吃飯,快餓死我了。”水淼這時候已經把書放到桌兜下站起身來,“走吧,你有飯卡沒有?”“還要飯卡嗎?我還沒辦。”水淼一臉無奈道,“去問齊月借刷一頓吧,我也沒辦。”

九月的陽光慵懶卻又充滿了熱情,葉家近饑餓導致低沉的心情,在曬到太陽的那一刻出現了好轉,以至於他不禁唱了出來,“太陽公公對我笑。”以至於午後他看到文靜的時候也開心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水淼看著突然唱起歌的葉家近嘴中嚷道,“齊月你認識他嗎?我不認識。”說完便做出一副惡心嘔吐狀甚至開始遠離了點,“至於嗎?我就是高興,”葉家近反而一副心裏沒數不要臉的湊近水淼,“別啊,我還沒吃飯呢?你這影響我食欲。”水淼又離葉家近遠了些,葉家近又湊近一些,“別擠了,在擠我就掉下麵去了,”齊月在路的邊緣不帶感情淡淡地說了句,隨後又說了句,“不過你唱的確實難聽,你在初中的時候可是惡心了全班,”葉家近聽後反而哈哈地笑出聲,這時候水淼和齊月默契地選擇跳下不足半米的台階並對葉家近發乎神經質的笑聲表示惡心,路旁經過的學生也被葉家近尖銳的笑聲吸引。

食堂共有兩樓,食堂的最左邊用牆隔著,一個小門進去是小超市,食堂窗口有好幾個,區別就是所烹製的菜肴不同,一個窗口人多些一個窗口人少些的差別,葉家近他們選擇了一個人不是特別多的窗口。葉家近在這裏吃的第一頓飯,他在窗口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講出:“土豆,”他看見打飯阿姨一臉詫異,仿佛聽到葉家近告訴她,“我要吃石頭”一般,他絲毫不會懷疑她一點也沒有聽懂他說的話,在葉家近提高音量又說了兩次後,她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變化。葉家近不用想就能猜到在排在後麵的人肯定是一臉急不可耐。這時候他換了方言,“洋芋片片,”他隻說了一次,打飯阿姨便將餐盤給了他,他對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這一笑反倒將之前發音的尷尬緩解了不少。“這在以前是很少遇到的,打飯的叔叔或者阿姨總是在和時間賽跑。”葉家近找到水淼他們占好的位置的時候說道,水淼對於這沒頭沒腦的話很是不滿地說,“你說個話能把人急死。”“我這還沒說完,你先別急。”葉家近沒有等水淼開口又接著說道,“我像是一個沒有檢查好信號槍的發令員,以往的是當我發音含糊的時候,打飯阿姨便會以閃電都不及的速度給他打上一份我並不是很喜歡的菜,他們反應速度不比百米運動員差。”葉家近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