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對於水淼的突然告白她從沒有想過,愣住了片刻的她沒有小女生聽到表白後的嬌羞,雙頰沒有泛起紅霞。她還沒有忘記水淼剛剛打掉了棉花糖,她耿耿於懷水淼吼了葉家近這件事,氣惱地說。
“你發什麼神經?欺負完葉家近現在又來欺負我,很有意思嗎?水淼你可真討厭,”水淼想過文靜的千百種答案卻沒有想過這種回複,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敢和文靜爭執,他生怕文靜會更加生氣,但是他又不想讓步,不想就這樣把文靜放走,他怕自己這一放,文靜就去追尋剛走還能看見身影的葉家近了。文靜往左走一步,他就往左挪一步,文靜朝右跑一步,他會追著在右邊堵上一步。
“水淼你讓不讓?不讓你別後悔,”文靜麵對水淼的阻攔,她隻好出言威脅,此時的水淼卻鐵了心要跟文靜作對到底,水淼咽不下這口氣。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裏,水淼還很感激葉家近,當他看到葉家近和文靜的親密接觸後,這大大地出乎了水淼的想象,他的情緒再也無法控製,尤其是這一幕幕就在他眼前上演,愛情的自私占據了他的心理,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對文靜的喜歡。他不想看見其他人跟文靜走得這麼近,哪怕這個人是文靜的青梅竹馬,哪怕這個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對文靜的不滿隻能對著葉家近吼了出來,他心中文靜是完美的,他無法容忍自己凶一次文靜,哪怕隻是一個字,一個表情,他生怕自己的一個銳利的目光像蜂刺一樣紮在文靜身上,他想要看著文靜歡快的表情,卻又痛心看到這樣的場景。
文靜這一次沒有選擇繞著跑,她麵前的水淼跑得比他快得多,她想起了一個方法,這個方法足以讓她擺脫水淼的糾纏,在水淼思考文靜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文靜沒有在朝左右跑而是直接狠狠一腳踩在了水淼的鞋子上,趁著水淼吃痛的瞬間,她從水淼的一旁跑了過去。
水淼卻也無可奈何,讓他欣慰的就是葉家近已經走了很遠,水淼覺得自己很過分,他對文靜的感情隱秘又不著痕跡,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對他而言愛情是可以高於自己的,盡管他充滿了自己憧憬和文靜的各種畫麵,但是他沒有對葉家近說起這些,他對生活一起以及未來的擔憂,他心中關於文靜對他的印象就在這樣的一次並不愉快的相聚中毀滅了,而他的夢卻不曾消逝,反而熠熠生輝。
文靜終於從水淼的堵攔中逃了出來,她瘋狂地奔跑著,她還沒有追上葉家近,葉家近就跳上了回魚陰的車,她還沒有對葉家近說上一句話,葉家近就要走了,葉家近在車內裝作沒有看見文靜,對於愛情和友情,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這會兒想不出一個辦法讓水淼高興個三天兩夜的,他隻想逃離這裏,不再多看這兩個人。
水淼留在廣場沒有追,他知道他留不住文靜,他的堵也隻是讓他看清了一個事實,起初水淼以為文靜跟葉家近就單純隻是親梅竹馬關係,他可以想象到在幼時葉家近和文靜天天就能見到,但在他看到葉家近和文靜竟然要吃一個棉花糖的時候他就深感揪心。
葉家近在聽到水淼讓他走的時候,他就直往車站走,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回頭。葉家近到家後沒有聯係文靜也沒有聯係水淼,倒是文靜一直在給葉家近發信息,水淼一直在給文靜發消息,葉家近回想起這一整天的事他就隻想給餘伩寫信。
“餘伩,世事的突然變化總是無常,昨天的友誼今天就可能分崩離析,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就可能歇斯底裏,本以為過了年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煩心的事卻總是侵擾上來,不得空閑。
今天的風倒是緊著不饒人,哪裏是春天裏的聊勝於無?這意思意思是真計較,它是正主,春天不過是陪來的鬼靈精。我想著意思意思冬天也就過了,冬天意思意思脾氣也就瘦了,現在氣氛反倒尷尬了,我馬虎不得,它也嚴肅認真。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好像不曾擁有能解決愛情和友情的方法,這讓我困頓。我困惑於友情與愛情的鴻溝。
我一直在尋找,踏上尋找關於最純潔的愛的旅途,看了大半個世紀書籍留下的痕跡。我我想我找到了,那些動人的傳說。跋山涉水隻為見對方一麵,發乎情,止於禮,分別之後相思入骨,這是我了解的最純粹的愛情。
但我還沒有經曆愛情,卻遭受到這世上最歹毒的情感,它就是誤會,是一種超越現實的羈絆,我雖然咒罵著誤會如今卻又讓誤會在我身上真真實實的上演。我生怕有一天我會經曆一遍又一遍直至彼此麻木,然後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