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著,容澤漆問了一句:“她們兩個人,跟十八年前的舊事有何牽扯?”
半夏暫時還沒有得到桂花的回複,也不知道自己先前想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但是如果能得到男人的幫助,或許計劃會開展的更順利一些。
就算容澤漆現在沒有實權,可說到底,皇長子和宣王殿下的身份還在,還是可以唬唬人的。
於是,半夏便將自己的猜測全部告訴了麵前的男人,還道:“如果宣王殿下有借口讓清靈堂的大夫進入獄中的話,相信對判斷柳葉和薄荷的異常,就有了更明確的證據,也就能證明,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了?”
容澤漆也很想確認,半夏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
如果她的推斷成立的話,那麼這麼多年來,自己可是真的養了一群賊在身邊了。
同時,也更加可以證明,藏在暗中的那個人,還在惦記著自己的命,想要徹底將他抹殺,讓他徹底消失。
容澤漆冷了眸色,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回道:“本王雖然不幹預政事,也沒有實權,但是要送一個大夫進入監牢裏,還難不倒本王,你姑且等著,明天早上,就會有讓你滿意的消息傳來。”
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又叮囑了一句:“至於你在清靈堂認識的那個大夫,你的師兄,本王覺得保險起見,你還是寫封信給他,跟他通個氣,告訴他你與本王的合作,免得冬青找上門,鬧出誤會就不好了。”
半夏覺得容澤漆說的有道理,也沒拒絕,點頭道:“好,我待會就去寫信,將我與宣王殿下合作的事宜全部告知師兄,讓師兄務必要跟冬青緊密合作。”
之後,兩個人又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現狀,綜合了各自查到的線索,這才結束了對話。
等到半夏回到隔壁臥房休息的時候,外頭已經傳來了二更天的打更聲。
半夏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跟容澤漆聊了那麼久?
雖然精神上有些疲乏,但是起碼跟男人合作了,還將自己的身份秘密給保全了,也是不錯的進展。
不過,在臨睡前,她還是寫了一份用藥方偽裝的信,等著明天早上的時候,托人轉交給白芨師兄。
做完這一切的準備,半夏也便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
半夏還在半夢半醒間,就聽到了窗戶的位置,傳來了“窸窣”的聲響。
雖然聲音很輕,但她還是被吵醒了,甚至依稀聽清楚,那是有人在推窗。
半夏知道,這個時間點,沒有人可以輕易潛入宣王府,更不會找到她的窗戶,除了桂花。
想著,她忙不迭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
桂花的頭發上還沾著露水,隔著窗戶,小聲道:“半夏大夫,縣衙那邊奴婢已經問過了,因為近期上麵查的嚴,所以很難安排,讓半夏大夫失望了。”
桂花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抱歉,似乎是因為沒有完成半夏的囑托,心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