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聖上隨即開口,承諾道:“芫華,你說的所有要求,父皇都會答應的,漆兒他雖然離開皇宮早,接觸的人又不多,但父皇相信漆兒的為人,就算有什麼誤會,也一定不會怪罪於他,你就放心吧。”
這樣一來,一塊變相的免死金牌,算是在眾人的見證之下,以口頭的名義發給了容澤漆。
皇後娘娘和太子容京墨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來挽回對於自己不利的局麵。
可就在皇後娘娘準備開口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太監卻是出聲提醒:“聖上,吉時已到,芫華公主該出發了,要是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吉利與否,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在太監如此提醒之後,他果斷開口:“芫華,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出發了,你也不用擔心你的母妃和漆兒,一切有父皇在,你大可安心。”
芫華公主也不說太多,隻是對著自己的父皇和母後,最後福了福身子,道:“孩兒明白。”
隨即,便在宮女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上了送親的轎子。
在眾人關注的目中之中,芫華公主離開了。
直到送親的轎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聖上才下令,讓大家可以散了。
皇後娘娘和賢妃娘娘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太子容京墨離開了。
而容澤漆,則是坐在自己的輪椅上,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為什麼送親大典那麼好的機會,容京墨沒有好好利用?
對方什麼都沒有做,顯然不符合他的做派,總覺得哪裏不對。
容澤漆思量著,卻完全想不到,容京墨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還是說,對方真的是放棄了這樣的機會?
可分明,昨日容京墨特地造訪了宣王府,難道隻是普通的試探麼?
容澤漆實在是想不明白。
而就在這個時候,半夏推著他的輪椅,問了一句:“太子殿下似乎什麼都沒有做,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容澤漆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他也覺得不太對,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不對?
沉默了半響,他反問半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半夏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自己設想成當朝太子,心裏又有一個想要害死的皇長子,本能的盤算了一番。
這之後,她才回答:“如果我是太子殿下的話,我如果不能對宣王殿下出手,那麼一定會退而求其次,對宣王殿下身邊的人出手。”
對他身邊的人出手?
此話一出,將容澤漆驚起一身冷汗。
如果容京墨真的如半夏所想,因為不能對他出手,退而求其次,對他身邊的人出手的話,目前最好的對象,不就是已經出發,遠嫁和親的芫華公主?
一旦芫華公主出什麼意外,所有的鍋都可以甩到和親的另一方身上,到時候容京墨還能以正義使者的身份,討伐和親的另一方,從而加深自己在朝中的權威。
想到這,容澤漆整個人都不好了。