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容澤漆的眼底依舊帶著不安的神色。
他的額頭上,更是因為剛才的噩夢,布滿了細小的冷汗。
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容澤漆掀開被子,緩緩的起身下了床。
就著照透窗戶的月色,他走到了桌前,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大口喝幹。
站著又緩了好一會,容澤漆才覺得整個人稍微好過了些,那種慌亂的感覺,也在慢慢消散。
隻是他依舊狐疑,自己為什麼這兩天連續都在做噩夢,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還有,夢裏麵那個沒有臉的女人,又到底是誰?
會不會是自己還在嬰孩時期的殘存記憶?
容澤漆不知道,但他隱約覺得,自己做噩夢的這個事情,有些不簡單。
又喝了一杯水,容澤漆才慢慢的轉身,躺回了床上。
隻是,在做了噩夢之後,他像是因為恐懼陷入了失眠一樣,完全睡不著了。
仰麵看著床頂,容澤漆的腦子十分清醒。
卻又在不經意間,想到了離開的半夏,不由得眉頭緊鎖。
自己會做噩夢,也是在半夏離開的那天晚上吧?
所以半夏的離開,和自己會做噩夢這件事,是不是真有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呢?
容澤漆遲疑了很久,也不敢確定。
但他覺得,明天晚上,如果自己還是繼續做噩夢的話,一切說不定就會有答案了。
想著,容澤漆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平靜心神之後,也便緩緩睡去……
第二天,依舊下著雨。
這也是有史以來,下雨最多的秋日。
畢竟是馬上要入冬的時節了,按理來說,是不該這麼頻繁下雨的。
靠在床頭,半夏裹著被子,看著窗外的雨景,心情也跟那細雨一樣,變得紛紛擾擾。
她想到了自己已經離世的母親,心底倍感憂傷。
她想到了默默為自己付出的師父,隻覺得自己身為師父最關愛的徒弟,本不該將年邁的師父牽連進這一係列的事情當中,實在太不應該了。
甚至,她還想到了在宣王府的容澤漆,莫名要去思量,男人沒有了她給調理身子,這下雨天的,病情會不會加重?
尤其是,泡腳的治療需要一直堅持,半夏不知道,在自己離開了之後,容澤漆是不是既沒服藥,又沒泡腳?
如此的話,先前的那些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想到這,半夏不禁歎了口氣。
身為一個大夫,她是極其不願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沒有照看好自己的病人,是她身為大夫的失職。
但是同時,半夏真的沒有辦法忍受容澤漆那古怪的脾氣。
可既然已經被趕出來了,那麼她也不應該再去在意那個男人了。
反正,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宣王殿下,而她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瘦弱大夫,一介白衣而已!
無意識的,半夏又歎了口氣。
“唉……”
偏不巧,這歎氣聲被跨步進屋的白芨聽到了,眼底的眸色順間一沉。
可開口的時候,他卻是帶著笑問:“在想什麼呢,都想的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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