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不清楚,容澤漆到底有沒有發現,她在盯著他看?
她也有些擔心,若是被容澤漆瞧出了什麼端倪,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所以,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也為了轉移容澤漆的視線,半夏故作鎮定的提醒了一句:“宣王殿下若是再不服藥,藥就要涼了。”
然而在她的心裏,卻是慌得不行,隻能強裝鎮定。
容澤漆又怎麼可能會沒發現,半夏在盯著他看呢?
隻是因為,半夏曾經說過,盯著他看是在通過望診來觀察他臉部的神色,分析病情,所以也就沒有懷疑什麼。
當然,他更不會聯想到,麵前所謂的“男大夫”,其實是女子假扮的。
放下了手中的書,容澤漆起身走到了桌前坐下。
可就在他經過半夏的時候,半夏因為心慌,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像是刻意要與他保持距離一般,讓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容澤漆發現了半夏的小動作,狐疑的瞧了她一眼,不懂她為何如此?
而半夏的眼底,則是閃過一抹明顯的慌亂之色,被她以眨眼的方式,強行掩蓋了過去。
還道:“宣王殿下,有什麼問題麼?”
對於半夏的明知故問,容澤漆有些微怒,冷聲問了一句:“本王是得了什麼傳染病麼?你要離本王如此之遠?”
那冰冷的口氣,充滿了寒意,也帶著濃濃的質詢。
完全不同於先前他在不經意間透出來的溫潤和儒雅,讓人見了,隻覺得後背發涼,不寒而栗。
半夏猛地一愣,心頭不由得一顫。
所以,她之前的時候到底是心慌什麼?
半夏隻覺得自己剛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認為安靜的容澤漆氣質優雅,還俊美不凡。
分明,此刻的容澤漆,就是一個惡魔般冷漠的存在,不僅毒舌,疑心還重。
平靜了眼底的眸色,半夏淡漠的回了一句:“在下隻是為了給宣王殿下讓路而已。”
說罷,又道:“宣王殿下還是趕緊服藥吧,等喝完了藥,在下還要為宣王殿下把脈,確認情況。”
容澤漆眯了眯眸子,多看了半夏一眼。
讓路?
真當他看不出來她的心慌麼?
容澤漆不太清楚,半夏為什麼會心慌?
但他卻不想深究,因為一個人一旦心慌了,那麼肯定還會心慌第二次,第三次,總有一天會掩蓋不住的。
想著,容澤漆微微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神色。
沉默著喝完了湯藥,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擱在了脈枕上。
半夏見容澤漆神色如常,在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
看來他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那麼剛才發生的意外,也算是敷衍過去了吧?
半夏沒有多提,如往常一樣,安靜的為容澤漆把了脈。
半響之後,她收回了搭著男人手腕的手,淡然開口:“宣王殿下的脈象暫時還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已經有了往好處發展的跡象,調理身子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還請宣王殿下切莫心急,一切依照在下的安排,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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